头发被人牢牢地拽住,宁酌疼得整个人往后跌,门也“砰”地一声关上,卷起了一地灰尘。
    宁酌心里暗暗叫糟糕,被拽回了那个冰冷的怀抱里。
    殷羽来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粗糙尖厉的指甲时不时冷冷刮过:“师父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徒儿要带你看一个宝贝,那是一件稀世珍宝,徒儿千辛万苦讨来,来得师父欢心的。”
    屏风后蓝光大盛,宁酌简直被晃花了眼。
    被甩到冰棺材上的那一刻,阴森森的寒气不住的上涌,她惊地一下子弹起,复被压在冰棺上。
    耳边是混乱嗡杂的噪音,殷羽来在她耳边不住的低喃:“为什么还有两个师父?你是谁,你是谁……”
    两个师父?殷羽来刚刚唤她师父,现在看见冰棺里的人又说“两个师父”,难道冰棺里的那个女子才是昆仑山白鹿天的主人,云游子?
    宁酌聚起精神,窥视着冰棺里的人,她容颜一如生前,没有丝毫的腐烂溃败,肌肤被寒冰映成了一种惨淡的白色,但唇色却是意外地猩红。
    可令人困惑的是,宁酌和她一点都不像,若是相像,殷羽来这种癫狂的精神状态认错人倒是情有可原,可是她和冰棺里的人一点都不像啊。
    仙风道骨的女道士,异域风情浓厚的少女,怎么看都是不对的,更何况她现在在扮演徵帝国的皇帝,她应该是个“男子”。
    殷羽来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也如宁酌一样把脸贴在冰棺上仔仔细细的看,神色中都是孩童的稚气:“你是谁呢……”
    然而他还未讲完,就被宁酌一个琉璃盏台打晕了过去。
    她惊恐的喘着粗气,想也不想地扔掉盏台夺门而出,然后一路飞奔向万岁殿。
    跑过了含凉殿,人气回来了许多,身边宫女太监一个个经过,宁酌才渐渐安下躁动的心来。
    冰棺中的云游子,也就是说几年前昆仑山被夷为平地时,她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失踪,她被殷羽来藏得好好的,那是谁杀了她?
    回想一下,冰棺中的道士,那猩红的唇瓣衬着脖子上青黑的五指印,她是被人掐死的?
    难道是……
    宁酌越想越害怕,扶着宫墙,走走停停,然而这时肩膀被后面的人轻轻一拍。
    她几乎是本能的尖叫回头。
    她害怕殷羽来追上来,也要像杀了云游一样杀了她。
    但入目的却是一袭华贵的绸缎衣袍,鹿皮腰带纹理分明,下面缀着镂雕象牙云龙纹套球晃晃悠悠的,终于把宁酌的神志晃了回来。
    她一拳打在宁紫阳的胸膛上,眼中都泛起了泪花,腿都吓得有些软:“你吓我干嘛?”
    那一拳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显然是被吓怕了。
    宁紫阳看着宁酌魂不守舍的模样,眉宇间有些皱,只揽住她的腰慢慢走回万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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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羽来真的杀了云游子仙人?”
    回到了万岁殿,熟悉的衾被,还有熟悉的香料,都让宁酌放松了下来,泡上一壶庐山云雾,窝在锦被里,才感觉凉气都消散了。
    “你看。”宁酌把自己的高领向下拉了拉,纤细白嫩的颈项上赫然是一个五爪印缠着她,“云游子的脖子上一模一样,我敢肯定是殷羽来杀了她。”
    庐山云雾的热气里,宁紫阳眯眼,指腹触上了那块淤青,随后用力的搓了搓。
    真是讨厌,竟然被别人打上了烙印。
    “疼的。”宁酌惨兮兮地红肿着眼,把他的手挪开,宁紫阳今日也听话,没有在弄她。
    “看来这个帝师也不是什么好弄的货色,先皇看人的水准倒是挺高的。”
    “表哥,我觉得殷羽来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总觉得他……很奇怪的。”宁酌有些语塞,回忆了一下和殷羽来的接触,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就感觉他好像蚀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从而变态了,“他和云游子不会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后宫中的事情倒是可以先放放,朝堂上,秋季的琼林宴倒是要来了,陛下好好准备,到时候多收揽人才,才有能力对抗‘五鬼’。”
    听到“琼林宴”一事,便是科举落下帷幕,要摆宴招待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等人,到时候封个一官半职,投入淮南王的势力一派即可,但听说今年的科举革新派的人甚多,怕是多有转折。
    封职的话,章清睿有私印,可她这个傀儡皇帝什么都没啊。
    宁酌细细想着,脑海中却不停地浮现冰棺里的画面,那女道士头下明黄的一块是什么东西。
    “表哥,我想我知道玉玺在哪里了。”她一下子握住了宁紫阳的手,眼中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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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真的好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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