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是吧,姑奶奶我今天就教你做人,你以为就你横啊。”黄莺弯起眼睛来,笑的很无所谓,一刀子扎在螃蟹肩膀那里。
    很诡异了,插进去了然后再把刀子抽出来,脸上还带着笑,那意思要不要再来一下,你不是不怕疼。
    眼睛立起来,真的不是一般人,平时嗓门小,说话细声细语,但是跟人格分裂了一样,这会说的话跟大佬一样。
    螃蟹看着那把刀,再看看黄莺,这丫头明明良家妇女,没想到看这样子像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
    主要是看神色,玩世不恭的态度,那意思就是,不就是玩命,老子陪着呢,谁先死了谁就是孙子,跟大张一个类型的。
    螃蟹不敢拖拉,抱着胳膊就走了,黄莺看他走了才把刀擦干净,然后收起来。
    这是把女士刀,以前满族姑奶奶把玩的东西,她觉得实用就一直放在包里。
    出其不意,看着像是玩件,实际是个小机关,一下子能把人攻击的。
    一般人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不得压压惊,给自己搞搞心理建设,安慰一下自己。
    可是黄莺就特别冷静,收起刀来转过头就去考试了,遇到同学还打招呼。
    她谁也没说,就跟被抢的不是她一样,真的是高考重于山,什么也不能阻止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等了一会就开始考试了,她时间卡的正好。心态特别平稳,觉得题都会做,不会做的也是那一点,平时也不会,不是没学好。
    答完题就开始检查,等检查完一遍正好交卷,整个人特别有自信,少见的正经。
    自己回去吃午饭,随着人群走的,她特意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人。
    黄炜业真的上午也没睡,黄莺走了他吃了点饭,就去买菜了,中午得吃顿好的。
    茶叶蛋他没吃,还在锅里放着,郎菊南早上也没吃,考试不是考一天,明早上还能吃一次,都给孩子留着。
    “爸爸,你下午去送我吧,这样我觉得比较有动力。”黄莺吃饭的时候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说的跟真的一样。
    黄炜业一口答应下来了,他在家里还真的不如去考场外面等着,自己孩子怎么也不放心。
    “行啊,我在外面等着你,考完了就能看见我了。”天气不算很热,但是也够呛在外面晒着。
    “不用,你送完我回来就行,差不多到点了就去接我,晚上想吃骨头汤,你下午给煮点喝,别去学校那边晒着。”
    黄莺心疼他爸,看他爸那黑眼圈,知道睡不好,在外面等着多煎熬啊,还不如在家炖点汤打发时间。
    一直到考完,黄莺也没有看见螃蟹,这事情谁也没说,她觉得就是个意外,不知道哪个小痞子犯得什么混。
    等着结束了,她就把书包一扔,什么也不管了,她得歇一歇,洗洗澡就去床上躺着了。
    家里人没管的,也不问考的好不好,黄炜业就收拾东西,里面不是还有他的两只钢笔,结果突然看到那小刀外壳上面有血。
    他知道那个小刀,不大,而且精巧,孩子就一直带在身上。拿出来仔细看看,等着刀身弹出来,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黄炜业什么人,正儿八经大刀砍过人的,刀见没见血一下子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好想换指甲,五颜六色的指甲再来一次……香槟色,豆沙,紫罗兰,绿色还有酒红,这个是现在的,我就是这么浮夸……93、追究
    黄莺还在那里呼呼地睡觉, 也是累得不行, 而且感觉很踏实,考完了无论怎样考完了就好。
    黄炜业在外面站了站, 也没有把人给喊起来,多能存住事情的男人啊,憋不住了, 去找郎菊南。
    郎菊南万事不管,知道找她商量了也没有什么用,可是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妈,你看看这个, 就是你给她的那把小刀,上面沾了东西。”黄炜业递给郎菊南看看,他现在就是后怕,孩子就这么一次高考, 出了事情他简直活不了。
    郎菊南在院子里喝花茶呢, 当天黄炜业又去买了点花茶,想着黄莺考完试了就能喝几口舒坦舒坦。
    赶紧把茶杯放下, 那把刀子她比较熟悉,一直带在身边,但是从来没有用过。
    “哎呦,可真是,我就说呢,怎么突然突然要你送她去上学,肯定是有事, 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孩子,回来也不说一声。”
    郎菊南从椅子上起来就往屋子里面走,“我去喊她起来问问,这个事情不能拖,不然早就跑光了,不得让人白欺负,我问问她有没有事。”
    她想的比较多,怕孩子真的吃亏,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怎么不来家说一声,是不是不好开口,被混混缠上了。
    黄炜业也后怕,而且也特别担心,就站在那里没动,等着郎菊南把人喊出来。
    “小宝啊,你起来,出来我跟你爸爸问你点事情,也别睡了,待会出去玩玩,晚上再睡。”拍着她胳膊让她起来,这孩子特别能睡,不喊她的话睡一下午,现在都有一个小时了。
    “姥姥,我好容易考完试,就想睡觉来着,啥事情这么着急。”被郎菊南拉着出来了,一脸的不开心,还穿着棉布的睡裙,旧的都起毛边了。
    突然看到石桌上那把刀,一下子精神了,本来不打算说的,白让人担心,而且她清楚这个事情没法弄。
    “你没事吧,你这孩子刀是怎么回事,快点跟你爸说说,急死我了,怎么这么能耐啊你。”
    黄莺嘿嘿笑了两声,“嗐,多大点事,就是碰到一个小混混,吃错药了在那里等着抢我的包,我拿刀划他胳膊上了。”
    太正常了,不就是上个抢包的,抢银行的都多了去了,就是现在见得少。个在后面几十年,世道不古,小偷啊抢劫的啊,各种奇葩尤其多。
    不自带一点防身技能,出门都不大放心。遇上那种彪悍的,能追着人家抢包的十里地,逼着他去警察局。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突然就看到肩膀那里一片青,就是包带子给勒的,特别明显。
    黄莺现在才看到,她就是当时疼,后来就没管它,看着黄炜业顿在那里不说话了。
    抬起手来按了按那片青,“没事,爸爸,我都没有发现,就当时疼,后来就没事了,你看现在不碰就不疼。”
    “你是不是傻啊,都这样了也不说,你长大了气死我,这么大一片青黑,那个人是想要你的命,我跟他没完了,你老老实实说。”郎菊南一下子就崩溃了,别看她不管事,但是特别在乎,黄莺就是她心肝肉,从小到大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别哭别哭,我说,就是那天早上,去学校那里不是有个小巷子,一个男的就突然在那里抢我的包,我拽着没给,他还非得抢,我就拿刀出来吓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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