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能力范围内给予对方一些便利, 她也无所谓。
    脚步不顿地走到门口, 安艺拿出钥匙打开门, 随后开口道,“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杵在大门口像是门神似的。
    易元终于看清了安艺的脸。
    他的心里也不可谓不惊骇。这不是梦想新歌声的参赛选手,苏晗的绯闻女友吗?
    怎么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安大师?
    这特么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 纵然易元敢质疑所有人,可却不会去质疑齐爷爷。
    当即,他默不作声地跟在齐爷爷身后。
    毕竟自己还有事情要求对方帮忙呢。
    齐天仲走到客厅,眼尖地瞧见花瓶中枯萎的花朵,再打量了一下四周,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这家里是有多久没人住了?”
    安艺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水,然后在他们对面坐下,“没多久。只是没收拾房间,所以才有灰尘,你们来的真巧,今天以后,我就不住在这儿了。”
    这些话没什么好隐瞒的,安艺照实说。
    说完后,她又问道,“说说,什么事?”
    齐天仲不知为何,老脸一红。
    继上回姚博一事,安艺的可靠度在他心内早就达到了顶点,所以易元一求上门,他谁也没想,只带着对方来见安艺。
    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斜眼瞥了一旁的易元,示意他开口说话。
    易元心领神会。
    “安大师,我最近运程不好。想求你帮我看看,这到底是犯小人了还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能不能买个东西辟邪。”
    安艺双腿交叠,慵慵懒懒地坐着,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易元,脸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你说说具体情况。”
    易元摸不准对方的态度。
    但想了想,仍实话实说,“这两个月,我像是走了霉运似的,一天比一天倒霉。”
    易家是家族企业,产业遍布娱乐圈、同样,还在南方做水产生意。
    而易元则管着水产生意一块,可近两个月,签下的单子一桩一桩的出差错,不是黄了,就是违约。
    他办事不力,家里的老爷子自然震怒,可合同就是他签的,事情也是他办的,根本没有丁点儿解释的余地。
    那句话怎么说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仅仅生意上出了差错,两个月内,他发生了四起车祸,前段时间才刚刚把骨折的脚养好。
    易元把裤子微微撩起,“瞧,这上面的伤口才刚好,不过留了疤,恐怕这辈子都去不掉了。安大师,要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求齐爷爷。”
    安艺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泽。
    她随手撩了额边的碎发,然后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易元认真想了想,为难地开口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只记得大事,其余的事情记不大清了。”
    说完,他苦笑了一声。
    而且,他的家庭本身并不和睦。
    虽然易元是家中的长子,可生母已经去世,没两年继母进门,到如今,他底下还有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弟弟。
    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没少被继母念叨。
    别小看女人的枕头风,易元已经能够明显察觉到爸爸对他的意见。
    所以才会这么急不可耐。
    小q摇头晃脑地开口,“主人,他这也忒惨了。”
    齐天仲也在旁附和,“是啊,易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情从来自己扛着。这回估摸着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找到了我。”
    安艺再度抬头与易元对视,见他不闪不避的,相反眼底深处还多了一抹哀求,她实话实说道,“因为你的运气都被借走了。”
    易元茫然,“什么叫做被借走了?运气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能借吗?”
    安艺点头,“当然。”
    在风水上,借运有两种办法。
    其一,寻一处藏风聚气的好地方,并选择良辰吉日,将借运者随身之物,用一个密封瓶装好,然后埋入地底。
    凭借随身之物吸取旺地的灵气来驱赶霉运、衰气达到增运的效果。
    其二,将借运者与被借运者随身之物,连同写生辰八字的黄纸,放于密封瓶内,放置于神坛供奉。
    两人位置的摆放尤为重要。
    以后者尤为阴毒。
    “也就是说,有人辅以密法,把你的运气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
    所以他才会那么倒霉。
    易元面色惊骇,嘴唇惨白,“这也太恶毒了。怪不得我这段时间会这么惨。”
    齐天仲眉头紧蹙,愤怒从胸腔中蔓延而出,怎么也忍不住,他愤然站起身,“这都是真的?”
    这孩子,心地那么好,从小不争不抢的,生活又踏实,怎么还会招小人呢。
    要不是因为易元心里难安求到他头上,否则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好端端的岂不是毁了一个人。
    安艺再一次确认,“当然是真的。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他的运气的确是被借走了。”
    还不等易元说话,齐天仲又问道,“能查出是谁借运了吗?”
    易元听到这话,眼巴巴地看着安艺,显然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安艺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么通天的本事。除非锁定几个人选,让我亲自一一排除,否则,我是不可能查出是谁的。”
    齐天仲听到这话,有些颓然。
    不过很快他又偏头看向易元,“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拦了谁的路,记得,能写多少人就写多少个人,到时候才好尽快找到。”
    一想到被这样一个人盯着,真是毛骨悚然。
    易元茫然。
    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才在齐天仲的提醒下回过神。
    “齐爷爷,我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说话做事前都会礼让三分,无论商场、还是其他道上的朋友,都处的挺好,怎么会得罪人?”
    齐天仲一窒,易元说的没错。
    可事关重大,再不济也得找出两个人来,他催促道,“你想想?哪怕有口角之争的也算。”
    易元沉默,显然是陷入了深思。
    最后,他的面上飞快的划过一抹不可思议,“要说有,还真有,是易浩。可他是我的弟弟,这根本不可能啊。”
    易浩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总说不到一块儿去,可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又何苦等到现在?
    心里这么想,易元也这么说了出来。
    齐天仲与易浩并不熟悉。
    他记忆中的易浩整天吊儿郎当的,没有一副正经样,可他的脑袋却是极为聪明。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印象。
    他迟疑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让安大师替你去瞧瞧?”
    有句话怎么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安艺,你有时间吗?”
    齐天仲有些汗颜,亲自上门来麻烦人家也就算了,还得让对方跟着跑一趟。
    他的老脸哟。
    不过为了易元,腆着脸也要求安艺。
    易元也请求道,“安大师,本不想这么麻烦的。可事关我的性命,能不能求你走一趟。”
    对方都已经求到这个份上了,安艺哪有拒绝的道理。
    她眼睑低垂,声音清脆,“好呀。”
    小q一直碎碎念念。
    “估摸着,这又是豪门狗血故事吧。要是弟弟动的手,这事可就闹大了。”
    “如果不是弟弟,会不会可能是继母?”
    “哎呀呀,在主人的身边,每天都有瓜吃。”
    “不过他是真的太可怜了。”
    安艺被小q说得脑仁疼,她连忙阻止对方,“打住,给我打住。凡事不能看表面,知道吗?”
    小q听到这话后,非但不消停,反而更精神雀跃,“这个瓜还不小哩,主人你快给我说说呗。”
    安艺扶额。
    她不再搭理小q。
    随手收拾了一下屋子,便跟着齐天仲与易元一同出了门。
    借运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刚开始借运就立刻能生效。
    易元被借运不超过两个月,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倒霉事。
    哪能呢?
    所以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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