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东一头、西一头,直挺挺凭着光耀耀的牛角抵触,还甩动牛尾,如同钢鞭,掀起旋风,扫倒花果山树木无数,亏得杨烨及时放出世界之树,强化防御结界封印,镇守十洲祖脉、三岛来龙,才使花果山福地不至于毁于一旦。
    这一人一牛战至酣处,杨烨灵念上心,回忆起西游记剧情中哪吒对付老牛的办法,遂用九转元功,将妖剑鬼门关变成一个圈儿,噗地套进牛魔王的脖颈,将其死死锁住。
    牛魔王顿觉呼吸困难,浑身发软,气劲大卸,连灵魂都饱受煎熬,正在痛苦之时,杨烨右手抡动归灵七宝刀必斩刀意挥落,当场将牛头砍下。
    牛头刚一坠落,立刻就又从腔子中钻出十几个头来,各自口吐黑气,眼放金光,杨烨不慌不忙,又催动妖剑鬼门关中蕴藏的女娲招妖幡,对于天下妖族有着最高优先度的降伏作用。
    “牛奎小妖,给我老老实实皈依!”
    话音刚落,妖剑鬼门关剑刃中涌现白色灵火,焰焰烘烘,把牛王烧得张狂啸吼,连叫“饶命。”
    杨烨乘机点出一指,却正是许久不用的魔幻控制,乘着牛魔王受慑于招妖幡,毫无抗拒之力,遂一举降伏成功。
    战场另外一处,鹏魔王恶斗神猴袁曼,本来难解难分,但却有小易、海瑟薇等生力军加入,顿时压力变大又。斗不数合,旁边凌瞾用圣痕召唤凤凰,给杨子荣疗毒治伤完毕后,也加入战团。
    凌瞾这头召唤兽凤凰,正是哈利波特世界邓布利多拥有的那一头,这头凤凰的眼泪能解百毒,就连伤萎远剧毒都不例外。
    凤凰泪刚滴落伤口,黑血顿时止住,杨子荣亦是缓缓恢复,有了一些气力,凌瞾将其安顿好就投入战斗,莫邪宝剑转化成为魔剑,将一拳超人天赋、绿龙女王龙珠能量、忘情天书武技,以及凤凰力异能都汇聚一体,挥出方才自创不久的新魔剑技——“绯凤梦焱杀。”
    凤凰飞翔,譬如朝露,涅槃化劫,荡气回肠,这是前所未见的美轮美奂,有极端致命残酷的剑术。
    鹏魔王拥有扶摇直上的身法,展动双翅,顷刻可至九万里外,但他在凌瞾这招空灵肃杀的魔剑技面前,没有闪避之能,更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不断倒退,并在倒退的过程中,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难以抑制,渐渐妖气转薄,越来越觉力怯。
    作为资深妖圣,鹏魔王猜到今天胜利的成果,必会被敌人摘取,但作为暴孽残暴的邪魔,却并不甘心如此这般憋屈着走向灭亡,只见他仰天厉吼一声:“贱人,本王就算战死,也须先拉个垫背……”
    话音未尽,鹏魔王掌中画杆戟化作流星,飕地被投掷而出,直刺向挂在旗杆上的战俘——那位倒霉的、受尽酷刑折磨、浑身赤裸裸的女土蝠。
    鹏魔王的速度冠绝东胜神洲,在众妖圣中无人可及,尤其要杀个不能抵抗的俘虏,简直就如探囊取物,但竹潇雨柔的动作更快,倏地穿梭传送门,拦到女土蝠之前,铭刀河豚毒绽放光芒,赫然使出魔兽争霸剑圣中的终极特技“剑刃风暴。”
    原来魔兽剑圣职业的特殊技能,具有进阶领悟的功能,早先竹潇雨柔通过学习疾风步,进一步掌握致命一击,又在后续的任务冒险中不断累积经验,已悄然领悟出终极奥义,掌握了“镜像分身”和“剑刃风暴”两大强力特技。
    剑刃风暴,招如其名,就是狂舞兵器制造出罡气风暴,攻防兼备,群控最佳,乍然形成钢铁长城,守御得叮当铿锵作响,成功将鹏魔王投掷过来的画杆戟拨挡在地。
    但鹏魔王见此状况,不紧不慢,只是冷冷阴笑,口中崩出一句狠话:“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你这是自己寻死。”
    话音刚落,铭刀河豚毒接触过画杆戟的位置,骤得形成一蓝一红、一冷一热两股交股叠加,互克互生的诅咒,以最迅猛的速度传输进来,就连剑刃风暴附加的魔法免疫特效,都难以抵御。
    “阴阳二气,降灭璇玑——咒杀!”
    鹏魔王醉翁之意不在酒,袭杀战俘是假,陷害援者是真,早在画杆戟中施加了异常阴毒的诅咒。
    这道诅咒取于某件厉害道器,含七宝八卦、二十四气之妙用,只要触到人身,即刻化作脓血。
    竹潇雨柔虽是新晋的拯救者,但也难以用肉身撑住这等厉害的诅咒,不过她却继承了古一法师的衣钵,成为堪比漫威超级英雄奇异博士般的逆天主角。
    说时迟,那时快,竹潇雨柔闪电般取下阿戈摩托之眼,发动时间无限之石,停止掉了铭刀河豚毒相关的时间,使鹏魔王的诅咒停滞在剑刃中,难以继续传染推进。
    同时,竹潇雨柔又将皓腕抖动,口中念动咒语,倏地扭曲空间,发动反击,将鹏魔王连同阴阳二气诅咒一窝都卷将进去,以敌毒刃,伤敌之身。
    可怜那鹏魔王只在西游记仙侠修真背景中逞强,哪里见过竹潇雨柔这等诡异奇妙的空间魔法,遂在扭曲的四维空间内吃尽苦头,摔得七晕八昏,最终还惨被自家的阴阳二气诅咒触及到,不过一时三刻,妖体妖魂尽数灭绝,化作一摊脓血,仅只余留下一对天鹏之翅。
    就这样,牛魔王被降伏,泗洲圣母生死不明,禺狨王、鹏魔王先后战死,女土蝠获救,妖圣阵营全面败北,仅只留下孙悟空和猕猴王对峙。
    孙悟空绰起金箍棒,遥指着对手,一字一顿地道:“呔,妖怪,你的同伙都已经完了,还有必要和俺再打下去吗?”
    但猕猴王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只轻轻弹动铁棒,微笑道:
    “打!为什么不打?我和他们都不同,牛魔王他们为了美人,侯瑾为了要报仇。而我选择与傲来国、花果山为敌,只是为了你,孙悟空!唯有你我二人,才是天地璇玑之体,混世四猴中的精英,必要比出一个真正的高下。”
    孙悟空到底性急,闻言怒起,掣如意金箍棒迎头就打,口中断喝道:“你要战,便来战,俺就和你分个输赢高低。”
    猕猴王忙使浑铁棍隔架遮拦,边斗边道:“孙悟空,你若是好汉,就和我一个并一个,休叫别人帮手。”
    棍棒相交,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系剧情道器,猕猴王的浑铁棍却只是普通神器,照常理该是金箍棒轻松打折浑铁棍,但真实交锋之后的情况迥异,只撞得火星四射,赫然是旗鼓相当、难解难分的局面。
    更为诡异之事,是猕猴王的浑铁棍刚沾到金箍棒的棒身,立即产生变化,由通体漆黑之态转成金光熠熠,简直就是如意金箍棒的克隆版本。
    除此之外,就连猕猴王所使的棒法,也和孙悟空的一模一样,正是千钧棒法的解数,什么石破天惊、降龙伏虎,万世驰名,皆用得炉火纯青,精妙绝伦。
    孙悟空越斗越被激出争雄之心,胸襟战念大起,朗声高喝道:“好,单挑就单挑,俺老孙再添一个帮手助你,就不配称为齐天大圣!”
    言罢,孙悟空施展九转元功,踩筋斗云,抖擞神威投入战斗。
    两只猴子各踏云光,翻江倒海,战得愈加激烈。
    此时别处战斗都已平歇,凌瞾、黄天化、竹潇雨柔等人都簇拥过来围观灵明石猴对六耳猕猴之战,唯有杨烨,忽地施展飘云远烟,踏在东海烟波之上,朝着侯瑾残尸坠海处高喝:
    “泗洲圣母,休要装死藏匿,我知道遇水而兴,岂会如此轻易陨灭?”
    杨烨却是熟读西游记原著,深知这位泗洲圣母水猿大圣的底细,她其实是三皇五帝年间,曾阻拦大禹治水的淮水猿魔无支祁之后人。
    无支祁白头青身、塌鼻凸额,头颈长达百尺,拥有火眼金睛,气力堪比九条神龙,当年和圣皇大禹对峙,风雷齐作,木石俱鸣,淮水洪峰万丈,百姓死难者不计其数,造孽甚是深重。
    后来大禹凭着定海神针铁,率众神历经一场苦战,终于击败无支祁,以铁索锁颈,以金铃穿鼻,将其镇压于淮阴龟山之下,方才破除障碍,成功治水,完成万世称颂的功德。
    无支祁被困后千年,侥幸逃出一魂三魄,偶慑入天地玄阴精华,遂重新转世成为天赋更高、资质更佳,堪称盖世天才的混世四猴之一的赤尻马猴之体,即是泗洲圣母水猿大圣侯瑾。
    侯瑾虽是女性,但凶悍并不逊于前世无支祁,还新增狡诈权谋,善用自身优势,合纵连横,经营同盟,遂有齐天大圣、通天大圣、弥天大圣四猿结义,威震淮水,成为一股不可低估的妖猴势力。
    但是,侯瑾所过的好日子,就只是昙花一现,难以持久,哪怕按照西游记正常剧情的发展,不久的将来,佛教西方三圣之一大势至菩萨的化身大圣国师王菩萨会亲降泗洲,前来降妖。
    大圣国师王菩萨另有一个徒弟,唤作小张太子,神通广大,师徒两人联手作战,平定淮水,击败侯瑾,让她落了个和前世无支祁相同的下场,惨受降伏。
    唐僧西行途中经过小雷音寺时,孙悟空曾邀请大圣国师王降妖,但国师王却出言婉拒,其中缘故就是淮水泛涨,水猿大圣遇水即兴,只要离开镇压之人,就能乘机生顽,难以遏制。
    有鉴于此,杨烨笃定泗洲圣母未死,果然未过片刻,海波掀动狂澜,侯瑾恢复原貌,安然无恙,踏浪而现,咬牙切齿说道:“今日之战,看来注定只能不死不休。”
    第五十八章 悲血气灭六耳
    杨烨所料不差,侯瑾果然卷土重来,高声怒吼,现出原型,正是混世四猴之赤尻马猴,身高数十丈,兴风作浪,扬动魔爪,便有滚滚洪峰碾压而至,堪比移山大圣狮驼王的狮威移山令。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杨烨满脸不屑冷笑,扬动长袖,瞬间念生小千世界,袖里乾坤神通言出法随,只一笼又将侯瑾所放的洪水给收了,“有礼不往不合规矩,母猴精,且再尝尝豪气之剑!”
    话音刚落,妖剑鬼门关再被祭起,倏地剑光化线,升高至五丈余高,白色剑芒中托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
    侯瑾留着前世无支祁的记忆,见到这幡吓得魂不附体,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女娲娘娘的招妖幡,岂会落到这凡人国王的手中?”
    转瞬,妖剑鬼门关所幻化的招妖幡之神芒罩落下来,将侯瑾紧紧缠住,迫使其无法操控行水之术,难再驾驭东海之浪。
    与此同时,侯瑾脑海深处,骤被撞进一尊女圣的宏影。但见此圣容貌瑞丽,国色天姿,人面蛇身,雍容尊贵,威严难以逼视。
    “赤尻马猴,你可还认得本宫?”
    远古记忆霎时觉醒,侯瑾悟出女圣的身份,诚惶诚恐,赶忙拜叩道:“小畜拜见女娲娘娘,祝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轻轻点头道:“很好,想我妖族凋零,百不存一,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却还侥幸存下一支香火。”
    侯瑾道:“小畜生是妖族之属,死后照旧是妖族之鬼,哪怕历经三灾九难,百世轮回,都不敢辜负娘娘的教诲。”
    “你既记得我的教诲,还为何对人类大开杀戒,更制造洪灾,损伤功德。难道你忘记了所有的人类,皆是由我所造,人与妖份属同根,不应当自相残杀。”
    侯瑾闻得此言,有些自惭形秽,但旋即便化作坚定,朗声解释道:“人和妖,本是不该自相残杀,可我们妖族,也总该要活下去。娘娘您是知道的,妖族除猴、狐等寥寥数系,大抵都七窍不全,难成仙道,故寿元短暂,多数族人难活一甲子岁数,唯有强夺人类精血,方能打破桎梏,求得长生……”
    “住口!”女娲娘娘怒道,“正因尔等愚昧自私之见,方让吾妖族为三界之公敌,为造化所唾弃,更成为天道重定平衡的杀戮祭品。”
    侯瑾犹不服气,仍鼓足勇气辩解道:“但是……娘娘,天之道,不是就该损有余而补不足吗?”
    女娲娘娘冷冷一笑道:“损有余而不足?三清圣人寿元更加有余,天庭玉帝权势更加有余,西天佛老神通更加有余,你们这些志在不足待补的,何不向他们求有余?又何苦豪夺榨取那些远不及尔等的凡人?”
    这般辩辞恰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泗洲圣母哑口无言,女娲娘娘却接着又道:“侯瑾,我现在必须告诉你一件事,这位天外天来客、傲来国新任国王,他是尊我意志的代言人,来此世界是要与天庭众神为敌,要重塑我妖族的荣光,凡我女娲一脉的妖族都要受其驱遣!”
    侯瑾微微颔首道:“娘娘,这个小畜已经猜到,从他拿出招妖幡,我就知道他该是传说中的新妖皇至尊。只是……他连续陷害,先后害死三个结义兄长,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小畜虽然不才,安能辜负手足义气,去认仇家当主公?”
    女娲娘娘摇头叹息道:“侯瑾,你完全错了。杨烨他不是连续害你,他是在救你。若你继续和申阳等不成器的猴妖为伍,最多再过一年,就是你的灭顶之灾。”
    侯瑾虽知女娲娘娘道行高绝,能知过去、现在、未来之事,但乍听这般讯息,仍觉狐疑,遂细作询问道:“娘娘,此话怎讲?”
    女娲娘娘二话不说,只将柔荑点在侯瑾眉心,将其神识带进时间长河,去观摩未来之机变。
    须臾,侯瑾魂魄重新归体,宛若隔世,汗流浃背,俏面发寒,满是恐怖畏惧之意,最终五体投地拜叩道:“娘娘,小畜罪该万死,明白自己错了,求您指点迷津解救。”
    女娲娘娘沉声道:“侯瑾,你和你那三位猴妖兄长不同,杀戮不重,罪孽不深,尚有获得拯救、逆转命运的机缘。其中关键,在于走对路、跟对人,将功赎罪、赚取功德。”
    “难道走对路,就是要走人道;跟对人,就是必须伺奉这位杨先生吗?”
    女娲娘娘继续劝道:“你可以选择说不,但结果只有一个,就如你时间长河中所见,佛门大圣王菩萨和小张太子师徒,会彻底葬送你的自由,推你至永世不得超生之境。”
    “不行……娘娘,我宁愿粉身碎骨,也无法承受这般结局。”
    “侯瑾,请莫要再执着于仇恨,其实你选择这条新路,就是替侯通、侯弥和申阳等人赎罪,杨烨拥有奇宝龙珠,每年都有一次施展起死回生之术的机会,只需你替他立下大功,功过相抵,便可求他复活这些猴妖们。”
    “可是,就算我愿意归降,傲来国王可会接受和信任,原谅我多番挑衅之过失。”
    女娲娘娘笑道:“痴儿,你瞎担心什么?你所掌之三光神水,事关玉清圣人元始天尊的线索,只须你诚心,杨烨必求之不得。”
    女娲娘娘在识海世界游说侯瑾,外面的战斗并未停止,杨烨心领神会,若有所悟,揭开造化葫芦,念声“收”,便将失去抵抗力和意识的泗洲圣母收进其中,留待日后处理。
    另一边,灵明石猴大战六耳猕猴,越斗越进白热化,两条金棍如玉女穿梭,倏忽变幻,上下往复盘旋,招式精妙绝伦,劲道惊天动地,余波外溢,威震花果山冈,看得观战众人个个眼直。
    尤其是同样归于混世四猴之属的通臂猿猴袁曼,越看压力越大。那六耳猕猴初始被孙悟空压着打,只办得遮拦招架,但随着时间持续,却越战越勇,气力越来越大,招式用得越来越精妙,渐渐扭转颓势,针锋相对起来。
    孙悟空抖擞神威,使出多臂神通,绰起三条如意金箍棒,暴风骤雨般乱舞;六耳猕猴见招拆招,同样变成三头六臂应战。悟空恼怒,将掌中棒子抛出,瞬间化作万万千千,六耳猕猴仍旧不惧,如法施展,照旧弄出千千万万条棒子,威力浑然不逊半分。
    凌瞾秀眉深锁,她的眼界比神猴袁曼、孙悟空等人高明,已然看出其中不妥。这六耳猕猴所用的本领,分明酷似杨烨得自魔人布欧处的模拟天赋,效果更加完美,能在战场上,以最快速度掌握敌人使用的武艺和神通,且其熟练度、优先度和技能等级,都和所学对象一般无异。
    六耳猕猴正是借助这种天赋,剽窃学会了孙悟空的千钧棒法和七十二变,并愈战愈猛,韧力绵长,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不好,若按这般情形发展,悟空一人将无法战胜猕猴王。”
    但正当凌瞾看得焦急,杨烨却以心有灵犀之术传音过来:“丹瑶,请你放心,此战取胜之人,必是悟空。”
    他们交谈之时,孙悟空和六耳猕猴的比斗持续升级,都驾筋斗云飞到遥远高空,各自用出法天相地的神通,变成两个巨人狠命对砸。同时另有两拨小猴子,都是毫毛所化的身外化身,各自组成战阵,厮杀得炽烈无比。
    随着战斗持续,孙悟空渐渐清醒,从狂暴急躁的情绪中解脱,开始思忖起六耳猕猴的不妥之处——原本此猴本领寻常,招式也不多变,但只要自己多使用一种神通,未过许久就会被其剽窃,然后原封不动反击回来,招数熟练,宛若浸泡过无数的年头。
    “这个妖精,莫不是一直都在偷学俺老孙的本事?”
    悟空因此愈加忌禅,不敢再用新的本领对敌,只用棒法纠缠,陷入一场苦战,有心想呼唤同伴相助,但却更纠结自家信义——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辈,如何配称齐天大圣?
    正当悟空进退两难之时,却有杨烨隔空传音而至:“悟空,休要怕他,只管使用悲血气,任那猕猴六耳聆听、模拟神通之术再是灵异,亦断然无法偷学你这一招。”
    孙悟空最是信任杨烨,听到指示,便不假思索,将双臂往腰间一探,浑身荡起一股殷红如血的斗气,倏地盘旋环绕推出。
    猕猴王赶忙以筋斗云身法倒退,边退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只觉耳鼻口眼触等五感器官,都被强制送进浓浓的悲恸之意。须臾,猕猴王双目变红,竟然啪嗒啪嗒哭出泪滴来。
    这是一种直沁灵魂深处的悲凉感。
    六耳猕猴大骇,心中暗忖道:这算什么招数,好生古怪,又好生厉害!?
    心随意动,猕猴王闪电般发动自家的天赋本领,六只耳朵一齐尖尖倒竖,从中放射出天网也似、无形无质的紫色波纹,悄悄笼罩孙悟空全身,妄图窥测其赤红斗气的秘密。
    杨烨元龟变化妙算神机,天视地听能勘探肉眼难辩之事,已然在旁看清猕猴王的反应,不由欣喜暗道:好,成了,此獠中计,悟空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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