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运转目力,千里眼平视前方,将整片战场都一览无遗。却见小小的常山县城,被黄压压看不到边的黑山军团团围住,攻城军团从四面八方推着云梯步步逼近。
    尽管突进中的黑山军损失不小,但一旦让云梯架到城墙上,则后果不堪设想。正在危急之时,城上守军换上三百名生力,各执涂着硫磺蜡脂的弓箭,待到云梯靠近,就连珠般攒射火箭,一通箭雨结束,云梯纷纷起火,梯上士兵不是烧死,就是摔死。
    火箭,庶几就是云梯的克星。
    黑山军中现出一员战将,短小精悍,双目棱射精芒,见攻城云梯受挫,不慌不忙,指挥若定道:“量此小城,如何抵御我黑山大军,休要等官兵援军到来,继续全力攻城,云梯不利,就用冲车。”
    跟着四下里战鼓擂响,黑山军呐喊呼啸,推出来数十辆规模堪比魔戒世界葛龙德攻城锤般的兽形冲车,轰地撞在城墙上,霎时引起大面积崩塌。
    正在危急时刻,却有一道白光乍起,护佑住常山城墙,那一块块粉碎的砖石,又重新结合,再次组成坚韧的城墙。
    砰砰砰,冲车次轮再撞城墙就无甚效果,就如撞在铜墙铁壁之上,难以冲破半个缝隙。
    “化零为整、固若金汤,好高明的军师技,只怕慧娘或贾先生到此,也不过如此了,想来正是那鬼才郭奉孝的手笔了。”杨烨目光如炬,瞬间看出端倪。
    与此同时,常山护城官兵反守为攻,使用大型器械打击黑山军,投石车葛绳穿定了飞打,将一块块磨盘大的磐石投射出去,将敌人的冲车都一一击碎。
    黑山军攻势顿时受厄,就只有主将彪悍短汉气闲神定,全不以己方的损失为念,旁边另有将领询问道:
    “飞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新来的常山县令很厉害。”
    原来这个彪悍短汉并非别人,乃是黑山军未来的大当家褚燕,此人身轻如燕、骁勇善战,军中都呼“飞燕”,拜张牛角为义父,故又名张燕。
    张燕道:“兄弟放心,常山县令郭嘉乃昏君得意之人,自然颇有能耐,未可小觑,不过如何破城,吾早有筹备,再等片刻,情形便会分明。”
    话音刚落,常山后城掀起烟尘滚滚,雄浑的喊杀之声震天而起,张燕顿时喜上眉梢,拍手鼓掌道:“妙哉,我的计划总算是成功了。”
    另一位头领杨凤皱眉道:“飞燕,你是不是派了掘子军。”
    张燕道:“然也,我正是用了声东击西之计,按照城中奸细指点,从昨夜开始就遣三千铁锹兵,日夜不停挖掘地道,已然掘出一条直达内城的通道,以云梯、冲车吸引郭嘉的注意力,由于毒渠帅亲率三千黄巾力士,穿过秘密通道直袭敌后。”
    然而两人对话没过多久,就有清幽出尘的豪笑声响彻寰宇,常山城墙上众星捧月涌出一位白面书生,外貌瘦削俊朗,张燕、杨凤与之多次交战,认识其来历,却正是颖川才子郭嘉。
    郭嘉在城墙上高呼:“黑山贼,汝等的阴谋败露了,还认不认得这是何人?”言罢,他轻轻抬腿,将一枚血淋淋的首级,当成足球从高处踢落,滴溜溜正好滚到张燕马前。
    张燕定睛一看,霎时怒发冲冠,气得七窍生烟,因为那颗首级正是偷袭内城的黄巾力士头目于毒。
    他哪里知道郭嘉神机妙算,也是提前猜中了黑山军的攻城战术,提前派遣士兵挖掘壕沟,埋设地雷、正好横截住秘道。
    于毒等人刚全伙进入秘道,就被郭嘉以“未卜先知”的军师技探测出行动路线,官军将计就计,引爆地雷,炸塌壕沟,以附近湖水冲激,霎时黄巾力士都成了瓮中之鳖。
    刚才听到惊天动地震撼,并非是掘子军破关,而是官军点燃地雷,辅以水攻,完成了秒杀全灭的优秀战绩。
    张燕见郭嘉如此洋洋得意、旁若无人,愈加心情愤怒,终于痛下决心:“狗官,都是你们逼我的,若非尔等冥顽不灵,我何须使用董卓鄙夫传授的左道之术。”
    “尝尝我的虎踞龙蟠鹿网阵法!”说话间,张燕从怀中取出一张阵图祭起,霎时迎风变化,显现出一条青龙、一只吊睛斑斓虎、一头银角梅花鹿。
    三只神兽化作阵眼,布成杀阵,转瞬间天昏地暗、乌云翻滚、狂风咆哮,几似到了十八层地狱深处。
    郭嘉知悉此阵厉害,不敢怠慢,触发被动独门特技“鬼谋”,提升计策或特技的效果、威力与攻击距离,又毅然使用本该是炼气士专属职业技—幻术!
    一尊金甲神将拖着镰刀,从云团中飞跃而出,咆哮怒吼,来与三大神兽交战。青龙张嘴,股股水柱仿佛利箭般淋漓乱喷;斑斓猛虎张牙舞爪,喷出二轮风火,威力堪比传说中哪吒太子的风火轮;梅花鹿调息神韵,晃动神角,射出万把梅山飞刀,寒光闪闪包抄截杀。
    郭嘉远程操控金甲神将,镰刀轻划,沟通阴阳,将洪水、风火和飞刀都牢牢控制住,而且越战越勇,似乎暂居上风。
    常山军民见郭先生如此神通广大,都情不自禁欢呼礼赞,就只有杨烨暗中看出形势不妙,使出至尊魔戒隐身,以飘云远烟穿梭到城墙上。
    这时金甲神将战青龙、猛虎、梅花鹿联手已过三四十回合,就待施展降兽法术来奠定胜局,谁想幻术的操控者郭嘉忽地感觉气血翻腾、丹田发虚,精神力难以为继,重打出数个喷嚏,其中带出殷红深邃的血丝。
    “哎呀不好,我的病,怎会在这等紧要关头犯了?”郭嘉智者千虑,亦难免一失,他可以算尽天下人心,却唯一数不准自家的健康,所以惨被虎踞龙蟠鹿网阵反扑逆袭。
    青龙倏地扭动身体,鬼魅般挪移,快如电光火石,将金甲神将缠绕住;神将想要挣扎,梅花鹿贴到近处低头伸角,将足足三千把飞刀刺入神将的身体,直接将其打入濒临死亡状态。
    斑斓猛虎完成绝命一击,虎爪沉然抓落扭动,霎时万朵桃花盛开,金甲神将落幕于肝脑涂地。
    张燕见击败金甲神将,就以为胜利在望,继续指挥青龙、猛虎、梅花鹿,去杀光常山城墙上的官军,正当郭嘉等人无力抗拒、万念俱灰、决意殉国之时,杨烨霍地现身,宛若天神,使出青龙星君的直摆钩三拳。
    返璞归真的神拳,化繁为简的武道,遇强挫强的真髓,却听砰砰砰三拳,青龙、猛虎与梅花鹿,皆被各自一招击退。
    常山战场双方之人,都不认识杨烨,正在诧异之时,杨烨已使出化身变神通,一分为三,一个化成望天犼,去对付青龙;一个变成九头狮子,去降伏猛虎;最后一个变成大鹏,伸出利爪去擒拿梅花鹿。
    七十二变,最适合使用相生相克的针对性战术,杨烨观战多时,并没有坐等看戏,早暗运元龟变,算出来了龙虎鹿的克制之物,所以,兔起鹘落之间,变化见效,三兽成擒,那张龙蟠虎踞鹿网阵图,也被杨烨隔空取物夺走。
    张燕胆战心惊地问:“借问尊驾姓名,为何偏帮朝廷鹰犬,与我为敌?”
    杨烨豪笑道:“本座大汉丞相杨烨,奉天子之命,单骑到来常山,褚燕,你算什么东西,能配做我的敌手?我此来,要彻底征服尔等黑山全军!”
    第一百零七章 棋盘阵定并州(上)
    杨烨霸气宣言,直将黑山军看做无物,张燕虽畏惧其赫赫声名,但自恃有数十万大军,足可以多胜少,震怒之余高声呼喝道:
    “众弟兄们听令,苍天已死,黑山当起,狗官如此轻慢吾等,又杀死了于渠帅,岂能不送他们一场报应,都随我全力攻城、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张燕勇猛善战,在黑山颇得军心,高声指挥后,似放出一记超大范围的狂热光环,所有的黄巾战士,都狂飙沸腾,不惜生死,冒着箭矢、磐石和金水向前冲锋。
    数十万人潮水般涌上,场面极为状况,但狂暴无序的攻势,战斗效率反而不及初时的批次包抄,在冷兵器背景的战场上,人多力量大并不靠谱,无组织、无纪律,就是最大的灾难。
    郭嘉病痛稍歇,就待运用兵法,给黑山黄巾兵迎头痛击,但杨烨却笑着阻止,并将汉灵帝亲书的圣旨交付过去:“郭先生,你且先看陛下密旨,如今大乱将起,需用军力,这些贼兵灭之可惜,不妨让我来收伏了。”
    “收伏所有这些贼兵?”饶是郭嘉神机妙算、善于窥测人心,但听到杨烨如此言语,亦是不免震惊,“贼兵虽战斗力不强,训练稀松,冲杀即溃,但至少有数十万人之多……”
    “吾只有妙计,郭奉孝,你还是先看陛下的圣旨吧!”
    说话间,杨烨倏地催动天子皇气圣龙仁心之术,一股举轻若重的特殊精神能量乍然而生、潜移默化,让郭嘉顿觉受到一股无形威压,不敢违逆杨烨所说。
    就在郭嘉看圣旨之时,杨烨从阴阳鱼印记中取出金光阵图,轻轻抖开后祭起,霎时常山县城全部战场,都被二十一面古镜所覆盖。
    瘟疫光环随之发动,白内障、羊角风、霍乱与流感,各种病毒开始折磨黑山军,杨烨光环原本影响范围有限,但被金光阵镜面反射之后,光环覆盖面积扩大数倍,赫然出现极为可怕的传染效果。
    黑山军战士们各种悲惨,双目失明、咳嗽不止皆是轻的症状,倒霉的是阵前屁滚尿流,或是口吐白沫、抽搐不止。顷刻间张燕的士气鼓舞效果,都化作泡影。
    郭嘉看完圣旨,终于确认了杨烨官拜丞相的真实身份,更受天子皇气先天友好度增益,目睹着鬼神般的破敌手段,使之对杨烨愈加敬重。
    “未卜先知”军师技告诉郭嘉,杨烨说的并非虚话,他真能收伏黑山数十万大军。
    “魔幻控制!”杨烨仰天长啸,总算使出真正的杀招,直取人心、扭转意志的霸道控制术,靠着金光阵的反射效果,与瘟癀光环一样,瞬间笼罩黑山全军。
    黑山军战士本就受到病魔困扰,各项属性下降,毫无半点抵御能力,受制魔幻控制,都纷纷放下武器、跪倒拜叩,向杨烨投降。
    张燕、杨凤等阵前主将大惊失色,正待紧急处置时,杨烨的归灵七宝刀自行出鞘,闪电般盘旋飞出。
    必斩驭刀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飕飕刀芒掠过,擒贼擒王、隔空摘取敌酋首级顺利,张燕、杨凤纷纷脑袋搬家,他们虽身手不凡,但在具有斗神实力的杨烨面前,并不比蝼蚁强壮多少。
    “大局已定,敌军皆降伏,接下来,都交给郭大人你来处理。”杨烨将手一挥,现出数缕精芒,流星般射入郭嘉眉心。
    郭嘉顷刻间感觉到,满场投降的黑山黄巾军,都将自己当作效忠对象,无论发出任何命令,哪怕要他们集体自杀,也会不打折扣的执行。
    这自是因为杨烨将魔幻控制对于数十万黑山军的指挥权,转让给了郭嘉。杨烨熟读三国,知悉这位天生鬼才的智慧,深信他必然能妥善处理好大军的整编问题。
    就这样,郭嘉打开常山县城门,领着官军出去接受降军,并组织追杀未受控制的黑山军将领。
    张燕义父张牛角,是最后被诛杀之人,死在郭嘉麾下一员牙将之手,说起来这位牙将,还算杨烨的熟人,乃是童渊第二个徒弟、夏侯博之弟夏侯兰,武艺精熟,自幼与赵云交情莫逆,只因受童渊蛊惑,才化友为敌。
    杨烨虽附体赵云,但此时身份已是高高在上的大汉朝丞相,与夏侯兰地位差距极大,岂会自甘堕落、纡尊降贵,去和区区牙将多作言语。毕竟,童渊最终绝命凌曌之手,无法奢望夏侯兰谅解,而且按照三国剧情世界设置,这位爷乃是个性格执拗之人,若是杨烨继承赵云感情,对夏侯兰多作恩遇,反而会产生种种不良的可能性,升米恩,斗米仇,大丈夫绝不可感情泛滥,效仿那些圣母。
    因此,杨烨对夏侯兰十分冷淡,吩咐郭嘉对于此人,有功就赏、有过就罚,任其愿留就留、想走就走,并不因为曾是自家师弟,而能赢得任何特殊待遇,也不会因为陈冒犯过自己,而受到任何追惩。
    按照他唯才是举的观念,夏侯兰不值得引起多余的关注,并非是需要拉拢吸纳,收为己用的重点。
    暂且按下杨烨和郭嘉收编黑山军不提,回头却说远方并州晋阳城中的故事。
    并州,亦是大禹定鼎的九州之一,其州郡府邸晋阳,正是后世华夏国的山西省会太原。
    此地毗邻河套,时常受匈奴骚扰,民风凶悍,仿佛凉州羌胡,所以并州狼骑兵,同属大汉三大雄兵之一。五原吕布,就是其中名气最响的豪杰。
    并州刺史丁原,字建阳,出身寒微、读书不多,颇有武勇、善于骑射,从行伍中崛起,为人粗略,蛮勇治军,麾下将领十之八九,都是大老粗。
    如吕布这般莽汉,到了并州军里,就可算是罕见的文人。丁原遂任用之为中军主簿。后吕布被董卓借去北疆办事,一去不回,则军中文事,顿变混乱不堪,后勤难以为续,行军指挥前后失灵。
    亏得众将士推荐,丁原选拔了两个雁门将领高顺、张辽顶替主簿之职,方才结束闹剧,恢复正常。
    但今天,丁原再次感到头大如斗、异常麻烦,原来他的刺史府中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不速之客中为首之人,乃是一位娇艳动人、如花似玉、完美无瑕的倾城佳人,若非其身份过于特殊,丁原本定会迷醉在其风华绝代的丽色中。
    她是前幽州刺史、护乌桓校尉,现任大汉丞相杨烨的正妻,曾亲自主持石门、管子城等大战,平定张举,横扫北疆各族的女诸葛刘慧娘。
    丁原简直无法置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就是传说中挥手可让百万人头颅滚落的女元戎。
    关胜绰着青龙偃月刀,林冲竖着丈八蛇矛,在刘慧娘身后左右拱卫,双眸杀气腾腾,刘慧娘却是巧笑倩兮,柔声道:
    “并州大人,陛下的旨意你可听清楚了?你是愿意与我夫君一起共辅汉室,还是要继续与董卓同流合污,就只在片言之间。”
    丁原手中握着圣旨,满心踌躇,瞻前顾后,一时犹豫不绝,却正待要解说之时,后军帐帘子掀起,呼啦啦冲进来数百个顶盔冠甲的武士,将刘慧娘、关胜、林冲三人团团围住。
    刘慧娘泰然自若,谈笑风生道:“并州大人,您如此算是何意?莫非也想学袁绍、王芬造反不成?”
    丁原还未及回答,从武士中走出一个长身青年女子,满脸胭脂、模样妖艳、身材玲珑、珠圆玉润,却正是自家十三房小妾,由董卓进献的西羌美女尔朱氏。
    尔朱氏冷喝道:“并州大人,你休要相信这妖女胡说八道,分明是她和她的野男人,在冀州挟持天子,如今又假传圣旨,想要号令天下诸侯,您千万不可受其蛊惑。”
    丁原到底畏惧杨烨威名,赶忙道:“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国家大事,还不快点领兵退下,有事我们回头再说。”
    尔朱氏急道:“大人,您实在糊涂。杨烨算什么东西,他是黄巾余孽,声名狼藉;仲颖公却是平定黄巾的功臣,中原百姓共同敬仰,若非其挟持天子,怎会获得丞相之位,此乃名不正、言不顺,并不值得您以并州兵马相托。”
    “更何况,幽州兵马远在天边,而凉州董家军却近在咫尺。我听闻董公已兴起义军,将要挥兵直取关中,与杨烨小儿全面决战。若你不识时务,首先就要品尝董公西凉骑兵的复仇怒火,你认为,凭着并州狼骑,有资格与董公为敌吗?”
    丁原沉然摇头道:“若无吕奉先,用我并州军战西凉军,却正是以卵击石。”
    尔朱氏道:“这就是啦,董公刚用渡鸦传来消息,若并州大人愿意与其联合,共同“清君侧、除逆贼”,翌日成功,他愿意以“一字并肩王”官职相赠,并取蔡邕之女送你为妾。”
    “蔡邕之女?可是那蔡昭姬?”丁原听闻这个名字,顿时胸怀炽烈、从丹田升起一团欲火来。
    原来这个蔡邕之女蔡昭姬,正是汉末三国时期著名才女,诗文、音乐、书法皆长的蔡琰,才貌双全,名扬雒阳,正是丁原的梦中情人,多年对其思慕,只是两人年龄相差悬殊,蔡邕更是帝王之师、儒门宗师,所以就算丁原再有权势,也不敢冒大不韪去强娶掠夺。
    近期,丁原更听得蔡邕和河东豪族卫家结亲,已将蔡琰许配给卫家公子卫仲道,不日即将两人成亲,便使其满腔爱慕之情,皆化作泡影。
    天下美女虽多,但貌美如花又才高八斗的,除了蔡昭姬,就没有第二个。
    尔朱氏点头道:“自就是蔡大家昭姬姑娘,董公知悉并州大人的心事,愿意成人之美,已然派出军队去河东卫家,诛杀卫仲道,强夺蔡昭姬,只须您做出正确选择,这位美人迟早会洗白白送来给你享用。”
    “好,董公既有如此诚意,吾绝不会让他失望。”丁原倏地满脸杀气,将冰冷透骨的视线扫射出去,毫无掩饰地侵略向刘慧娘高耸的胸脯。
    “杨夫人,对不住,丁某宁负天子,不负红颜,为求梦寐中的女神,我是什么也顾不得了。高顺、张辽、侯成、魏续、宋宪,一齐动手,将幽州来的妖女和其党羽都拿下!”
    第一百零八章 棋盘阵定并州(下)
    丁原受了折花公子蛊惑,决意与刘慧娘翻脸,朗声高喝,指挥并州动手捉人,刘慧娘身边有关胜挥动青龙偃月刀、林冲舞动丈八蛇矛,刀芒矛影倏地激射,顷刻就逼退开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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