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美,可知道弟兄们也要吃饭……这些跟忠老无关,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家人……”
    他拳头握碎,只怕妻儿落入忠老手中,他儿子上月才满周岁,还未曾享受够天伦之乐。
    陆津欣赏过后他英勇就义模样,很快爽朗笑起来,指挥黑子拉起向哥,给他点一根烟道:“向哥也算带我入门,我怎会杀你,既然我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黑龙仔的事情又都是误会,就是有心与你们讲和。现在毒品利润越来越薄,不是我不分于你们一起做大,而是D哥那边每年坐地起价,我们要人制毒运货,总要给足买命钱。”
    “何况每年被抓手下无数,毒品才过手一秒,就被条子抄底,钱仍然要照付,我手下兄弟一天少于一天。没有大把钱赚,哪来忠心小弟。”
    “既然我们现在得到账本,又有肯一起拼命人手,不如以后不等他们运货,自己来背。只要大家肯出力,都有大钱赚。”
    他将烟灰直接抖落面前茶杯,向哥被黑子拉起来时还处于狂喜,不过陆津很快叫来酒楼老板,要一只剁骨刀,扔到他面前打落一双碗筷道:“但是规矩总是规矩,自相残杀断一手,我记得没错吧?”
    凛冽目光射向忠老,忠老同样皮不笑肉不笑的点头,和蔼关照周围几位头目压住向哥身体左手,重新接过黑子一杯酒沉吟道:“既然阿津大人有大量,阿向也表一表决心,之后我们大家还是一如既往,蒸蒸日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伴随黄明癫狂尖叫和向哥闷哼,剁骨刀手起刀落,吓得酒店老板直接坐在地上大叫救命。施妙音终于忍不住皮肉血型恐怖味道,身体抽搐痉挛,捂不住嘴,吐了陆津一身。
    第三十二章:白热
    半夜宴席进入白热化,就着人血,向哥左腕断手被手下用烂衣包裹起来,扔出三楼窗外,大概已经被哪只贪吃野狗叼走,他人靠在椅子里双目失神,包扎好的伤口仍在渗血,但不忘狠狠瞪着角落里的黄明兰,慢慢舔着牙龈血渍。
    如果是贞洁烈女,应该自己先寻短见,而不是卖了老板再卖表哥。
    言无不尽,差点害他性命。
    陆津与忠老敲定下月走访泰国计划,又与大厅中各桌小弟碰边才离场。
    他一出门就是皱眉,直接将身上擦过衣服扯掉扔在街口垃圾桶,又抽出黑子递过来的湿巾疯狂擦手,摇摇晃晃几乎摔倒,在黑子搀扶下打开座驾后排车门。
    车座角落还缩着一团少女,施妙音吐后直接被打发走,捏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回到车里左等右等不见他上车,这会儿马上冲着他排列有序八块腹肌咽了咽口水,喃喃道:“结,结束了?”
    陆津醉的似乎比她一个没喝过酒的人更厉害,不过她刚才那么一吐,已经把四两白酒都吐出去,现在当然神志清醒,伸出手指去触碰他好看鼻梁。
    前面黑子从后视镜看一眼故作咳嗦,然后代替陆津答道:“津哥喝了不少,回去好好伺候。”
    施妙音没理会黑子伺候深意,偷偷抓起陆津大掌放在自己膝头,才想起什么探着身子问:“那个黄明兰呢?”她撕心裂肺吼叫似乎要绕梁三尺,施妙音知道她不该关心一个内鬼,但是那女人样子有一点触动她敏感神经。
    一个对女人残酷无情男人,好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对象。
    黑子耸肩,刚才陆津走时,那蠢笨女人也问了同样问题,她用双手抱住陆津小腿,仰脸可怜问道:“津哥,我呢?您走了我……带我走,你答应过……”
    陆津笑一声同黑子一样感到无厘头,他扒开她满是污血手指,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之后指了指后面向哥忠老方向,自顾自走了,只留她疯了一样在只剩一丝缝隙的包间里癫狂尖叫。
    黑子一个白眼复述老大字眼,“没理由留一个叛徒,只能从哪里来回那里去。每个人都是一样,怪就怪她当初选错人。”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绵绵细雨,湿漉漉阴沉沉的下也下不完,施妙音压住胸口酸胀,装作无事一般看窗外快速闪过的漆黑街景,无数细小雨滴凝聚成波点水珠罩在玻璃上,她透过这层万花筒般镜子看外面影影绰绰的霓虹灯碎。没由来的在吹着暖风的车厢里打了一个冷颤。
    连陆津炙热大掌搭在她肩头也不能使她暖和起来。
    家还是那个阴森森又没人气的家,施妙音知道狡兔三窟,陆津不只这一处住所,但是今晚他却因为这栋房子里有一个她而被抬回了家。
    令人有一份欣慰。
    黑子将陆津半扛着背上二楼主卧,走前还挠了挠头说:“找个信得过的佣人也要时间,你这几天先凑合凑合吧。”
    施妙音目送他离开二楼走廊,心里到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过日子算是凑合,即便没有佣人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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