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尧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低低的笑道,“本王一直以为,王妃只会赚钱……”
    翌日,皇宫。
    “儿臣给父皇贺寿,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夏墨言跪在正殿里,恭敬的给皇帝拜寿。
    皇帝哈哈笑得合不拢嘴,笑着说,“皇儿平身。”
    夏墨言站起身,对着殿外招了招手,四个侍卫抬着两盆盆景走进来。
    一众文武百官看着那两盆盆景,惊得张大了嘴,“哎呀,这个不就是传说中的金玉满堂吗?”
    “是啊,如此稀罕的事物,想必太子殿下一定用了不少心吧。”
    上一次太子府那两盆金玉满堂被阮半夏给拔得一干二净,连根都给拔起来了,这两盆可是夏墨言花了重金,让人从西域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此种盆景世间只有四盆,是西域长公主花了十年的时间培育出来的。
    为何要说世间难得,那是因为长公主每日都会用自己的一滴血浇灌此盆景,长此以往,树叶都透着一股鲜红的颜色,看着甚为讨喜,并且珍贵得举世无二。
    皇帝看着甚是满意,笑容也比之前更加爽朗。
    夏墨言得意的挑了挑眼角,拱手说道,“父皇乃是真龙天子,这世间只有这珍贵的金玉满堂才能配上父皇的威仪,儿臣一片心意,希望父皇能够喜欢!”
    皇帝笑着点点头,“好!好!朕甚是喜欢,赏!”
    底下的文武百官看着皇帝那满意的样子,互相使了个眼色,看来今年这礼物,又是太子拔得头筹,最得皇帝的欢心。
    殿外,李静拉着裙摆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跪在了正殿的中间,“静儿给皇帝陛下请安,祝皇帝陛下天天开心,越活越年轻。”
    “哈哈哈哈……”
    李静一句话,逗得不止是皇帝,就连文武百官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样子,让人不喜欢都难。
    “好!静儿快快平身。”皇帝捋了捋胡子,笑得合不拢嘴。
    李静命人把自己的礼物呈上来,是从北方收来的名石,虽不及夏墨言的金玉满堂那么名贵,但皇帝就是爱这一口,看着那颗一人高的石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还是静儿最得朕心啊!来,做到那边去。”
    李静朝着皇帝的手看过去,那边,空了两张桌椅,她抬头望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夏钧尧和阮半夏,她心想,那里肯定是皇帝特意留给他们的,她便高兴的走了过去。
    刚坐下,她抬起头,就看见正对面的夏墨言,正拿着酒杯看着她猥琐的笑,她郁闷的拧了下眉,将头转向一边,懒得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的皇子公主郡主们都已经贺完了寿,就连文武百官们也都拿出自己的礼物贺了寿,夏钧尧和阮半夏却还迟迟没有到。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这凌王今年不会又不来了吧?”
    “我看是,毕竟他腿不方便,并且也没什么钱。”
    太子闻言,冷冷的笑了一声,故意大声的说道,“本太子看,皇兄是害怕出来丢人现眼吧!”
    这句话,顿时引来李静的不满,她抬起眼眸朝着夏墨言瞪过去,“太子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凌王府虽然没有什么进账,但凌王娶了一个贤内助,想必拿出来的礼物要比太子殿下您的,更讨皇帝陛下的开心。”
    “嘁。”夏墨言冷嗤了一声,“本太子还真就不信,这世间有什么礼物能够比本太子的金玉满堂更名贵!”
    皇帝坐在上面,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心里也是好奇的很,阮半夏他倒是见过了,那个小丫头确实跟一般的姑娘不太一样,不知道她送出来的,会是什么礼物。
    只是……这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见他们来?
    大殿里李静和夏墨言争吵的厉害,一众人就看着他俩打口水仗,偏偏皇帝还不说什么,他们也就只能看着。
    就在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凌王,凌王妃到……”
    此言一出,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朝着殿外看去。
    都十几年了,凌王从不曾出现在宫中,这些文武百官甚至连凌王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几个月前,凌王迎娶一个乞丐的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他们都快忘记这世间还有凌王这么一个人了。
    大殿门口,阮半夏穿着宫服,推着夏钧尧一步一步的朝着殿中走去。
    无数双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有疑惑的,有看好戏的,也有为他们捏了把汗的。
    阮半夏推着夏钧尧,倒没敢抬起头东张西望,而是一路低着头。
    走到正殿中央,她绕过轮椅,走到前面,伸手把夏钧尧抱了起来,她的动作很轻,很柔,让人一看就知道,凌王和凌王妃的感情甚好,可却让人看着莫名的有些心酸……
    搀扶着夏钧尧跪在了地上,阮半夏走到一边,也跪了下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儿媳给父皇请安。”
    昨夜还好夏钧尧跟阮半夏把礼仪都说了一遍,阮半夏还能应对自如的跪下去行李。
    偏偏头顶冒出来一声轻笑,“丫头。”
    阮半夏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当视线对上皇帝那双精明的眼时,她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伸手指着皇帝,疑惑的问道,“老头,你怎么也在这?”
    一个老头顿时让旁边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沉下了脸色,心里都在骂这个凌王妃怎这么没有规矩,先不说皇帝还没让他们起来,她就先站了起来,就说她还指着皇帝叫他老头这件事,就让人大跌眼镜!!!
    夏墨言一下站了起来,恼怒的斥道,“大胆!你怎可叫父皇老头!?”
    父皇!?
    阮半夏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老头是……竟然是皇帝!
    哎呦,我的娘啊!
    阮半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儿媳莽撞,还请父皇责罚!”
    “哈哈哈哈!”皇帝一声大笑,对身边的福公公命令道,“还不快去扶凌王和凌王妃起来!”
    什么!?
    别说那些文武百官了,就连夏墨言都愣在了当场!
    凌王妃这等没有规矩,皇帝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让福公公亲自去扶他们起来!
    就连太子都从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这凌王妃竟然受了!?
    福公公走下楼梯,先把阮半夏给扶了起来,然后正打算帮阮半夏去扶夏钧尧时,阮半夏忽然拉住他,礼貌的笑了笑,“公公,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阮半夏当着所有人的面,蹲下身,把夏钧尧抱起来,小心的扶到轮椅上坐好。
    皇帝看得眼眶都红了,心隐隐作痛……
    这时候,他视乎明白了,当时,夏钧尧为什么要拒绝他给夏钧尧和李静的赐婚,偏偏要娶这个平民的姑娘。
    福公公倒也没有尴尬,而是会心的笑了笑,转身回到皇帝的身边。
    皇帝抬起手,擦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气,才重新笑了起来,“丫头,今日朕寿辰,别人可都是带着礼物来的,别告诉朕,你是空手来的?”
    “那哪能啊!?”阮半夏抬起头,笑看着皇帝,不管面前这个人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老头嘛!
    她也不知道宫中还有什么礼仪,就站在殿中,抬头挺胸的说,“王爷早已经备下厚礼,就让我家王爷说吧。”
    夏钧尧闻言,抬起头看了阮半夏一眼,跟她相视一笑,夏钧尧才拱起手说,“父皇,儿臣送的贺礼有三。”
    皇帝真是好奇的不行,赶紧催促道,“皇儿还说来听听。”
    夏钧尧勾了勾唇角,缓声道,“一是五千斤姜,恕儿臣家底薄,这姜要平价卖给国库。”
    “姜!”
    文武百官一听见这个字,顿时炸开了,“这姜是现成的吗?”
    阮半夏挑了挑眉,“当然!”
    “哎呀!”不少人惊叹,“这冬天如何来的五千斤姜?”
    阮半夏但笑不语,抬起看着皇帝笑。
    皇帝心里自然是知道,阮半夏这姜是怎么种出来的,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心的笑道,“丫头,你果然种出来了!”
    阮半夏笑着勾了勾唇,“还要感谢父皇赏给夏儿买糖的一万两银票!”
    “好!”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尧儿你继续说!”
    夏钧尧点点头,“二是一万七千件御寒衣裳,儿臣免费捐给国库!”
    一万七千件!!!
    就算是普通的棉衣,这也要耗费不少的银两!
    虽是这样说,但毕竟在太子的金玉满堂面前这都是小钱,文武百官们倒也没有惊叹。
    夏钧尧眼角余光瞥了众人一眼,继续说,“儿臣斗胆向父皇请旨,将这五千斤姜和一万七千件御寒衣裳全部运往北方,助战士们抵御严寒,奋勇杀敌!”
    此话一出,可不得了!
    众人还以为夏钧尧这是钱多了,往国库里面捐,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份心!
    不说那衣裳,毕竟衣裳那些人也没有看见到底是个什么样,都还以为是普通的棉衣,就说那姜!
    那可是姜啊!
    大冬天里种出的姜,那可是比黄金还贵啊!
    凌王竟然要全部送往北方,可是一片赤子之心,全心全意为国为民啊!
    已经有不少官员感动的眼眶红了,看着夏钧尧的眼神敬重了许多。
    夏钧尧说完,阮半夏转身,对着殿外招了招手,“把王爷的寿礼拿进来。”
    一个侍卫端着一个锦盘走进来,站在了阮半夏的身后。
    阮半夏从锦盘上拿起衣裳,转身,抬起头,笑着说,“三是夏儿孝敬父皇的衣裳,这件衣裳是那一万七千件里的一件,是夏儿亲手缝制的,还请父皇笑纳。”
    只是一件衣裳?
    夏墨言讥讽的笑了一声。
    皇帝看着被阮半夏拿着摊开的衣裳,茫然的问,“丫头,这衣裳能抵御严寒?看着很薄啊。”
    阮半夏点点头,“是啊!父皇如若不信,可以现在就去换上,夏儿保证,父皇除了里衣,外面只需穿这一件,就不会觉得冷了。”
    “不可能吧!”质疑声从旁边传来。
    阮半夏不理不睬,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皇帝。
    皇帝倒是没有半分迟疑,命福公公取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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