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的资格。”
    林知梁一对眼睛看着她,乌溜溜的没见有多少情绪,张予文闻言却出离愤怒了。
    “我这七十分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说呢,我求你帮我在成绩单上改成九十分,你死活不肯,还不就是怕保研落到我头上!”
    林知梁笑了,不带任何嘲讽意义,甚至还有点少女的甜,“我只是班长,分数经我的手而已,我没那么大的胆子代替老师给你打分——况且你那七十分也是我跟体育老师说了好话才得来的。”
    一旁缩在床上的安洋赞同的点点头,看不下去的小声说:“算了张予文,你八百米跑五分多钟,本来就不及格的,要不是班长替你跟老师求情打了七十分,你都毕不了业了。”
    可张予文压根不理这茬。
    在她心里体育根本不算什么正经科目,保研硬xing要求的每科分数线本来就不应该包括体育,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专业和成绩排名拔尖的学霸不仅头脑不简单,四肢还发达啊。
    体育老师要是不那么死脑筋,多为他们着想点,在遇到成绩优异的学生时,就应该直接打个好看点的分数出来,根本不该因为这课成绩影响学生以后的发展。
    张予文翻个白眼,“得了吧,我要是有你的钱,随便给老师送两条好烟,体育老师能一直卡着我不给我及格吗?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显得你好像是个正经人似的,切。谁不知道你林知梁路子硬,课都不来上,最后考试还能得那么高的分,说你没走后门谁信啊。”
    林知梁笑了,笑容恬静好看,脸颊上有点嫩嫩的婴儿肥,而抿开笑着的嘴唇饱满,比常人厚些,平添了些明艳。
    她没有反驳。
    其实张予文说得没错,林知梁确实把跟老师的关系处理的比学习还要认真——
    毕竟大学就是一个社会雏形,她从不把大学当做象牙塔,她心中对于“权利”、“好处”和“便利”的概念已经非常清晰。
    张予文气不打一处来,“有俩臭钱还有张漂亮的脸蛋真是了不起,干什么都有人给你一路开绿灯。你说说你多缺德,就看着你的舍友每天起早贪黑的学习,你要早跟我们说你打算花钱买保研,我还浪费那么多时间干嘛啊!”
    林知梁微微偏头,眨了眨眼睛,有点困惑的问:“说起来,经常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努力的人是你吧?同学四年了,今天之前你也从没告诉我们你是奔着保研去呢,是怕我们跟你争?”
    张予文像被一截二踢脚堵住了喉咙,霎时哑口无言,憋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另外一张床上的樊娇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
    “每次你早晨六点起床出去,我们问你干嘛去,你还说去cāo场跑步减肥,其实是自己跑到图书馆偷偷学习——你巴不得我们全是一群学渣,就没人跟你争保研资格了吧。”知梁慢条斯理的补充道。
    张予文充其量就是个战五渣,激不起林知梁一点兴趣,她淡淡的低了头将鞋子脱掉,毛绒绒的睫毛覆下来显得温顺而安静,光着脚登上床梯,两步跨到上铺去了。
    知梁穿着牛仔裤的长腿跪在床上,对着她床上的小桌子细细补妆,忽然从隔壁床伸出了一只手。
    安洋努力伸长着手,摊开的手心里有只油纸包,小声说:“喏,拿去啊,我昨天做的老婆饼。”
    知梁放下了手里的眉笔,笑了笑,接过那只小小的老婆饼。
    这时候,坐在床上的张予文似乎是给谁发了一条语音,对着手机说了句话:“我想去哪儿你都陪我吗?你怎么这么好啊~那你晚饭想吃什么?”
    嗓音像是含着一块棉花糖,每个字都刻意不说清楚,软腻、甜蜜、矫揉。
    闻到了瓜的味道——寝室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
    林知梁也停了手,但她嗅到的是幺蛾子的味儿。
    果然,接下来张予文的手机震了一下,随即她点开收到的语音,只听手机公放出一个宠溺的男声:“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听你的,今天你开心就好。”
    寝室里瞬间连空气都陷入一片死寂。
    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林知梁都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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