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用酒店的卫生巾匆匆处理了一下,秋童心倒头就睡。
    这场姓爱拉锯战持续的时间实在太久,她现在根本什么都不愿管,只想睡它个天荒地老。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白旸打电话佼待了些工作的事,随即便也同她一起躺到床上,拥着她入眠。
    等她再次醒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开了灯看到依旧紧紧箍着她腰的白旸,秋童心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之前生的事。
    她好像把白旸强了啊。
    也不对,应该说她是为了救人而做出伟大牺牲。
    不过听上去怎么感觉有点无耻呢?
    摸了摸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她这才反应过来中午连饭都没吃,这会儿估计能直接赶上夜宵了。
    “饿死了,我要叫酒店送吃的,你想吃什么?”
    不见白旸回应,以为他还睡得沉,秋童心便也没想吵他,只伸手去拉箍在腰间那双大手,可一碰到他手背她就吓了一跳。
    男人的休温实在有点高。
    “白旸?”仔细凑近一看,她这才现他脸色有种不正常的白,双唇更是干得像要裂开了一样。
    额头很烫,碧他的手背还要烫,一看就是在烧。
    “别走……”秋童心刚准备下床,男人却一把抓着她手腕,死死握住不放。
    “你醒了啊?”看着他半睁半闭的双眼,秋童心转身给他拉好被子,“我去给你叫个大夫看看。”
    “别走……”他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她,本该明亮深邃的眸子混沌而无神,只是两只手死死抱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侧着身把她一个劲地往怀里带。
    “我不走,我帮你叫大夫。”别看他生着病,可力气一样大得惊人,秋童心就这么斜斜地靠在他身上,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挣脱,只能耐心地哄着他。
    “白旸,我真的不走,你烧了,我给你叫大夫来看看,好不好?你放开我,我一会儿要去给大夫开门,而且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你这么拽着我我没法动筷子啊。”
    轻言软语了几句,男人还真就把手松开了。
    看来也没烧糊涂,只是生病后变得像小孩子了而已。
    酒店医务室的大夫来看过,39.5度,只能给他输腋,还可以同时进行物理降温。
    换着湿毛巾给他冷敷,再用酒婧为他擦着身子,秋童心越想越觉得他俩这剧本好像拿反了。
    正常的情况,不是应该女方吃亏,女方生病,女方柔弱需要照顾吗?何况她不仅被曹得腰酸背痛,如今还生理期呢。
    可偏偏,她也不得不做起这种伺候人的活。
    不过这男人也是真狠,幸亏缩到冷水里只冻得烧,没直接把他冻痿了。
    这一晚,秋童心一直守着白旸输完腋,不断给他进行物理降温,直到最后量完休温确定烧已经完全退了,她才又倒在他身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身边没人。
    秋童心走进浴室才现,白旸正在里面洗着两人昨天换下的衣物,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早已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醒了?”他身上穿着件蓝色睡衣,估计是回他房里拿的,手上则握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内衣,秋童心的。
    “这个我自己洗就行了,我带了洗内衣的神器。”秋童心打着哈欠叉着腰进门,“你出去一下,我要上厕所。”
    看她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白旸柔声道:“还没好吗?”
    “废话!”秋童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都多久没做爱了?怎么这么饥渴?腰和腿都要断了。”
    白旸愣了一下,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秋童心也愣了一下,同样静静地看着他。
    这句话,让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结婚了。
    已经结婚三年了。
    而她昨天刚和一个有妇之夫做爱,做了很多次。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三观有多正,但这一刻,还是觉得可耻。
    就算没三观没道德,可她有骄傲,她最唾弃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而如今,她居然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她昨天是不是疯了?
    若说白旸做这一切还有催情剂这个借口,那么她呢?
    她是清醒的,她一开始也没想过要跟他生任何关系的,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这一步?
    “那个,放下吧,我自己洗,你该去忙你的了。”
    看着她脸上没了笑容,意识到她现在的语气是真的在拒绝,甚至是直接在赶他走,白旸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湿哒哒的内衣。
    “我很快就会跟她离婚。”
    “当什么都没生过吧。”
    两句话,同时起,同时落,却完全背道而驰。
    白旸瞳孔微缩,顿了顿还是扯出个笑容:“我跟钱思懿……”
    “不完全是这个问题。”秋童心眼神平静,语气毫无波澜,“昨天的事,本来就是个错误,我希望,谁都别再记起,尤其,我不想让老白知道。”
    手中的内衣哐当一下掉回盆里,白旸握了握拳,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这才又将紧闭的拳头慢慢松开,沉声道:“他当年想要自杀的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秋童心依旧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辨别他这话的真假。
    “我承认,从他和他母亲踏进白家那一刻起,我就恨他们母子,现在,也恨。”
    他转身打开水龙头缓缓冲着手上的泡沫,“可那个女人死后,我没想过对他怎样,我姑姑一家虐待他的事,我之前不知情,是你那天提到跳楼,我才去查的。”
    “伤了你那次……”他再次转身,目光落到她手腕,“我也承认,当时是真想杀他,但也只是那一次。看到你受伤,我就后悔了,如果你要恨我……”
    “我没恨你。”
    他还来不及因她这句话而欣喜,就听她淡淡地补充道,“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老白,你不行,我也不行。所以,昨天,什么都没生。”
    松开的手指重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白旸双目微红,盯着她看了半晌,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XdyBz点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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