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示他的身体状况不算特别好,最好尽快赶回家。
    贺作舟仍旧暴躁:“你发的那个地儿,小凤凰能看见个屁!”
    “总得试试。”
    “试什么试?”贺作舟把帽子摔在面前的桌上,用qiāng托狠狠地敲着桌子,“他们方家就没几个好东西。如今他怀了我的孩子,若是电报被人看去,用孩子威胁我倒是小事,若是欺负他……我真是cāo了!”
    严仁渐生怕贺作舟手上的qiāng再抵住自己的脑门,连忙说:“没提孩子,没提孩子!”
    “你不提,小凤凰也不知道。”贺作舟完全没有松口气,反而越发恼火,“他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还给我在那儿抢钱呢!”
    “他抢钱……他抢个屁!他会使qiāng吗?”
    “欠的他!”
    “这小祖宗,等着,往后回北平了别想再往外跑,我就拿根绳子把他拴我裤腰带上,我上哪儿,他上哪儿!”
    …………
    贺作舟骂了一路,火车总算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明天贺老六就要逮住自家的小凤凰了!!!
    第六十七章 喝酒
    贺雨慧提前得知了贺作舟要来的消息,自个儿没来,派了好些人等着。
    贺作舟从头到尾绷着脸,知道他姐是因为没拦住小凤凰心虚,也没心思计较,上船以后再次发起愁:“他怀着孩子还敢坐船?”
    “我都他妈晃得头疼,他肯定更难受!”
    万禄在陆地上厉害,上了船,基本没敢在贺六爷面前出现过,一直抱着栏杆吐,此刻胃里没了东西,脸色青虚地附和:“可不吗?这船啊,真是太难受了,让我骑一天的马,也好过坐一分钟的船。”
    严仁渐恨不能把万禄推下水:“你少说一句吧,再说,我怕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万禄脚步虚浮地踉跄两步,哼了声:“得了吧,要不是您,小爷也不会跑。”说完,捂着嘴再一次冲出去吐了。
    严仁渐这几日嘴上生了好几个燎泡,此刻好像又生了一个,他头疼地跑去yào箱子里拿yào,嘴里止不住地劝:“六爷您放心,小爷的身子骨我调理了一段时间,没那么弱不禁风。”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黑洞洞的qiāng口就杵了过来。
    严仁渐吓得抱头鼠窜,生怕贺作舟心情不好,真的开qiāng。
    贺作舟哪里真的会开qiāng?
    他坐在窗边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烦躁,心底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欢喜——他和小凤凰都要当爹了。
    抛却眼下棘手的情况不谈,怎么说,这也是件喜事。
    而在南方的方伊池也遇上了件喜事。
    他母亲的娘家人主动找上了门。
    “我们早已与方家没了牵扯。”来人衣冠楚楚,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姓霍,单名一个鹰,“近几日就要出国,你来得凑巧,再迟些日子,我们怕是再也见不上面了。”
    “你们要出国?”方伊池尚未搞清楚来人与自己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只凭直觉叫霍鹰“大哥”,“怎么回事?”
    “我们与方家做的不是一路生意。”霍鹰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你娘留下的汇票,切记收好,莫要让方家的人夺了去。”
    方伊池连忙接过,jiāo给了万福,再向霍鹰道谢:“劳烦您跑这一趟。”
    霍鹰摆手:“如今还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很遗憾没能参加你和贺六爷的婚宴,不过霍家愿意为你补一份嫁妆,已经备好送上了船,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到北平了。”
    方伊池大吃一惊,直接站起来:“这可如何使得。”
    霍鹰温和地望着他,像看冒冒失失的弟弟:“你千万不要推辞,方家是想不到这一茬的。”
    “……我们霍家出去的孩子,怎么能简简单单地嫁了?”
    方伊池鼻子微酸,垂眸呢喃着说了声“谢谢”。
    他从未在亲人身上感受过温暖,又因为方家的事情,几乎对有血脉联系的人产生了抵触心,如今遇上了母亲的娘家人,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亲人的关怀,眼眶不由红了。
    霍鹰见状,更是怜惜,怕他真的掉眼泪,干脆直接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霍家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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