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人的事儿,总不会反悔,再说……”他没把领证的事说出口,但眼瞅着六爷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的。
    “你接着说。”贺作舟强按住心头的不安。
    方伊池的手垂下来,规规矩矩摆在膝头,半截露出袖口的指尖白如嫩笋,随着沉默的蔓延,微微颤抖。
    “六爷,您是明白人。”
    贺作舟提心吊胆等了好半晌,就等来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差点没给气笑了:“小凤凰,你可真是夸我。”
    他搁在膝头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咱不谈眼下的事儿,咱看得远些。”
    “成,你说。”贺作舟拖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眼么前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咱说以后的日子。”方伊池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压抑着嗓音里的颤抖,人也跟着摇晃了几下,完全没发现自己说了车轱辘话,“若是以后您不爱搭理我了,想把我打发走,那咱就直接和离。”
    “您别要我的命成不?”
    方伊池脖子一梗,硬着头皮说:“我怕死的。”
    话说完,屋里静了足足一分钟。
    作者有话说:贺老六:今天好不容易出场,结果被小凤凰气死了:) 池:qaq……解释一下哈,设定上的地位顺序大概是太太>姨太太>男妻>能生的男妻……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这么设定啦,所以池和阿清的恐惧是正常的,别人家里的男妻死的死伤的伤,而且前文提到过,贺老六的姐姐也是男妻所生,然后他死掉了。具体的后文会说的。
    第三十七 休夫
    阿清是被他的直白吓的,贺作舟纯粹是气的。
    贺六爷恨不得把这小祖宗直接扛回家按在床上,扒了裤子痛痛快快地揍一顿,把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揍走:“方伊池,你说你安的什么心?先夸我,再提要求,就是骂我会变心?”
    方伊池啰里八唆说了那么一堆掩饰xing的漂亮话,一下子被戳穿,面儿上通红,气势平白矮了三分,嗓音瞬间软了不少,哼哼唧唧的,都有点像撒娇了:“六爷,您讲讲道理。”
    “小凤凰,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贺作舟哭笑不得地呛回去,“敢情你觉得我会变心,现在就瞅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不……不是的。”
    “还不是的。”贺作舟抬手把他拉到怀里,对着屁股狠狠拍了两下,都不避讳阿清,臊得方伊池嗷嗷叫。
    “六爷,您怎么跟玩儿似的?”
    “不能够啊,方伊池。”贺六爷抬起的手,终究落不下去第三下,改为搂着他的腰,“你可不能把我跟你的事儿和玩儿画等号。”
    “你是我的小凤凰,要一辈子在我这儿搭窝的。”贺作舟说着,把他的小手按在了心口,见方伊池动容,又眯着眼睛把凉丝丝的手指往下按。
    方伊池像受惊的小麻雀,夹着翅膀一弹一弹地往边上躲。
    “成,你担心什么,我听声就明白了。”贺作舟的气是一时的,想要跟他过的心却是一辈子的,“这事儿依你,你想要什么保证?”
    方伊池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原以为六爷还会气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消气,忍不住诧异地觑过去一眼。
    贺作舟再次气不打一处来:“小凤凰,你存心惹我!”
    瞧什么瞧啊?
    不就是巴望着他心软!
    方伊池这凤凰,精着呢!
    方伊池连忙端正态度,乖觉地坐在六爷腿上,一板一眼地掰着指头:“第一啊,您得先答应我,不喜欢了就和离,安安生生地放我走。”
    “不成。”贺作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六爷?!”
    “我不会不喜欢你的。”贺六爷伸手在他脑门上来了个脑瓜嘣,“再提和离,家法伺候。下一条。”
    方伊池所有的要求都建立在和离的前提下,哪有什么下一条啊?
    他坐在贺作舟怀里傻了眼,抱着希望,又问了一遍:“真不谈和离?”
    贺六爷的胳膊猛地一抬,作势又要打。
    方伊池飞快地夹紧双腿,往贺作舟的怀里蹭了蹭:“六爷,不谈和离也成,您可以休了我。”
    “休你?”贺作舟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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