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舟的眼睛:“真没有?”
    “有我跟你姓!”贺作舟没好气地敲他的脑门,“人没多大,心思倒是不少。我要是真有别人,好意思娶你?”
    方伊池捂着脑门一点一点软下来,心里头乱糟糟的,彻底被六爷的话搞迷糊了。
    他一方面觉得六爷说的是真话,毕竟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没听过关于贺作舟的风流韵事;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可思议,贺六爷这样的人,就算自己不去外头找,家里也会订下一两门看得上眼的娃娃亲。
    哪里轮得上他?
    可事实竟然这么轻易地摆在了他的面前,如今的贺六爷已然是他方伊池的先生了,还是有法律效力的,上面的章还没干透呢!
    作者有话说:贺六爷:扯证!!!!!求婚!!!!!单膝跪地!!!!!!然后小凤凰还怀疑老子!!!!!气死了 池:六爷又欺负我qaq。
    第三十二章 治水
    贺作舟见方伊池不吭声,知道事情已经解释清楚,又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便不管他脸色如何,直接喊了医生进来。
    留在贺家的医生是西医,跟着六爷上过战场,关系不错,贺作舟倒也不怎么装:“快来给我太太瞧瞧,刚刚吐得吓我一跳。”
    “要不是我自己清楚还没cāo进去,只当他怀了呢!”
    进门的医生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闻言冷冷地瞥了贺作舟一眼:“胡说八道。”
    “我乐意。”贺作舟得意地揽住方伊池的肩,“严贱人,我媳fu要是真的出事,我一qiāng崩了你。 ”
    “你他妈再叫我一声严贱人试试?”医生将医疗箱往桌上狠狠一磕,眼瞅着要从裤子口袋里掏qiāng了。
    贺作舟也不含糊,随手就从床底下摸出一把qiāng,塞在方伊池手里:“瞧好了,今天你先生教你开qiāng。”
    方伊池吓得微微张大了嘴,捏qiāng的手哆嗦着挣开贺作舟的桎梏,团坐在六爷身边喃喃:“这……这是做什么?”
    紧绷的气氛忽而一松,被叫作“严贱人”的医生摆摆手,对贺作舟摇头:“您的意思我懂了。”
    贺作舟也不再假意发火,收了qiāng笑笑:“怎么,还不信?”
    “能不信吗?”医生走到方伊池身边,替他检查身体,“你出去这几年,一天提他多少遍?你不记得,我都替你记着。”
    “六爷?”方伊池敏锐地捕捉到了医生话里的意思,震惊地抬起头。
    “长点心吧。”贺作舟冷哼一声,扭头去屏风后换衣服去了。
    “我叫严仁渐,别跟着六爷学坏叫我严贱人。”医生自我调侃一番,见方伊池依旧紧紧地盯着贺作舟离去的方向,好笑地感慨,“六爷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咯。”
    言罢,迅速收起医疗箱,走到屏风外,望着贺作舟的背影冷哼:“欠我一人情。”
    “美的你,”贺作舟低头解长衫上的扣子,“你没来以前我就解释好了。”
    “哟,六爷可真是厉害,把人拐到手这么久,才解释自个儿动心了几年。”
    “你真当我不会崩了你?”
    严仁渐开够了玩笑,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六爷,您太太身子骨不好,尤其是胃,这天寒地冻的,您别让他受凉,要不然以后吃了还得吐。”
    贺作舟的眉头随着医生的话深深皱起:“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这个原因,他以前在平安饭店被人灌酒,胃不好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这话说得敞亮,丝毫不觉得方伊池做过服务生有什么不妥,只是言语间总有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严仁渐听懂了,却无法安慰,只道:“我开个方子,你看着抓yào。”
    “还有一事。”贺作舟接过yào方子,用茶碗压在桌上,隐晦地瞥了一眼映着灯光的屏风,刻意压低了声音,“帮我去陆军医院‘照顾'一个病人。”
    “谁?”
    “方伊静。”
    严仁渐不是头一回帮贺作舟做事,连原因都不问,单从名字就听出了些名堂:“不告诉你太太?”
    贺作舟无所谓地拨弄着yào方:“不用做得太隐蔽,我不想瞒他,只是不愿脏了他的手。”
    严仁渐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临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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