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睁大双眼,茫然地望着月陇西,“不可能……”她和余姝静分明被转移到了别处。
    月陇西颔首,“我亦觉得惊讶。这与你昨日跟我说过的事实衔接不上。我想,或许就在你被放回来的这期间,他们做了些别的动作。”
    卿如是笃定地摇头,“你所说的别的动作,难道是指把余姝静又从我们被关之处带回到薛宅?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既然萧殷那么快就带人去到薛宅,那说明他本来也没打算让余姝静在他手里待得太久。既然很快会去救她,又何必把人转移来转移去的浪费时间呢?”
    她稍一顿,垂眸看向纸上的文字,“或许,不是我被放回来的期间他们的行动被我们漏掉了,而是一开始……他们就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你的意思是……?”月陇西恍然,挑眉问道,“当晚,你和余姝静压根就没有被转移?”
    卿如是点头,微眯起眸子回想前晚的情形,眸底掠过一丝恍然。正待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月陇西止住了她,“先听我说完后来的事,你且捋一捋思路,兴许能想通更多东西。等回家再一句句写下来告诉我。嗓子都不晓得疼的吗?”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他瞧见卿如是埋下脑袋,不知为何就轻叹了声气。像只淋雨后蹲在屋檐下观望雨帘的惆怅的猫,极其惹人怜爱。月陇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小指的指尾不小心触到了她发髻上的玉簪。
    那是一支用透亮莹白的玉石雕刻的镂空弯月簪。弯月被银丝缠绕出的流云一圈一圈环绕着。月与云痴缠悱恻,最后于月勾处系结,以一颗珍珠镶嵌,遮挡住结线。
    月陇西微翘起唇角低笑道,“我想到了……”他用手拔出玉簪,拿在指间细细打量,再抬眸凝视着卿如是,轻问,“倘若我们生了个闺女,就唤她‘月绾’,你说好不好?”
    卿如是一愣。此番局面下,他竟是在为孩子斟酌起名?她抿住嘴角,难得地浅笑了下,无声问,“……哪个‘绾’?作何解?”
    “‘绾’啊……自然是有系结、盘绕、挂念之意的‘绾’。”月陇西随手转着发簪,笑道,“愿为绾心人,与卿卿纠缠生世,如这月与云般系在一处,随时牵挂想念,永不离分。”
    卿如是耷拉眼皮无语地盯了他片刻,低头错开视线,轻声道,“在闺女面前能不能别秀了。人家就不配拥有个代表父母寄望或者祝福寓意的名字吗。”
    她竟然搭话同他玩笑了,月陇西凑过去挨着她坐得更近了些,“我不管,我就喜欢这个名字。是我们生下来的,代表我们夫妻恩爱有什么不对吗。像是在说玉湖廊桥上的那弯月亮一样,多好听。”
    卿如是其实还挺喜欢的,她没有反驳,偏头倚在车壁上,想了会,好奇地问道,“若是生个男孩呢。”
    月陇西失笑,“怎么,忽然比我还心急了?我才取好女孩的,你便要问男孩的。卿卿你是刚怀上一个月,不是刚生下来一个月。”
    卿如是斜眼睨着他。这句话是她昨日说月陇西心急的时候拿来怼他的。
    “逗你的……”月陇西随意搓玩玉簪的动作一顿,赶忙坐直身子拉住她的手,又将她倚在车壁上的脑袋搬起来搁在自己肩膀上,才笑说道,“我说你这有夫君不用,非去靠那车壁做什么?”
    他幽幽叹了口气,稍一顿,沉吟道,“男孩子的名字么,暂时还没想好。我相信名字这样的东西,也讲究一些缘分的,可遇不可求。”他边说边搓着簪杆,凝视上面绾结在一起的月与云,清浅一笑。
    的确是可遇不可求。他给她取的ru名,每一个都有特别的意义,属于不同的场景,总要承载着些与众不同的情感,方是独一无二。卿如是的眸中衍出些潋滟的光泽,她垂下眼睫安静小睡,不再跟他搭话。
    两人回到西阁,见郡主就站在院内的花圃里,亲自帮他们的花浇水。似是已等候多时。
    “你们可算回来了。”郡主放下花洒,从身旁嬷嬷那里接过巾帕,擦拭双手后方朝他们走过去,先示意月陇西回避,而后拉住卿如是,“我听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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