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而行,“快快唤我夫君,我就让你舒坦。”
    “你骑慢一点!!”卿如是根本无暇计较他故作暧。昧的话,只晓得一手抱紧他的颈子,另一只手抱紧他的腰,脑袋紧贴在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腿还盘在他的腰间,将他扣得死死地,她的声音在风中逆流,“你这是纵马闹市!万一撞着人怎么办?!快放我下来!”
    “你唤‘夫君’啊,唤了我就让你下来。”相对比卿如是看不着前路的慌张,月陇西从容得简直过分,“你瞧你把我给bi的,好好一个承诺,非要赖这么久,赖了也就赖了,还骂我浪dàng轻浮?非教你晓得究竟什么是浪dàng轻浮,你才会乖乖的是不是?来,都等不及了,快唤夫君罢。我已经做好徜徉在风中听你娇娇软软唤一声‘夫君’的准备了。”
    “呵。”卿如是冷笑,松开一手猛拽下他的衣襟,张口咬在了他的左肩上,唇齿与肉间狠狠一通磋磨,继而朝他吼道,“夫君!夫君行了罢?!”
    似乎觉得不痛。月陇西的唇角慢悠悠地延开,装模作样地挑眉反问,“啊?我没听见啊。你大声点,我这逆风呢,耳背得慌。”
    “你别得寸进尺啊!”卿如是想到什么,瞬间狂躁起来,“你们、你们月家的人怎么都那么不要脸呢?!”
    “好啦好啦,我听见了。”月陇西安抚她,逐渐慢了马速,微敛起笑意,他垂眸看她。
    风声渐轻,情思一寸寸地钉进骨头里。
    不期然地,卿如是的耳梢烫了起来,以为他要说什么腻歪的话,便故作淡然地白了他一眼。
    白眼还未完全翻过去,却听他一本正经地问,“刺激吗。”
    卿如是:“……”
    月陇西抬起头,眸子滑过漫天的烟火,唇角上扬得异常灿烂。
    他用着几乎可以说是在引。诱的慵懒声音,轻问道,“小祖宗,管你孙子叫夫君,是不是很刺激?是唤我作夫君刺激,还是……像我们这般对坐刺激啊?”
    卿如是羞窘不堪,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你闭嘴!不许说话!”
    “我不说话。那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月陇西稍俯身,在她耳畔轻问,“凑近一些,听到了吗?”
    凑近一些?卿如是把脸掖在他胸膛,果真听见了声音。听见他的心跳得怦啊怦地,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自己的心好像也在和鸣。
    骑过廊桥,江面似乎传来了空幽的琴声。
    卿如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她觉得那琴声是越过山,跨过河,穿过百年岁月长流,还泛着令人心悸的清浅涟漪,最后随着江畔少年少女的戏水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一道入了耳中。
    伶人拨动着琴弦,泛的却是心上的音,少女拂揽着清水,dàng开的却是情意。
    空灵的琴声后,她好像听见月陇西故作惆怅的轻叹,“怦怦可在你耳边?还是在我的耳边?可你就是我的怦怦啊……我的怦怦。”
    自言自语,又好似胡言乱语。絮絮叨叨,分明不晓得究竟在和谁说,却听得她心底微微起了yǎng。
    我的怦怦啊。是什么意思?卿如是狐疑地想了会,肃然回他,“怦什么怦?你好好骑马,仔细把我摔了,我让你砰墙去。”
    月陇西悠悠叹了口气:“……”好嘞。
    须臾,国学府到了。饶是心中莫名生起的气已消了些,她仍是横了月陇西一眼,从马背上下来,顾自往竹院去。
    月陇西挑眉,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撩起左肩垮下的衣襟,周围三两结群的人讶然看向他们。
    一前一后,衣衫不整。傍晚出,入夜归。明为过佳节,实则度良宵。如何不引人遐想?
    更不要说他们本就住同一座院子。
    嗯……来往的人纷纷互使眼色,凑上去给月陇西请过安便赶忙溜了。
    考生几乎都是王孙公子,平日里闲得无聊就会摆谈些有的没的,谁还不懂男人女人之间的那些子事了。看到这一幕的人回到各自院子里一说,第二日清晨,卿如是即将嫁入月府的事便在国学府中传开了。
    再多的诬蔑姑娘家清誉之事自是不会传,毕竟已经过了七选了,留下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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