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应付。
    最重要的是,应付过这阵之后还可以和离,全身而退。
    但……月氏?又让她嫁进月氏?卿如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事, 不是我们说了就算的罢?”卿如是把想法折合到一起,暗示道,“就……我是崇文党啊。”
    “我也是啊。”月陇西的鬼谎撒得眼都不带眨。
    卿如是点头,“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家里的人, 都知道我是崇文党吗?”
    月陇西微蹙眉,颇为不解。
    卿如是见他不明白, 也不好意思直说,只嗫嚅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罢,我先走了。”
    月陇西这回没有拦她,任由她去了,心底琢磨着她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到嫁进月氏之后会如同前世一般不得善终,所以拒绝了他吗?
    他微拧眉,目光落于窗外,看着卿如是渐行渐远,心生彷徨。
    上辈子被他伤得太深,于是今生连假成亲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了吗?
    月陇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倒在床上,讷然望着帐顶,须臾,用手腕遮住了微酸的眼。
    他微叹气,心底还惦记着小祖宗的另一桩事,没那空闲给自己伤春悲秋,躺了会又立时起来,穿戴好衣裳出了国学府,往采沧畔去。
    叶渠听说了小楼被月陇西带人砸了的事,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担惊受怕着等了他许久,此时好容易盼着他来,赶忙迎进茶室。
    关上门,叶渠急忙问,“你不是跟青衫公子会面去了吗?好端端地,怎么把小楼给砸了?”
    月陇西沉声道,“没砸,我找不到她人,就吩咐侍卫把楼上的门都给踹开。后来有个小二反应过来我要找的是谁,才出来指路。”
    “找不到人也不能这么干啊!你这给我吓的……”叶渠抹了把虚汗,坐定后方问,“那你们的事情谈成了没有?”
    月陇西摇头。
    “没、没谈成?”叶渠霎时又紧张起来,握紧茶杯,“你听我说,若是还有转圜余地,就别跟人家年纪轻轻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动手动脚,好歹……”
    “不是没谈成,是不谈了。”月陇西的指尖敲在桌上,轻笑了声,无可奈何道,“我没有料到……青衫,就是卿如是。”
    他晌午方要走时,发现萧殷不见了。临着要走,萧殷这般妥帖的人绝无可能不顾指令随意乱跑,且他派人在国学府寻了小半个时辰也没寻见萧殷。
    月陇西意识到事有蹊跷,心里放心不下卿如是,便唤斟隐去竹院看一眼,结果却从乔芜的口中得知卿如是去了小楼,要与人赴约,且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时辰还不曾回来。
    霎时间他什么都明白了。一个时辰不回来本也没什么,可萧殷也一起消失,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既然月世德不顾情面做到这地步,他便也顾不得撕破脸,当即挟剑去月世德的院子里bi问。
    后来急忙赶到小楼找人,幸好来得及时。
    既然青衫是卿如是,那他自然不能去说什么请她修复崇文遗作的事。
    叶渠却不解,“卿如是是谁?她怎么了?……姑娘家?!不不,我是不相信你会因为别人是个姑娘家就心慈手软的。”
    “卿如是,她是左都御史家的小姐,曾与我相看过。虽然她没有来,但是……”月陇西撑着下巴,忽笑道,“我很满意。”
    叶渠:“……”虽然这无懈可击的理由把他招得够呛,但他仍是为青衫松了口气。月陇西若真要害她,自己也算是从犯,无论如何良心也会不安。现如今不用担心了。
    “没想到啊……那般狂狷的字迹和文风,会是个姑娘家写出来的。”叶渠啧啧称奇,又忍不住想调侃他,提起茶壶,边倒茶,边悠悠道,“这么说,你们这算是相看成了,准备何时开始筹备婚事?”
    “我……”月陇西眉尖轻蹙,“我和她……她看不上我。”
    叶渠端着茶杯笑出了声,他一笑手里的茶杯跟着一抖,洒出一些茶水来。
    月陇西淡然觑他一眼。
    他便敛起笑,“你们年轻人怕个什么,你跟她谈谈。她都到成亲的年纪了,怎么着也得嫁出去,你想个办法先把人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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