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我进来了。”
    “……果真在哭?”月陇西坐在床畔,有些无措,他是不常见她哭的,一般来说,她哭只会因为崇文,那晚为他月一鸣帮她保下书哽咽了番已是天大的恩赐,此时他想不出任何卿如是会哭的理由。
    只好将她扶起来,捧着她的脸,用拇指给她擦眼泪,“小祖宗,你怎么哭得这么惨?为什么?……你也被家里催婚了?”
    卿如是没忍住,埋头又笑出来。
    见她笑,月陇西也笑,顺着说道,“你看我怎么样?若小祖宗真的被催婚了,我就借给你顶一阵。我们先假成亲,解了燃眉之急之后再慢慢……以后的事以后说。”
    他胡说一通,卿如是没那么难受了,自己拿袖子抹了眼泪,倚着床,忽道,“我只是想到了那些被你祖上保下来的崇文遗作,有些感慨。”
    “哦?”月陇西笑得更猖狂了些,“小祖宗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起我祖上吗?”
    卿如是目光涣散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费解地想了好一会,终是叹道,“如今市井中流传的修复本,是你祖上借秦卿的名义修复的吗?”
    既然这些被毁了一部分的遗作都藏在月一鸣那里,那就没有其他任何人能接触到了,修复者自然不做他想。
    还有叶渠拿给她看的那幅画,画上那几句“卿卿”。
    况且,卿如是很清醒地知道,这世上最熟悉她的簪花小楷的人,除了崇文,就只剩下月一鸣。
    她只是一直很难相信,月一鸣会去修复崇文的东西,她一直找不到理由。如今,理由找到了。
    “你相信了吗?”月陇西极认真地盯紧她的双眸,反复问道,“你相信是他修复的吗?”
    卿如是与他对视,良久,点了点头,“我相信了。可你上回说,你得到的那幅画,上面的字迹与你祖上的草书相似,为何是相似,不是一致?”
    “你先让我消化一下,你竟然愿意相信他。”月陇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垂眸笑了笑,思忖一瞬后道,“据我们月氏族中一些说法解释,说他当时右手受伤了,所以写出来的字会更潦草些。不过后来他练了左手字,练的是秦卿的簪花小楷,因为要修复遗作,所以专程描着秦卿的字练的,最后写出来自然也是她的字迹。这是我从密室一本札记里知道的,你可不要外传。如今没谁知道这些事。那本札记我也烧了。”
    卿如是点头答应他,垂着眸也不说话。
    月陇西斟酌再三,最终也没忍住,试探着问,“你知道我在札记中还看到什么吗?我祖上他呢,心底那位姑娘是秦卿……你相信吗?”
    卿如是抱紧自己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抬眸看他,又躲闪着目光低下头,好半晌后才道,“或许罢……”
    月陇西挑眉,“你就这反应?你这样让我毫无说出这个秘密的兴奋感。”
    “……”卿如是故作吃惊,“哦,哇,那坊间的话本子传的都是真的了?”
    “……”月陇西心中一叹,算了,跟个心里没他又在感情上缺根筋的人计较什么呢。
    “心里好受些了吗?”月陇西凝视她郁郁的神情,仿佛回到西阁那些年,心中一疼,握住她的手,“要不要我借你个怀抱再为遗作的事哭会儿?”
    月陇西:说出这句话为什么感觉自己好生气……到头来也是为遗作的事哭,终究不是为他。
    他幽幽一叹,正yu将她抱进怀里,卿如是却抵住他的胸口,“不用了。你去忙你的罢。我已经平静下来了。”
    本就因为那晚渡气教卿如是心底奇怪,如今知道了月一鸣心底那人就是自己,再看月陇西这位后人,就更奇怪了。再怎么说也隔着好几层辈分,就算是为了安慰她,搂搂抱抱地太亲近也不合适。
    “我代表我们崇文党感谢你祖上,以后我会尽最大可能对你好的。就当是弥补你祖上……”卿如是拍着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反正,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我能做到的都满足你。”
    月陇西狐疑一瞬,又挑起眉笑道,“真的?有任何需要你帮忙的,你都能帮我?”
    “嗯。”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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