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带着询问。
    卿如是起身跟随道,“虽说这般请求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方看过卷宗,实在生了好奇之心。不知世子可否允我一同旁听?”
    照渠楼的后院葡萄架边有一方凉亭。自打卿如是坐下,斟隐落在她身上的yin冷视线就没移开过。在他眼中,卿如是身为女子,不知检点,蓄意接近之意太过明显。
    月陇西惯是风度,当即吩咐斟隐去沏茶来。
    风过无痕,四下静谧。月陇西的指尖敲打着石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殷。
    卿如是无甚耐心,先开口问,“涉案小厮与你是何关系?”
    没料到询问他的人是这女子,萧殷一怔,随即看向月陇西,得他颔首准允后,才回道,“不熟,只不过在照渠楼共事而已。听说他在后院厨房打杂,我从不进出厨房,许有过几面之缘,记不真切了。”
    “我听说,沈庭常来照渠楼听你的戏,他为人如何?”卿如是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发现他淡定得出奇。不是她说,谁要是险些踩bào她的头,她听到那人的名姓定是一副恨不得嗜血啖肉的模样。可这萧殷,过于从容。
    他道,“只晓得他xing子是横行霸道惯了,狂妄嚣张。待人接物这方面恕我不清楚,我与他不熟。只听客人提过,说他对待朋友和颜悦色,对待达官贵人也是毕恭毕敬。”
    不仅神情从容,就连回答也滴水不漏。试想,提起自己厌恶憎恨的人,哪个与人说道时不是寻那人的短处,以征得倾听者的认同。萧殷不是,他的回答很中肯。
    横行霸道是坊间对沈庭的一致评价,随意打听可知。
    她沉思着,月陇西忽问道,“沈庭为什么会来照渠楼羞辱你?”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揣测过。”萧殷道,“许是我身份低微,他本就看我不顺眼。上回给他请好时不慎踩着他了,便遭了他记恨。”
    他的回答太严谨。想来任凭谁回答这个问题,都是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揣测的内容,而非先告知询问者:“不知,但揣测过”。
    卿如是不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早在心里对过一遍官府会问的问题。或者他本身便是滴水不漏之人。
    来回拢共二十个问题,因着萧殷配合得当,询问早早结束。
    走出照渠楼,卿如是却有种“什么有用消息都没得到”的感觉。萧殷的话没有丝毫破绽,也没有任何值得疑惑之处。她微皱眉,看向月陇西,“你不觉得自己白来了一趟吗?”
    “没有白来。”月陇西摇头,并未多言解释,他转身告辞,进了月府的马车。
    回到卿府时,一只俏生生的白鸽在她窗台上徘徊。这鸽子极有灵xing,皎皎想要捉它,它竟跳开了。卿如是取出信笺后吩咐皎皎去拿些鸟食来。
    信纸有淡雅的竹香,沿边一节云竹纹样。字迹高逸,婉然若树,穆若清风,用的竟是簪花小楷。
    那一笔一划,倒颇有她当年写簪花时的味道。
    不过男子行笔,终究少了女子那份婉约和灵秀,到底还是能从他的笔锋中瞧出遒劲来。
    信中书:青衫兄所言极是。月府如釜,烹行尸煮走肉,月家百年皆唯皇命是从,不幸亦不争,不足为人道。有幸世间仍有青衫兄这般别致之人,不畏强权,见解独到。倚寒钦佩之余,不禁念及崇文遗作,心有戚戚。若世间皆如崇文当年所言,必为大同。
    第九章 我背诵全文贼溜
    一段话唠得她身心愉悦,难怪说文魁倚寒是可比当年崇文先生的墨客。其实她jiāo友只认准一个死理:只要你也讨厌月府,那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另有一张信笺回复的是沈庭案。卿如是细致看过后,陷入了沉思。
    信上大意是:临近傍晚时他看见官府贴了通告,令萧殷协助调查此案。
    原因是,经由调查后发现,萧殷心思缜密,对照渠楼大小事务观察入微,同理,作为沈庭日常欺辱的对象,他一定对沈庭的言行作为,甚至事发时会做出的临时反应了如指掌。官府将带萧殷回到茶坊扮演沈庭的角色,还原现场。
    难怪方才回来时月陇西同她说“没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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