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的法子?”
    靖南侯讽笑,“除了许氏死,哪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可若能有让许氏死得人不知神不绝,还不留后患的法子,母亲和娘娘之前也不会接连失败好几次了,哪有那么容易!”
    若许氏真死了,光一个傅御,便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儿了,何况还有永安伯,还有九芝堂和京城这么多百姓,势必都要吵着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届时谁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儿?
    指不定他们根本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让许氏死,简直就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靖南侯府太夫人叹道:“我也知道不容易,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容易,也得做啊……不然,咱们借刀杀人?那丽婕妤不是恨许氏恨得什么似的吗,等下次许氏进了宫,我便让许氏奉承她去,许氏那个性子,若丽婕妤真是她的庶妹,要让她向自己的庶妹低头,她必定死活都不会愿意,一言不合之下,二人吵起来,甚至是动起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安排得当,譬如二人在水边说话儿……
    那还是有希望的。”  “届时若万幸人死了,丽婕妤便是凶手,原因便是二人本就有旧仇,傅御与永安伯再气再恨,也自有丽婕妤顶着,我们可以撇得一干二净不说,还可以替娘娘除去心腹大患,岂非一举两得?若不幸没能
    如咱们所愿,那也让丽婕妤出了一口气,让她看到了我们的诚意,后边儿自然也就愿意与我们互帮互助了,你觉着如何?”
    若不幸许氏没能死成,能让丽婕妤给她吃些苦头,受些折腾,也能稍减她心头之恨!
    靖南侯听完靖南侯太夫人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斥责老娘‘胡闹’,只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妇人招数。  可认真一想,他又不得不承认,老娘这个法子虽然乍一看粗陋了些,若是安排得好了,成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等到成事后,他们再把丽婕妤的真实身份捅出来,纵然皇上本来还有心护着丽婕妤的
    ,见她不但敢杀人,还敢欺骗自己,定也会龙颜大怒,不再护着她。
    那只要丽婕妤以命偿命了,傅御与永安伯自然都无话可说了。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没能成事,就像老娘说的,那也算是让丽婕妤看到了他们的诚意,而他们的初衷,不也正是如此吗?如今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靖南侯因沉声道:“那在行事之前,得先把四弟给远远的支走了才成,不然有他在,怕是轻易不会再让四弟妹进宫去,甚至是皇上下了口谕,他只怕也有法子给搅合了,最好的法子,便是直接把人弄走
    。”  靖南侯太夫人见长子同意了自己的主意,喜上眉梢,道:“要把他给支走,还不容易,你随便指个由头也就是了,其他的,就由娘娘来安排,娘娘好歹在宫里也是仅次于皇后娘娘的第二号人物,一定能
    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靖南侯“嗯”了一声,“那我这便见四弟去,他昨夜当值,这会儿应当在府里才是,等我见过他后,再打发人告诉母亲要怎么做。若许氏没有告诉他,让他这会儿出京一趟,他肯定不会拒绝,可若许氏告
    诉了他,他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京了,那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来。
    靖南侯太夫人忙应了,见他要走,让赵妈妈送了他出去,自己则在儿子走后,瘫在了大迎枕上。
    这才觉得浑身都酸痛难当,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痛,明显是劳累太过,也劳神太过了。
    不免在心里又将五皇子臭骂了一回,还将许夷光臭骂了一回,待赵妈妈回来后,又让她给自己捶打按捏了半日的腰背和腿,才觉得稍稍舒坦了些。
    傅御好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只觉神采奕奕,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不说,连心情也没有之前那般焦灼了。
    他见许夷光还安睡着,不欲吵醒她,便只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再自己穿戴好了,洗了把脸,就去了外院见靖南侯。
    靖南侯也正好要找他,见他来了,笑着招手道:“四弟来了,我正说要打发人去找你呢,快坐。”
    又命人,“把我前儿得的大红袍沏了来四老爷尝尝。”  一面说,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傅御,见他面色平静,表情祥和,心里已有几分底了,看来许氏并没有把事情告诉四弟,倒是个识时务也识大体的,想要让她与五殿下苟且一回,指不定五殿下得到了
    后,就发现不过尔尔,自此便彻底丢开了的主意,自然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话说回来,若许氏真是那样的女人,也不能迷得他们家的三个孽障,尤其是四弟视她若命了。  所以这个馊主意就别再想了,还是好生想想怎么把老娘那个主意实施得尽善尽美的好!
    第1022章 支走
    傅御依言坐了,笑道:“大哥找我什么事儿?”  靖南侯道:“待会儿再说这个,这些日子四弟妹日日都去五皇子府给五皇子妃治病,听说五皇子妃的身体已经在好转了,总算我们大家都可以安心了,只四弟妹一定累得不轻吧?这一功我和娘娘都给她
    记下了,等明儿五皇子妃大好了,一定要好生酬谢她一番才是。”
    虽见傅御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的,到底怕他是有意装的,还是得再试探一下,才能安心。  傅御如何知道靖南侯是在试探他,摆手笑道:“夷光连日来都劳心劳力,的确累得不轻,她本来又才出月子不久,不过都是一家人,也不必这般客气,什么酬谢不酬谢的,就更是见外了,大哥大姐难道
    还要与我客气不成?”  靖南侯忙笑道:“不是与你客气,是我们真的都很感激四弟妹,再是一家人呢,这该有的也不能少了。偏这些日子殿下也忙,皇子妃病着,府里又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竟是母亲与四弟妹去了这么多次
    ,连顿饭都吃过,昨儿我见了殿下,殿下说起这事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  傅御道:“殿下府里就他和皇子妃两个主子,一个忙一个病的,顾不上这些也是正常的,别人便罢了,咱们自家人还要计较,成什么了?大哥回头见了殿下,记得让殿下别再这么想……算了,回头我自
    己与他说去吧。”
    靖南侯听到这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也是这么与殿下说的,只他仍过意不去,想来回头听你也这么说,他心里能好受些。对了,你这些日子忙不忙?”  傅御眉头微动,道:“也就那样吧,只要皇上不出宫,金吾卫便都没什么事,只如常轮值也就是了,大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吗?我先说好啊,不离京可以,离京大哥就别派我了,我这么大年纪,
    才得了儿子,正是舍不得的时候,大哥要笑话儿我儿女情长就只管笑话儿,反正我短时间内,是舍不得离开他们的。”
    “你也知道自己儿女情长啊?”靖南侯笑骂,“世人可都讲究‘抱孙不抱子’,你这般黏黏糊糊的,仔细传了出去,都笑话儿你。”
    傅御道:“要笑话儿就只管笑话儿吧,反正我也不会掉一根头发。”
    在没解决许宓之前,他是绝不会离开京城,离开敏敏半步的,除了他自己,他也信不过这府里任何人,信不过他们会尽全力保护敏敏,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与伤害!  靖南侯被堵得一滞,片刻方正色道:“不瞒四弟,我还真有一件要紧事想让你出京一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咱们在山西的马场,昨儿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回来,说不知什么缘故,马儿忽然病的病,死
    的死,倒下了大半。你也知道,那马场不但是我们家最大的钱袋子,也是我们家最大的底牌,当年你在江德府打金狗时,若不是咱们马场源源不断的提供战马,只怕,那一战也未必能有那般顺利。”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在向你邀功施压,只是想让你知道,山西的马场于我们家真的很重要,可如今却出了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甚至于,已经被上头盯上了?我这心里打昨儿到现在,一直都惴惴的,很想自己跑一趟,可又怕树大招风,想让阿焕跑一趟吧,一来他到底年轻,历练不够,我怕他去了也办不好事,二来他媳妇如今有孕在身,偏我听说怀相不是很好,他留下他媳妇也能安心
    些,所以我就想让四弟你快马加鞭跑一趟,只要抓紧点时间,至多半个月,应当也就够了,四弟意下如何?”
    傅御不说话了。  夺嫡真的是一场旷年持久的艰难战争,固然成功后能回报巨大,一步登天,可相伴随的,是同样巨大的风险,也同样巨大的财力消耗,光凭贤妃与五皇子,还有靖南侯府明面上的进项,自然是远远不
    够的。
    所以靖南侯府私下里从来不少其他高风险却同样高回报的产业,只不过都不是挂在靖南侯府名下的,有些甚至见不得光,连侯府的主子们,都泰半不知道,就更别说外人了。  山西的马场便是当中之一,还是最来钱,也最不容有失的一个,因为那里养的大半都是战马,与之有生意往来的,也都是各大总兵府各大卫所,如今马场忽然出事,若只是天灾还罢了,损失的只是银
    子,若不是天灾,而是真被人给盯上了,后果就有点不敢想象了。  也不怪大哥着急忐忑,便是他听了,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傅御想着,终于开了口:“大哥,家里有事,我身为这个家的一员,自是责无旁贷,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妻儿,要不,我带了他们母子一块儿
    去吧?”
    话一出口,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事出紧急,他只怕得昼夜兼程的赶路,带上敏敏和孩子们,哪敢走快了?敏敏身体还未复原,孩子们又小,他也舍不得让他们那样颠簸奔波。
    且他这一趟出京,摆明了越少人知道越好,把敏敏和孩子们带着,比大哥还树大招风,还不如大哥自己去了。  果然靖南侯脸色不好看了,沉声道:“我方才笑四弟儿女情长,是开玩笑的,我也当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竟真儿女情长至厮!且不说你是这个家的一员,我身为长兄与一家之主,有事吩咐你责无旁贷,还是这般紧要的事,就算不是什么要紧事,我既吩咐了你,你也该一口应下才是,竟与我说什么要带妻儿一起,哪日皇上圣旨要你出京办差,甚至是再上战场,你也要把妻儿带上吗?还有没有一点大
    将军的英雄气概了,传了出去,仔细世人笑掉了大牙!”  顿了顿,又道:“母亲和我对你打小儿寄予厚望,打小儿培养你成才,就是为了让你满足于如今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的?不怪母亲对四弟妹一直颇有微词,这般阻拦夫君上进,拖夫君后腿的儿媳,换了
    我岂止颇有微词,出妻都是情有可原……”
    “大哥!”  傅御沉声打断了靖南侯,“话是我说的,夷光也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您怎么能这般迁怒于她?何况我为何这般放不下他们,大哥心里没一点数不成,非要逼我把话说明了吗?”
    第1023章 两害相较
    靖南侯一时语塞。
    许氏曾数度遇险是事实,她腹中的两个孩子也曾差点儿遭遇不测也是事实,叫他怎么反驳这话?怎么反驳都觉着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可四弟忽然这么说……难道,是已查到什么,或是一直都在怀疑着什么?
    这般一想,靖南侯不止语塞,还心塞了。  片刻方吐出一口气,放缓了语气,道:“我不是有意迁怒四弟妹,是一时气急了。山西马场那般重要,如今却出了事,身为一家之主,四弟叫我怎能不急?偏知道马场存在的人,就你、我和阿焕三人而已,我方才已经与你说了,我和阿焕都不方便去,那便只有你了,何况你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满以为你会一口就应下,谁知道你……好好好,我知道你为何放不下四弟妹母子,大不了我向你保证,在你
    不在期间,绝不会让他们母子出任何事,受任何委屈,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傅御心里已知道这一趟,自己怕是非去不可了,他对敏敏和两个孩子有责任与义务,对家族自然也是一样。  只得道:“大哥自来言出必行,大哥既这么说了,我自然可以放心了,只是除了府里,其他地方,我希望大哥也能说到做到,不让夷光和两个孩子出任何事,受任何委屈……我这样说,大哥应该明白吧
    ?”  只要娘娘不召敏敏入宫,不年不节的,她便没有理由进宫,至于丽婕妤,凭她的位份和身份,还不够格儿让皇上特地为她下圣旨或是传口谕,就为了让敏敏进宫去受她的折辱,所以只要大哥明确答应
    了他,在他离京期间,敏敏便不会有危险了。
    靖南侯自然明白傅御的意思。
    这是要他答应不让许夷光进宫去奉承丽婕妤,受丽婕妤的气,就为了达到他们的某些目的。  他自然要一口应下:“四弟放心吧,我都明白,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四弟不信?那我越性再把话与四弟说明些,母亲与娘娘的确有收了那丽婕妤为我们所用的意思,因丽婕妤说与四弟妹是故交,也曾想过让四弟妹与她套近乎去,可这不亚于与虎谋皮,当然,说丽婕妤是虎,太抬举了她,可意思的确是这个意思,谁知道什么时候,丽婕妤便会反咬我们一口呢?毕竟大家利益相冲,等她怀上龙胎后,就
    更是水火不容了,又何必与她虚与委蛇?所以,四弟大可放心离京,我保证在你不在期间,四弟妹绝不会进宫!”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皇上下了旨,或是传了口谕,那就不是他管得了的了。
    傅御见靖南侯已把话说明了,心下稍安,道:“有大哥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那我就走一趟吧,只是宫里我得安排一下,还得向上峰告假,怕是至快也得后日才能出发。”
    靖南侯忙道:“后日就后日吧,只要四弟肯去,早一日晚一日的,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差别,只是此番实在事出蹊跷,四弟一路上都得多加小心才是。”
    傅御应了,想起自己来见靖南侯的本意,道:“我恍惚听说大哥着了人在起丽婕妤的底?不知起得怎么样了?皇上那般宠爱她,不趁早把她给结果了,终究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啊。”  靖南侯见问,摇头道:“那女人藏得还挺深,我的人只约莫查到了她与御马监的提督太监孙奎有往来,旁的暂时还什么都没查到,只盼再多查上几日后,能有好消息了。不过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有旁的收获,听说皇上不但夜夜都召幸那女人,还夜夜都……那个梅开二度以上,皇上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咱们都是男人,四弟如今年轻,可能还不知道,我却是与皇上年纪差不多,咳咳咳……可远没有皇上这么好的精力,足见那个女人在床上,本事一定过人,皇上再圣明烛照呢,说到底首先也是一个男人不是?所以我已在安排人寻美了,等寻到后送进宫里去,想来也就没有丽婕妤什么事儿了,等皇上彻底忘
    了她,便是铲草除根之时了。”
    傅御没想到靖南侯连皇上一夜梅开几度都打听到了,想来都是贤妃的“功劳”,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片刻方道:“大哥深谋远虑,若此计真能凑效,倒是近忧远虑都一并给解决了。”  靖南侯笑起来:“四弟也觉得此计可行就好,也怪咱们之前眼睛都盯着大处,忽略了这些小节,不然也不会似如今这般烦心了,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解决了……如此四弟能更安心了么?说句
    不好听的,娘娘与母亲就是看得太近,想得太多了,像这样直接釜底抽薪,不就什么问题都解约了吗?”
    傅御也笑:“大哥说是极是,釜底抽薪虽有时候是简单粗暴了些,但管用就成。那我就不打扰大哥,先告退了。”说完站起了身来。
    靖南侯点头:“虽说后日才出发,行李也该收拾起来了,那四弟就先回去吧,记得好生与四弟妹说,她自来深明大义,想来定不会阻拦四弟的。”
    傅御应了,抱拳一礼,转身大步去了。
    靖南侯待他走远了,方沉了脸,四弟这般的爱重许氏,可一定得一击即中才是,不然五皇子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疯一次,许氏肯瞒着四弟一次,还肯次次都瞒着他不成?
    届时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虽说留着许氏,好处也是不少,但坏处显然已更多,也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傅御回到清风堂,许夷光已经起来了,正抱了燿哥儿坐在榻上,让他与对面由胡妈妈抱着的燃哥儿,哥儿两个咿咿呀呀的“说话”,屋里热闹得不得了,也温馨得不得了。
    让傅御脸上不自觉染满了笑,心也霎时软成一团的同时,竟觉得有些难以向许夷光启齿,自己后日就得离京一趟之事了。
    许夷光已看见了他,笑道:“回来了……宝贝儿们,爹爹回来了呢,胡妈妈,把燃哥儿给四老爷抱吧。”
    胡妈妈便依言把燃哥儿递给了傅御,傅御小心翼翼的接过后,坐到了胡妈妈方才的位子上,笑道:“哥儿两个说什么呢,说得这般热闹?可惜我们一个字都听不懂。”
    许夷光笑道:“管咱们听不听得懂呢,只要他们自己听得懂就成了,是不是啊,小东西?”  说着轻轻点了一下燿哥儿的鼻子,又伸手点了点燃哥儿的,哥儿两个便都咧嘴笑起来,乖得不得了。
    第1024章 血本
    一直到两个孩子饿了,让乳母们抱下去喂奶后,许夷光才低声问起傅御来:“怎么样,侯爷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傅御摇头,“大哥也只查到了孙奎那儿,就没有旁的了,只怕还得一点时间。不过大哥已经让人在寻美了,等寻到后送进了宫里,许宓应当便蹦跶不起来了,只要她失了宠,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多的
    是人会替我们代劳的。”
    许夷光皱眉,“容妃之前不是安排人分过她的宠吧,结果如何?就怕侯爷寻的美人,比容妃那个强不到哪里去。”
    傅御摸了摸鼻子,“宫里的不行,宫外的未必不行,许宓能这般得宠,听说都是因为夜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安心,怎么可能找不到比她更强的?”
    实在不行了,不还能用助兴的东西吗,只怕许宓也用着吧?不然也不能专宠至厮,回头这也是一个突破口,得设法深挖一下,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许夷光微红了脸,道:“那希望侯爷能尽快成事吧,我们也好早日安心。”
    傅御道:“大哥向来雷厉风行,应当要不了多久的,倒是我,后日只怕得离京一趟,至快也得十几日才能回来,敏敏,……你不会怪我吧?”
    许夷光闻言,第一反应便是靖南侯太夫人母子几个这是打算调虎离山?
    面上却丝毫未表露出来,只道:“你这个当口离京,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我怪你做什么,你也不想的,不过,是什么要紧事呢,是侯爷让你去的?”  傅御“嗯”了一声,低声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道:“兹事体大,我实在推脱不过,不过大哥向我保证了我不在期间,绝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出任何事,受任何委屈的,不论是府里,还是其他任何地方
    ,也不会让你进宫,所以敏敏你大可安心。”
    可她怎么听着靖南侯的保证,依然一点不能安心,反倒觉着他是为了让傅御能放心离开,在糊弄他呢?
    反正十几日的时间,足够他们把什么事都办完了,届时傅御回来后,总算再气再恨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了。  许夷光想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忙你的去吧,整好师叔与娘一心盼着我和孩子们能回去小住几日,后日送走你后,我便带了孩子们回去小住,我自己则每日早出发半个时辰,回府来与母亲回
    合后,再去给五皇子妃治病便是。”
    把孩子们送回伯府,由娘和师叔亲自帮忙照看着,她便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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