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能源zhà.弹。乌鸦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苍白到不见天日的脸,他坐在大型能源pào上抽烟,烟雾缭绕,烟头猩红色的点点火光在昏暗中忽闪忽现。
    乌鸦
    【你来了。】
    【上面的人已经开始查黄金蟒的身份,负二层的搜查任务是我负责的,我必须要给一个jiāo代。】
    【我的jiāo代……】
    他吐出了一口烟圈,沙哑道:
    【就是zhà了这个实验室。】
    *
    席归璨躺在棉窝里,隔着铁笼望着19号,那只小兔子在大口大口喝nǎi茶,从他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一滴泪从小兔子的眼眶滚落,溅在nǎi茶里,漾开了一层又一层小小的水波。
    就像轰zhà黄金蟒的能源弹自夜空中zhà开,最外层的能源余波还没有完全消散,那停滞在空中的光的纹路。
    他那个时候仰起头望向高空时,忽然想起了黄金蟒的愿望。“飞到很高很远的天空上,变成一颗星星。”他真的变成了星星了。
    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偿所愿。真好,在冲出囚笼的那一刻,席星应该是无比快乐的吧。
    一直冷硬冰封的心忽然了一丝裂缝。早已干涸的灵魂之海里,涌入微不足道的外来情绪。那是别人的欢喜。不真切的欢喜。
    却被席归璨感知到了。
    席归璨一直认为欢乐这种奢侈品是别人才有,和他沾不上什么边。他没有共情能力,缺乏感知能力,外人的喜怒哀乐总和他蒙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可在这一刻,席归璨隔着那层纱,触碰到了柔软又温暖的喜悦。
    不是害怕,不是厌恶,不是冷漠。不是他曾经触碰到的绝望,那日黄金蟒死在他的面前,混浊的眼睛失去光亮,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时,令人窒息的绝望弥漫开来,笼罩住他的全身。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一直在经历各种绝望、癫狂、崩溃而压抑的负面情绪。现在情绪太多太多,几乎屏蔽了他的感知。
    原来黄金蟒还可以这么开心地离世吗?
    明明这只是一个虚假的游戏,席归璨却忍不住当了真。所有的一切都太过bi真,他真的需要一些虚假的安慰来麻痹自己。
    小白虎扭过头,望向抱住他的何如歌,青年紧张地望向高处,黑眸一眨不眨,那双漆黑似夜空的眼瞳里,倒映出明亮而璀璨的光。
    很好看。
    小白虎安静地看了许久。
    他想要告诉何如歌,像他们这种人,死亡到最后反而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苟延残喘以至于死得悄无声息,那才是最可怕的。这种安静的死亡,会让人有一种错觉——
    也许他们从未存在过。
    他刚想这么安慰眼前人,可是当席归璨回忆自己毁了星海孤儿院,冲破囚笼时,却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快乐。
    因为那一天,他体内的怪物被释放出来了,冲破囚笼的人不是他,那是那只怪物。是那只怪物挣脱了理智的禁锢,毁了一切,也毁了他自己。
    那可怕的怪物,那陷入沉睡的怪物,是他、又不是他的怪物。
    席归璨能感觉到体内的怪物无比虚弱,虚弱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他的身体里苟延残喘。如果有一把能穿透身体的刀,席归璨愿意自己亲手将那个怪物剜出来,就像切除伤口的腐肉一样,将怪物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
    可是呀……
    那只怪物不是腐肉,是他的心脏,他的每一次呼吸间,左心房的跳动就是怪物的存在证明。
    席归璨其实一直觉得自己身处在沼泽中,头顶是黑沉沉的夜空,他在沼泽中走了那么久,他走累了,就是怪物出现,支配着他的身体漫无目的地跋涉。
    明明这么多年他和那只怪物相依为命,可是最后当他离开沼泽地时,却想要像对待虫翼那般,把怪物从体内摘除。
    他走出了星海孤儿院,走到了联邦,最终却发现联邦其实是另外一个大沼泽。头顶的天空是没有改变过的黑暗,他是疲于奔命的旅人,从来也没有属于过任何地方,没有任何地方包容过他。
    为什么会患上这个病,席归璨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真相。
    不过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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