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弱感,在此刻都放大千百倍来。
    沐浴在这样温柔的注视下,他躺着的棉窝好像都变成了天鹅绒做成,他就是在无微不至的关心照料中长大的小白虎,一点苦都不能吃,因为这种苦会在另外一个人眼里无限放大。
    ……我应该是很难受的。
    yào浴的副作用在游戏里依然出现,保持弓起身、弯成虾米的姿势会好受不少,可是席归璨已经习惯了伪装出坚固的铠甲。
    在他常年所处的环境中,一旦他有所松懈,露出疲态,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像闻到腥味的鲨鱼般围上来,找准机会往他身上扯下一块肉。
    席归璨也知道,联邦所谓的粉丝仰慕追捧的,只是一个被神化了的“联邦之刃”。没有人会关心他在星战中伤得有多重,他们只会为他的战绩欢呼。
    就像星海孤儿院的人关心的只是“实验品”的身体数据,而不是那只小白虎。
    身体虚弱的实验品,就等于残次品,是要被销毁的。
    他必须强大,就算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也只能躲在暗处tiǎn舐伤口。
    可是——
    席归璨掀起眼帘望向何如歌,眼前人长了一张澄澈污垢的脸,细皮嫩肉白肤,干净到呈现出一种剔透感,无害又柔软,气质温柔,好像会包容他的一切棱角,亦会抚平他的创伤。
    仿佛不论他是端坐、站立、侧躺甚至是撅屁股,那个人对他的态度其实都不会改变。如果他强撑着保持仪态,并不会得到眼前人的……心疼。
    我应该是很难受的。小白虎不确定地想,我确实是很难受的。
    一点一点在心头泛滥开来的,是忐忑的期待,期待眼前人下一个举动。我已经这么难受了,你呢,你会怎么做呢?
    你会唱歌给我听吗?就像哄隔壁小兔子那样。
    而我又应该怎么做呢?
    一只手伸到了小白虎的面前,掌心放着一颗yào丸。
    原本饱含期待的小白虎内心咯嗒了一下,他明明已经猜到了掌心的东西是何物,还是凑近闻一闻,希望能嗅到甜蜜的糖味。
    生活已经够苦了,他需要一点甜来调剂一下。
    苦涩的yào味摧毁了他最后一丝幻想。小白虎闷闷不乐地转过身,不想面对背后不解风情的“恋人”。
    他没有病,只是有泡了生发浴的后遗症,而现在游戏中的小白虎有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他难受的理由何如歌恐怕不会相信。
    就算何如歌相信了,他也是不会说的。年纪轻轻就有掉发的危机,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如此一想,席归璨觉得脱发真的是难以启齿的痛苦,如果是星战上受了伤,他也能对着何如歌大大方方脱下衣物,指着身上的疤痕义正言辞道,这是荣誉徽章。
    席归璨喝着nǎi,幼小的身躯里装着一个充斥着大人忧愁的灵魂。
    “生病了就是要吃yào的,不吃yào难道病会自己好起来吗?”明明是责怪的话,因为说出口温吞的语气,变得轻飘飘,没有什么斥责之意。
    “我以前生病了也强撑着不吃yào……”
    何如歌絮絮叨叨地倾述着大人的烦恼,小白虎捧着nǎi瓶惆怅地喝了一大口,当他听到“钱”字时,毛绒绒的虎耳抖了抖,小脑袋默默地转了过去——
    那个……我别的东西没有,就是钱多。
    这个破游戏支持氪金吗?我拿十亿星币砸你,你以后不许难过了好不好?
    何如歌眼睫微垂,盯着掌心的yào丸无端显出几分可怜相,席归璨最受不了这种表情,从不肯为任何事情让步的席归璨,心一软,认命般将yào丸吃了下去,再啪叽一声倒在棉窝里思考人生。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这个人纵容起来的?
    背上传来那人手心的温度,那是恰到好处的、要烫到心里去的暖意,小白虎因为难受而蜷缩起来的身子微微舒展开来。
    对方抚摸的力道恰到好处,是令人贪恋的温柔。何如歌身上有太多他喜欢的特质,席归璨在此刻甚至不太明白,他是因为这些特质稍稍喜欢上何如歌,还是因为对何如歌抱有些许好感,于是爱屋及乌喜欢上那些特质。
    小白虎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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