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个贤淑的,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你现在还怎么装。”
    舒易烟在外面总是摆着天真无邪的模样经常炫耀自己的首饰衣裳,很多人都看她不顺眼,捧高踩低之事更是她们平日最爱做的,现在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舒易烟气得毫无理智,直接将枕头扔出去,那泼辣的模样不见一丝纯真。
    众人更加鄙夷的看着热闹,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床底此时缩着秦婉儿,她在舒易烟惨叫时醒了过来,还没来的起爬出来就有许多人冲了进来,她看着地上的那么多双脚,吓得缩起身子,一声都不敢吭。
    她何其聪明,光听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万万没有想到床上的竟然是舒易烟和杨曲文,而舒箐不知去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晕倒,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舒箐的阴谋,不过她庆幸的此时在床上的是舒易烟而不是她,否则,她绝对会疯掉的。
    她现在只能祈祷那些人都快点离开,可这时舒箐清灵的声音响起:
    “二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舒箐拨开众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宫无殇和琴画公子。
    舒易烟一看到舒箐,就差点跳起来扑上去掐死她,被舒幕尘按住,就脸色涨红的对着舒箐大骂:
    “贱/人,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个草包,贱/胚子,我要杀了你!!”
    语气粗俗不堪,脸扭曲的难看,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相比被骂却依旧一副沉稳模样、站得亭亭径直的舒箐,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都说舒箐粗俗不堪,可现在看来,舒易烟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她们从没听舒箐骂过谁。
    面对此刻的舒易烟,舒箐心里异常平静,她脸上带着被冤枉的不忿道:
    “二妹妹,你说姐姐陷害你,可得拿出证据来!”
    “你!”舒易烟气得一噎,她看了眼木板上未干的水渍,尖声骂道:
    “还说不是你,你看这地上的水渍,刚才就是你在这里换衣服,我好心来关心你,你却把我打昏,还让那畜生玷污了我,你这贱/人就该千刀万剐!”
    众人都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舒箐,舒箐却依旧平静道:
    “这水可不止是姐姐弄的,还有太子殿下呢,难道太子殿下也是帮凶?”事实上,太子殿下可不就是帮凶吗。
    宫无殇瞥了一眼舒箐,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道:
    “姐姐虽然是在这房里换了身衣裳,可换完就离开了,若是依妹妹所言,是否刚才来过这房里的人都是害了妹妹之人,那妹妹可要仔细查一查,还有谁来过这房间。”
    舒箐说完,床底的秦婉儿却吓得脸色苍白,若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舒箐打昏的,她几乎都要肯定,这一切都是舒箐的阴谋了。
    “没错,若是这样,那不是只要刚才出现在房里的人都有嫌疑!”
    “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主动进来的,我方才还看到她和杨世子在说笑呢。”
    众人跟着附和。
    舒易烟却气得脸上越发狰狞,她哪里和杨曲文说笑了,分明是杨曲文不要脸的凑过来。
    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哆嗦,一双歹毒的双眼扫了一圈,却在床尾脚下看到一个丝帕,立刻道:
    “哥,那是什么,快捡起来!”
    众人也才发现那床脚有一个丝帕,舒幕尘弯下/身子去捡,却隐约发现床底有一片衣角,他第一反应就是舒箐换下的衣裳,大手一掀就把床蔓掀了起来,躲在床底的秦婉儿立时无处隐遁。
    “婉儿妹妹!你怎么会在床底下,快点出来,床底多脏啊。”
    舒箐惊讶的出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婉儿被吓的小脸惨白的吓人,她几乎是同手同脚的爬出来站起身。
    众人落在她身上的怀疑惊讶的视线,刺得秦婉儿身子摇摇欲坠,小唇抖了抖,想要说什么。
    “快看,她手里拿着什么?”
    有人眼尖的看到秦婉儿手里还拿着黑黑的东西。
    “好像是香炉?”
    “她拿香炉做什么?”
    秦婉儿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原本想要偷袭舒箐的香炉,吓得连忙松开手,手足无措的摇着头:
    “我,我不知道……”
    舒易烟却一眼认出来那是用来偷袭舒箐的香炉,当时秦婉儿本来要去找舒箐,突然想到手中没工具,就和她一起去隔壁房中拿了空香炉。
    而舒幕尘也在这时拿起了床脚还有些湿的丝帕,展开来一看,立刻就吸引了无数人的双眼。
    只因那丝帕上绣着一把栩栩如生的大剑,大剑插在巍峨的高山之上,看起来气势凛然,不由令人心生敬畏。
    可以看出绣着丝绣的人,绣艺有多么精湛。
    舒箐心里冷笑,嘴里却惊呼道:
    “那不是五福绣之一的剑金绣吗。”
    五福绣!
    参加宫宴的女眷们立刻看向秦婉儿。
    她们可没忘记,前几日秦婉儿说要补一幅代表金属性的绣品,现在这副绣品在这里,毫无疑问是属于谁的。
    舒易烟看到那绣品,却毫不犹豫的相信,只有舒箐能绣出来,她大骂道:
    “舒箐!还说不是你!这丝帕分明是你的!”
    舒幕尘不知道什么五福绣,他听舒易烟说丝帕是舒箐的,眼里闪过一道戾气,也赶紧道:
    “这丝帕还是湿的,这次落水的只有大妹妹和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不会用丝帕的,所以,大妹妹,你竟然如此蛇蝎,连二妹妹都要害!”
    “我、那丝帕它……”
    舒箐咬着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副表情看在其他人眼里,可谈性就多了。
    “舒易烟,不是说那是五福绣吗,那应该是秦婉儿的才是啊,你怎么说是舒箐的?”
    “对啊,秦婉儿的绣艺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分明和秦婉儿送给皇后的是同一绣法啊。”
    “你说那是舒箐的,难道秦婉儿当初给皇后的五福绣其实都是舒箐的?!”
    “秦婉儿,你说那绣品是不是你的啊?”
    众人再次看向秦婉儿,秦婉儿吓得额角沁出冷汗。
    她现在只能承认那绣品时自己的,若她不承认,那不就间接说明前些时日送给皇后的绣品其实都不是她自己绣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艰难的点了点头将丝帕拿过来收好。
    心中却引起轩然怒意,是舒箐!一定是舒箐故意要害自己!
    她看向舒箐,却见舒箐脸上也露出懊恼,还略带愧疚的看了一眼秦婉儿。
    舒易烟瞪大双眼惊诧的看着秦婉儿竟然点头,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她看了看地上的香炉,又看了眼那丝帕,秦婉儿就差五福绣最后一幅,秦婉儿跟她说还没还早舒箐讨要,还说舒箐故意不想给她,可现在看来这最后一幅五福绣早已给了秦婉儿,所以她现在遭到的一切根本就是秦婉儿的阴谋?!
    舒易烟早就察觉秦婉儿嫉妒自己!
    想到这点,舒易烟像疯狗一般厉声道:
    “秦婉儿,原来害我的是你!!你竟然敢骗我!我杀了你!!”
    第六十九章 :黑色追杀令
    “我、我没有……”
    秦婉儿已是百口莫辩,她委屈难当的咬着嘴唇: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是烟儿妹妹不信。我只能以死明志。”
    她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狠意,直直冲向了床柱。
    “妹妹!”
    秦凌风连忙冲上前去拦,可秦婉儿的头还是撞出了血软倒在地。
    秦婉儿晕了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大夫,舒易烟和杨曲文之事。不管真相如何,事已至此。这亏舒易烟咽不下也得咽下去。
    发生这样的事,游湖也进行不下去。宫无殇吩咐下人立即靠岸。
    舒箐站在船头,迎着阳光嘴角扬起舒心的浅笑。
    今日不但赚了好名声,最重要的是成功让舒易烟和秦婉儿两人狗咬狗,她倒要看看,没了舒易烟相助,秦婉儿还怎么在相府安插眼线!
    舒箐不知道她此时恬静的模样落入了一些人的眼中,看着那绝美的脸上像是渡了一层金光。美的惊人,令人完全不忍打扰。
    宫无殇双眸深不见底,看着那些人若有似无偷偷的往舒箐脸上瞥的视线。微微抿唇。
    船两柱香之后靠了岸。期间有几个平日没什么垢语的千金小姐都过来示好,问以后可不可以来找她玩。眼睛都一直在雪儿身上的衣裳和小葵手中的画卷来回转。
    舒箐知道她们想要什么,也没有拒绝,毕竟她需要多攒些银子,毕竟她早已决定要脱离丞相府和未来太子妃的名头,到时候他就是孤家寡人,怎能没有银子傍身呢,至于她娘亲的嫁妆,她并没有打算动用,而且李青说了下个月要开始买药材,需要花不少的银钱,而她现在几乎没有积蓄了。
    舒箐已经计划好,待脱离了丞相府,她定是要去娘亲的母族看看的,她其实想知道,为何娘亲死后,外祖家从来没人来找过自己。
    下了船,小葵雪儿一眼就从一派精致而气派的马车中认出舒箐那辆独特带着异族风情的马车,众人看着那黄色的车檐上还挂着五颜六色布条的马车,三个美丽的女子上那马车,只觉得异常辣眼睛。
    舒箐到底为什么会把马车弄成那怪异的样子。
    一些目光追随舒箐那特立独行的马车而去男子,不由心中产生疑问,难道一般天才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怪异癖好?
    那些人心中所想舒箐自然不会知道,她正坐在平稳的马车上闭着眼小憩,马车从偏避的马路上缓缓行驶,往丞相府走去。
    原本舒箐下船前邀了楚江灵和楚江虎两姐弟到府中坐坐顺带取画卷,不过楚江灵却说明天再送去就好。
    舒箐在确定明日再将画卷送去也也没问题之后,打算回去后尽量多临摹一些,能临摹多少算多少,明日亲自将画卷送去楚侯府。
    大约一刻钟之后,丞相府到了,舒箐率先和众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舒易烟和舒幕尘还没回来。
    这次游湖,若是没有意外应该要在船上用午膳,可惜发生那么多事,王嬷嬷差人让厨房备几份午膳。
    舒箐背后的伤又裂开了,王嬷嬷拿着药还没跨进舒箐的房中,就听到一声惊呼。
    走进去就看到,目瞪口呆的看着舒箐的小葵,她结巴道:
    “小,小姐,您真的要送将这衣裳送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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