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可在看到姚祺年给她买的棉袄之后,还是弯嘴角笑了起来:“贵不贵啊?”
    “不贵,没你贵。”姚祺年两手托下巴,情话绵绵。
    白拿人东西怪不好意思的,宋明好道:“你有穿旧的毛衣吗?给我一件。”
    姚祺年心里一荡,脱口就道:“怎么,睹物思人,晚上抱着睡啊。”
    臭流氓...
    宋明好红脸瞪他:“我是要数针脚,给你织件毛衣。”
    姚祺年一听,更荡漾了,左右看看没人,当即凑过去,吧唧一口,在宋明好脸上亲了下。
    “小好妹妹别急,哥过完年就去你家提亲!”
    她到底哪急了...
    姚祺年不管,就认定她急了,美滋滋的骑车回家,一阵翻箱倒柜,把不知道多久前的破毛衣都翻了出来。
    是真的破啊,袖口跟领口都脱了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块破抹布。
    啧,怪难为情的。
    正琢磨着自己偷摸缝补一下,王乃云进来了,面带急色道:“你这孩子,回来也不吱一声,你四叔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把该调查的调查了,帮忙先遮着。”姚祺年照实说。
    闻言,王乃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近乎自言自语道:“得亏给学校大灶送了粮,咱家一定是积德了!”
    姚四海也跟着进来了,低声道:“现在啥样人都有,咱们以后得小心了,门旁邻居尤其得提防。”
    姚祺年道:“爸,操心这些没用,该眼红的还是会眼红,是时候把上面关系疏通疏通了,再过段时间,您把四叔喊来家里,咱们陪他喝两杯。”
    姚四海一怔,点点头。
    姚家上数三代全是泥腿子,上面没半点人脉,族里最大的“官”就是姚书记了。
    姚祺年的目标不是姚书记,而是要攻下姚书记在县.委工商局工作的女婿。
    作为奸商二代,姚祺年不可能不懂里面的门道。
    父子两正说着话,王乃云瞧了眼小儿子手上的破毛衣,奇道:“好好的,你把毛衣翻出来干啥?”
    姚祺年特高兴的道:“小好说要给我织件毛衣。”
    王乃云哟了声,也高兴,紧接着就道:“要不咱们看个时间,把亲事先定了怎么样?”
    姚祺年摇摇头:“年末事多,等过完年再说,咱们手里也能宽裕点。”
    虽说他们手里现在有将近四千块的存款,但也只够盖几间红砖大瓦房而已,他不想委屈了宋小好,结婚定亲都要好好操办。
    日子如流水,转眼就进了寒冬腊月,年关将至,大家伙儿对物资的需求像井喷一样迅猛增长,计划.经济已经严重跟不上形势发展了。
    姚祺年预料的很准,旁的不提,单就粮食这一块,黑市上的粮价已经哄抬到一块钱一斤,尽管这样,城里的商品粮户还是愿意起早摸黑排队买。
    江北那边,赵同五已经向姚祺年喊出了六毛一斤的回收价,央求姚祺年给他送货,越多越好。
    有了此前被同村人举报的教训,这次姚家人分外小心,选择下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送货,不再走村里的主干道,而是从田里绕弯去王郢村码头。
    而且是兄弟两开拖拉机亲自送去。
    虽然姚祺年不愿以最坏的心思揣度林师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他获利这么多的情况下,不难保林师傅不会红眼。
    姚祺年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被林师傅抓到把柄。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自己送,好在码头建好之后,去往江北市的路程大大缩短,就是大冷天开拖拉机受罪了点。
    但这并不影响兄弟两那颗火热激动的心,拖拉机一趟能送两千斤,两人来回折腾数趟,不歇气的给赵同五送去一万五千斤。
    按六毛一斤的米价算,他们断断续续接到九千块货钱。
    腊月二十六这天晚上,外头雪花扑簌簌下着,地上积雪末踝,姚家人早早吃了晚饭,堂屋门反插上,屋里烧着铁皮炉,一家人围在铁皮炉前算账。
    年末,他们除了卖粮,还往公社副食品站送去三头猪,按六毛八一斤的价回收,三头猪卖出两百四十块。
    还有三亩旱地一年收的大豆和小麦,卖出一百五十块。
    再加上原有的四千块积蓄,到这年,姚家毫无意外的一跃而成村里的万元户!
    早在半年多以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
    姚祺田实在太高兴了,恨不得奔出去跑几圈,又怕被左邻右舍瞧见,只能揉着怀里的七斤一阵傻乐呵。
    可怜七斤的一张小脸被揉到变形,在他爸手下直翻白眼。
    不知道有啥可乐呵的!
    看着一家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姚祺年心里莫名生出了成就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要比他以前过的要充实很多。
    就是有一点怪烦人,他脸上长了冻疮!
    左右脸都被冻,可把姚祺年郁闷坏了,转天去卫生站给宋明好家送大米时,还忐忑了一路。
    宋小好要是敢露半分嫌弃,他就把她毛拔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可能在明早八点,早八点没有,就是双更在晚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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