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贫嘴,都准备好了吗?我可是空着肚子来,准备大吃一顿的。”成靖宁不满的拍了下沈嘉月的手背。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两人肩并肩的上楼,留下一干凶神恶煞的护院,吓得楼中食客不敢大口吃菜。
    雅间里菜已上齐,二少奶奶林氏见着成靖宁来,亲亲热热的招呼她入座:“早就想请你来,只是一直不得空闲。正好今日得空,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娘不在京城,就由我来招待了。”
    “多谢二表嫂。”成靖宁谢过之后落座,对着满桌珍馐,矜持的动筷夹菜。
    沈嘉月知道成靖宁的德行,大笑道:“想吃就放开了吃,别扭扭捏捏的,我嫂子是自家人,不必拘谨。”
    林氏也笑道:“喜欢就多吃些,别客气。”
    在外和好友一起吃席,便没那么多规矩,这一顿饭,算得上宾主尽欢。楼中侍女收走杯盘之后,是亲朋好友的闲话时间,正说着三月春游之事,门外的侍女敲响室门,说长兴伯家的三小姐和四小姐来访。
    不等林氏同意,一个身着鹅黄色春衫,长得极其美貌的小姑娘已踏步进来,言语如春日喜鹊般的自在快活:“听说令国公府的六姑娘和永宁侯府的二姑娘在这里,我便和姐姐不请自来了,三位不会怪罪吧。”
    “哪里,四姑娘请坐。春桃,上茶,再点几碟点心来。”林氏笑容和煦,招呼完张琳妡,又吩咐丫鬟说。
    “多谢二少奶奶。”张琳妡在成靖宁身边坐下。
    “这位想必就是永宁侯府的二姑娘吧,今日一见,倒很让人意外呢。都说永宁侯府的公子姑娘,是京中最最俊秀貌美的,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张琳妡声如银铃,整个人都带着暖融融的笑意,有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天真。
    成靖宁当然知道这些年自己名声在外,并不在意:“哪里,张姑娘说笑了。”
    张琳筠此时也行了礼坐下,说:“过去那些不过是市井流言,不当真的。”
    成靖宁对张琳筠微笑的点点头,算是见礼了。这时新点心送上来,林氏忙招呼几个小姑娘说:“新出笼的蟹黄包,都尝尝吧。”
    张琳妡不客气的说道:“那我不多礼了。”尝了一块之后,一说一个笑的对林氏道谢。
    沈嘉月对长兴伯家的姑娘没好感,一言不发的坐着喝茶,成靖宁接收到她传来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决定不主动开口。
    张琳妡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拉着成靖宁问东问西,成靖宁用万金油的“是吧”“是这样吧”“我不知道”等答案糊弄过去。“两位妹妹这是不喜欢我呢。”张琳妡活泼单纯,但她并不蠢,明显感受到自己不受欢迎,嘟哝着不满道。
    成靖宁换上标准的微笑,解释说:“祖母叮嘱我,在外要多听多看,身为晚辈,自是要听从长辈的教导。况且我第一次见三姑娘,自当矜持些才好。”
    张琳妡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得知对方不讨厌她,又恢复欢快的语气:“昨天你在府上放风筝吗?那个粉蓝色的好漂亮,能送我一个吗?”
    张琳筠使劲儿朝张琳妡使眼色,无奈她并不理会,反而一脸真挚的看着成靖宁。
    “好啊,到时候送一个到贵府府上。”成靖宁点头道。
    “那多谢了。”张琳妡说,达到此行的目的,姐妹两个闲扯几句之后,寻了个借口离开。
    张氏姐妹走了之后,沈嘉月才拍着胸脯说:“真是两个讨厌鬼,憋死我了。”说着喝茶缓气。
    “你这丫头,再不喜欢面上也要敷衍过去才行。”林氏为嫡亲小姑子喜形于色表示担忧,拿手指戳她的脑门教训道。
    沈嘉月努力的为自己辩解:“我这叫明朗率真,才不是那些两面三刀的。”
    成靖宁起身告辞说:“多谢二表嫂招待,时辰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
    林氏起身相送,下楼时沈嘉月挽着成靖宁的胳膊小声道:“等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玩儿,咱们还一起放风筝。对了,有新的花样子吗?上次我做的屏风送祖母,祖母夸我了,还有你描的衣裳样式,做出来穿上身很不错,出门踏青姐妹们都问我要样子呢!”
    “那我做好了风筝等你,不过眼下还不得空,花样子那些得晚一些交给你。” 成靖宁说。
    沈嘉月满不在乎道:“不着急,只是先预备着,先谢谢你啦。”
    “那我在家等你。”成靖宁朝沈嘉月挥挥手,上了自家马车。
    二楼之上,张氏兄妹站在临街的窗边,目送成靖宁的马车远去。“那个成靖宁,倒是有几分皇后的风采呢。”张琳妡是宫里的常客,跟着柔妃到凤仪宫见过几次成宜惠。在乡下之时,都说张家出美人,所以柔妃还是宫女时,就能得还是皇子的赵澈青眼,但成宜惠出现之后,所谓的优势便烟消云散了。哪怕现在柔妃风韵犹存,却已不得今上宠爱,靠一女一子立足着,而成宜惠十多年来盛宠不衰,她的四个儿女,在宫中地位更是超然。
    赵承逸和张明烨并排站着,看成靖宁的眼神充满恨意和杀意。成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三月刚过,今上封四皇子赵承业为敬亲王,允其出宫开府,并点当世大儒孔尊汝、令国公沈傲为其师,传授儒学经典和武艺及家国政事。且指派最精英的羽林卫为其亲卫,许其外出游学,体察民情。此事非同小可,眼下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宫中跟随太傅读书,不曾加封王爵,更别说有两位大人物为师指点,这是要立四皇子为太子的前奏啊!
    第58章 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心态有点儿崩,努力调整中
    把章节调回原来的顺序,按照最初的想法来写,不弄那些有的没的了
    抱歉小伙伴儿们
    ↖(^w^)↗
    朝野上下热议赵承业被封为敬亲王之事, 一致认为这是立太子的前兆, 这一猜测惹急了另外三位皇子的党羽, 私下里出谋划策,想法子离间今上和敬亲王。一时间参赵承业、参成振清的各类奏章和秘信被送到赵澈的龙案上。
    各方静候着消息, 怎奈今上无动于衷, 反而笑得从容。许多打小报告的臣子,被赵澈神秘的笑容迷惑,惴惴不安的揣测着圣意。
    赵澈在女人之事上多有心软,于国家大事上不失为英主。他继位之初, 便立誓要夺回汉室疆土,重振当年的天?朝雄风。大周之后的百年乱世,致使中原等地民不聊生, 各方疆土被周边少民占据, 他知道,仅凭他一代无法做到此事,但他要将他的雄心壮志,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所以继承人必须有所为,不能软弱。他不在乎他的太子比他优秀能干, 所有皇子中,只有老四最像他, 聪慧果决, 雄心勃勃。所以他要培养赵承业,让他成为一代雄主。
    敬亲王和皇后风光, 永宁侯府自是水涨船高,一时之间门庭若市。不过成振清为人谨慎,知晓越是鲜花着锦,越是烈火油烹,行事更加周密,沈老夫人何其聪慧?应对各色来访之人,周到细致,让人捉不到把柄。
    眼下,永宁侯府炙手可热,府上的姑娘就显得越发金贵,连带成芙宁也无人嫌弃她有个不光彩的姨娘,纷纷上门探口风,均被顾子衿以年纪小推阻过去。
    “姑娘不知道,现在您就是块肥腻脂厚的肥肉,来见的都抢着要,这个夸我们姑娘长得美若天仙,那个夸我们姑娘多才多艺,下个夸世间少有,听得奴婢都想吐了。”花月大惊小怪的说道,她可是记得当初成靖宁回京时,那些个夫人说的话,截然相反的两幅嘴脸令人作呕。
    成靖宁拿着笔杆子点她的脑袋,“怎么比喻的呢!”肥肉,她不肥好吗?托早产的福,她怎么吃也不胖。
    “我这不是说我们家姑娘抢手嘛。”花月抱着脑袋笑道。
    最近一直待在永宁侯府的沈嘉月也笑道:“趋炎附势之辈不必理会。不过那些夫人们也没说假话,我们靖宁越长越出息了。就得这样打她们的脸,让她们当初胡说八道。”
    “你不用打趣我,我的斤两自己清楚。还是祖母有先见之明,寻了借口不让我出去。”现在每逢有贵客到访,总要叫她去说话,哪怕不熟悉的,也会拉着她叨叨半晌。如若出门会友,还不知会如何。
    不过侯府风光,皇后的两个异母兄长却是黯然退场。成启铭无法进宫求见女儿,更无脸面去求长子,端午过后便将成玉宁嫁去福州,顾子衿这边只是依礼添了一箱不痛不痒的嫁妆。
    到五月底,成振声依旧深陷官司,判了三年牢狱之刑。至于成振功,半年牢刑期满,即将被流放到西疆瀚海,那地方靠近大夏和狄戎,每逢燃起硝烟,便血流成河。被流放到那边的罪徒,甚少有生还的。成启铭带着二房女眷送别成振功,总算体会到当年沈老夫人送成振清南下崖州的酸楚和无助。
    成启铭握着成振功修长枯瘦的双手,潸然泪下:“爹以后照看不了你了,在瀚海要自己保重。照顾好自己,争取刑满之后早些回来。”明知凶多吉少,却还抱着一丝希望。
    成振功在天牢内吃尽了苦头,这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松开,哭求道:“爹,你再想想法子进宫求皇后吧,求她放过儿子这一回。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能见到皇后,他早进宫去了,只是眼下,他连宫门都进不了,今上和成宜惠,到底是记着仇的。“振功,你放心走吧,爹会照顾好你的儿女。”
    成振功抱着成启铭的双腿不肯离去,最后被公正无私的狱卒拉开,塞上囚车,押往西疆那边去。“作孽啊!”成启铭遥望着远去的囚车,泪水再次湿了脸颊。
    成永皓九月初便满十七,他的亲事也已定下,是安定侯殷家的嫡女殷沅徽,年底便办喜事。安定侯家风清明,并无一般权贵那般阴私众多,且家中定下规矩,除夫人不能生育的,皆不许纳妾。如此一来男丁虽少,却个个出色,磊落如苍松,女儿更是端方贤惠,百家争求。
    据说殷姑娘十二三岁时便开始帮着安定侯夫人超持家务,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能干聪慧之人。沈老夫人相中她,看中的就是她的稳重能干。
    顾子衿文弱,她知晓自己能力有限,有个厉害媳妇倒是好事,对这门亲事甚是满意。至于成永皓,也是盼着媳妇进门,想必私下瞧过之后,也满意未来老婆的相貌。
    眼下府中忙着准备成永皓的婚事,成靖宁这边倒闲了下来。成永安只小成永皓一刻钟,他的亲事也提上议程,不过他眼下正在松山书院勤学苦读,准备等后年春闱过后再议。
    六月一到,今上便到燕山行宫避暑,永宁侯府也准备着去燕山附近的庄子消夏。犹如搬家一般,整整收拾了十来马车东西。已换上夏衣的成靖宁,走几步已汗流浃背。“今年热得真快,日头这样烈,怕是会干旱吧。”
    “也许吧,不过皇上登基之后广修水库水渠,应该能应付过去。”沈嘉月在永宁侯府这边,跟着侯府这边去乡下庄子,反正离令国公府的庄子近。她虽大大咧咧,但对时政的关心并不少。
    大祁这边已热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西疆和北疆会如何?每每灾害发生,势必又要流离失所。“只希望是我多虑了。”成靖宁叹息着说,穿越之后才发现原来的世界有多好,现在除了高门和皇家,其余人的日子都难过。
    马车平稳的驶向青山庄,日头升起之后,马车内犹如桑拿房,又闷又热,小团扇扇风没甚用处,只盼着快些到庄子上。
    日落西山,马车才停在山庄前。得到消息的管事,早收拾好了庄子,在山脚下候着了。匆匆用过晚饭,沐浴后在庭院里歇凉,用着新送上的瓜果。
    可可在地上趴着,突然竖起耳朵,警觉的站起来,嗖嗖几下窜上树。成靖宁被可可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下榻四处张望。没多会儿,可可一身灰的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噜噜胆子小,炸着毛步步后退,扭头跑远了,雪儿则躲在成靖宁怀里,不敢探头看可可。
    “这是……怎么了?”成靖宁大着胆子,蹲下身来对可可说。可可扔下已死的小蛇,喵喵的叫了几声。
    成靖宁忙呼道:“水袖,快去请祖母和庄上的管事来!”这条蛇,怎么看都不是此地土生土长的菜蛇。
    水袖被成靖宁的呼声下了一跳,丢下手里的东西去请沈老夫人。小蛇已经死了,可可的阴阳眼盯着成靖宁,眼神很悲悯。“多亏了你呀,否则还不知会怎样。”成靖宁抱着一身灰的可可叹气,当初了然大师给她算命,说她命途多舛,多灾多难,换句话说就是血雨腥风的体质,走哪儿哪儿不太平。
    沈老夫人匆忙赶来,说话带喘:“怎么了?”
    “可可不知从什么地方咬了一条蛇回来,看样子不是这里的蛇。”照她的经验,这是南洋那边密林里的毒蛇。
    白妈妈提着风灯往地上一照,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蛇?”不知什么品种,只瞧这鲜艳的颜色就知剧毒无比。
    这时青山庄的庄头易老爹风风火火的赶来,还未来得及向沈老夫人请安,便见地上的小蛇,很是吃惊,接着跪在沈老夫人面前不停磕头请罪。
    “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有人要害咱们,与你没多大干系。这几日府上侯府公子和小姐们都在,你仔细些,别再混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来。”沈老夫人神色一凛,对易庄头说。眼下四皇子加封亲王,其余几位按捺不住,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开始对永宁侯府的人下手了。
    易庄头忙不迭的应是,指天对地的发誓一定会仔细搜查庄子,让主人们住的安稳舒心。
    “明早带着这蛇挨家挨户的提醒,让附近的权爵之家都小心些,免得被毒蛇咬了。”沈老夫人吩咐庄头说。没有证据指明是谁做的,只好捅出去让所有人知晓了。此地山清水秀,靠近燕山行宫,不少勋贵在附近都有避暑的庄子。
    易庄头小心翼翼的应是,保证一定把沈老夫人的话带到在附近避暑的勋贵高官们。“还不知这蛇有多少,今晚都小心些。庄子上有猫吧?把猫都集中起来,抓蛇。”沈老夫人说。
    聚集在院子里的主仆都散去,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沈嘉月扯了扯成靖宁的袖子:“今晚我们住一个屋吧,也好照应着。”
    “好。”回想起来,成靖宁便觉后怕,如若在睡梦中被咬了,便会不知不觉的死去。有个人做伴壮胆,兴许会好一些。
    初到山庄的第一夜,注定睡不安稳。经过一晚努力,庄子上的田园猫又抓了三条,被咬伤的小蛇装在琉璃瓶里,功臣们都得到奖赏,连带着它们的主人也得了几两银子。
    成靖宁择床,又怕有蛇悄悄从窗户爬进来咬人,一夜没睡好。早晨懵懵懂懂的起床,带着两个黑眼圈洗漱,旁边是神采奕奕的可可和惊吓过度的噜噜和雪儿。“今天奖励你多吃几条小鱼。”成靖宁挠着可可的下巴,夸奖它说。可可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蹭了蹭她的手指。
    好在年轻,精神恢复快,很快就醒了神,用过早点之后打算去钓鱼回来做烤鱼,眼下只有用美食抚平心里的创伤。拿了渔具,搬了小杌子,带上猫往那边去。
    日头一天比一天毒,好在荷塘边绿树环绕,又有湖风,坐在树荫下倒有几分凉爽。这个庄子是沈老夫人的陪嫁,原本只有几亩地,后来沈老夫人发家致富,逐年把附近的地买下,扩到将近一顷,外加一座山头,这块水塘便在其中。后来沈老夫人把水塘扩到山包下的一处泉眼,种上荷花,养上一池鱼,产些莲藕鲜鱼,寻常也放水灌溉附近的农田。
    “今天做烤鱼,让你尝一尝崖州那边的吃法。”成靖宁往水里撒了鱼食,鲜鱼宰杀,现做最美味。
    昨晚的蛇吓得沈嘉月够呛,这时候无精打采的,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致,拿着鱼竿坐在荷塘边,说:“你现在把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放我面前,我都没胃口。”
    成靖宁丢了鱼食到水里,摆放好鱼竿之后,不怕热的把可可抱在怀里,说:“自从四皇子被封为敬亲王之后,家里的麻烦事就没断过。”
    “什么时候,能狠狠的还回去啊!”沈嘉月憋屈得很,都说四皇子不容易,现在要忍着,但是为何得势的是她们,嚣张得反而是张家和方家那些人呢?
    “树大招风,被人恨,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们一家,哪里防备得过来?”成靖宁想起元宵被拐之事,明明查出了真凶,因涉及皇家秘辛,就这么揭过了,她也很不甘心。
    两个心不在焉的在荷塘边钓鱼,易庄头那边跟随白妈妈一起,提着装有绿蛇的琉璃瓶,挨家挨户的敲门提醒,说附近有毒蛇出没,要小心谨慎,莫要被咬了。
    不到一个上午,行宫附近出现毒蛇的消息传了个遍,为着贵人们的安全着想,各庄子大张旗鼓的抓蛇捕蛇,连带行宫内的内侍宫人,也开始四下搜寻,一时之间好不热闹。皇后宫中也有耳闻,不禁冷笑数声,这才开始,就坐不住了,且慢慢走着瞧吧。
    “母后母后,儿臣想去外祖母那里玩儿。”五皇子赵承寰小尾巴似的跟在成皇后身后,不住的开口祈求着。
    成宜惠忙着指挥宫人往各处撒雄黄酒驱蛇,对次子的要求无动于衷。赵承寰见撒娇无效,朝嫡亲妹妹使眼色,赵纯熙心领神会,抱着成宜惠的大腿,用软软诺诺的童音说:“母后,熙儿想去找表姐,听说她跟着顾大家学画,画得可好了,熙儿想去看。”
    成宜惠无可奈何的抱起女儿,对赵承寰说:“现在还不能去,那边有大蛇会咬人,等我们把蛇抓完了去好吗?听母后的话。”
    赵纯熙苦着脸,对成宜惠说:“我去找父皇,让父皇多派些人去捉蛇。”
    “那熙儿就去找父皇,和父皇说一说。”成宜惠放下女儿,让赵承寰带她去赵澈的朝阳殿。
    听赵纯熙磕磕巴巴的说完之后,赵澈板着脸想了一阵,对康大海说:“你带熙儿和承寰去永宁侯府的庄子,多派些会武的宫婢跟着,回来之后顺便把蛇带回来给朕瞧瞧,这件事要好好查。”
    成宜惠是他的妻子,他自是要为她的娘家撑腰,“告诉振清,说他以后做事胆子大些,别畏首畏尾的。”至于那几个不安分的儿子和大臣,他也得收拾收拾,别以为他是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
    “老奴这就去。”康大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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