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红唇水色潋滟,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邀请乔冷幽一亲芳泽。
    乔冷幽把文一恩扶进了屋内,轻关上门。
    “来,小心点。”乔冷幽扶她的细腰让她落坐在床上。
    床上的用品都是全新的,十分的讲究。
    “我没有醉。”文一恩的确是没有醉,只是脸上有些发红滚烫而已。
    “我知道你没有醉,但还是要小心。”乔冷幽是关心则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肌肤上的热度十分的烫手,“不舒服是吗?我去给你拧把冷水来擦擦。”
    乔冷幽转身进了浴室,拿了毛巾在水龙头下打湿,拧干,出来,看到文一恩已经躺在了床上,长发散开在了浅色的床上,睫毛卷翘,楚楚惑人。
    乔冷幽弯腰俯身用毛巾替她擦脸,想借此把她脸上的热度给带走,让她能舒服一些。
    文一恩的确是感觉到凉凉的感觉浸在脸上滚烫的肌肤上,让她十分的舒服。
    就如干裂 的土地遇到了甘霖一般格外的舒畅。
    乔冷幽准备去换洗一下毛巾,可当毛巾离开后文一恩觉得脸上又像是被大火所占领一般难受。
    文一恩一把抓住乔冷的手:“别动。”
    “乖,我换洗一下毛巾。”乔冷幽温声安抚着她。
    文一恩这才松开了乔冷幽的手,几经这样反复探拭,文一恩感觉自己似乎好多了。
    她甩了甩头:“洗澡睡觉。”
    文一恩洗澡,让在外面的乔冷幽都有些担心她,时不时会去敲一下门问她是否安好。
    直到文一恩出来,乔冷幽才放心那颗悬着的心,然后跑去洗澡,也不敢多用时间,匆匆洗了出来。
    困意来袭,文一恩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可能是酒精让人兴奋,又可以是美食让人回味,还可能是有些认床,她翻身找着能入睡的姿势。
    “怎么了?睡不着。”乔冷幽感觉到她的异样。
    “吵到你了?”文一恩在黑暗中看着他的侧脸。
    乔冷幽也侧着身,与她面对着面:“没有。我一向浅眠。你是认床吗?”
    浅眠的习惯是他在部队上养成的习惯,虽然退伍了,但这些年都有些保留,但却也比以前能睡了,特别是和文一恩睡在一张床上,抱着她,闻着他幽馨的体香就会很安然的入睡。
    “可能吧。”文一恩也不确定,“还有就是肚子好胀啊,今天吃得格外多。”
    “你那是不消化,得运动一下。”乔冷幽伸手过去抱住她,将她拉向自己。
    “这大晚上的哪里去运动?外面还下着雨。”文一恩屏息仔细地听着外面的雨声,“好像是下大了。”
    “外面下雨自然不能运动了,况且那么晚上,你出去运动别人会把你当成偷牧场的贼人。”乔冷幽紧贴着她,鼻息洒在她的本来就灼热的脸上,“不过我有更好的建议。”
    “什么建议?”文一恩在昏暗中睁大折眼眸晶亮有神。
    “不妨就来点床上运动。”乔冷幽此话一出,文一恩果然是惊诧到瞪大了眼睛,“你——”
    无耻下流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乔冷幽已经覆住了她的香软的唇。
    文一恩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所包围。
    他吻得激烈缠绵,吮着她的舌尖不让她有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他的唇齿间浸染着她舌尖的上酒香,裹着她的芬芳一起让他无法克制,将这个亲吻上演的越来越激烈缠绵。
    文一恩也勾着他的颈子,意乱而情迷,难舍也难分。
    在他的带领下沉沦情海,绽放着最原始的快乐……
    而文一恩果然在和乔冷幽运动之后累得很快就睡着了,在他的怀里便是最好眠的地方。
    半夜,风雨雷电,雨滴狂打在了玻璃窗户上,随后乔冷幽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睁开了眼睛,轻放开怀里的文一恩,起身走到了门口,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angus的声音。
    乔冷幽拉开了门,走到了开阔的走廊上,就看到angus跑下了了楼梯。
    他在楼上叫着跑到了楼梯口的angus:“怎么了?”
    “工人给我打电话说云朵看样子今晚应该是要生了。她的预产期就在这一周之内。”angus口中的云朵便是他牧场里的绵羊,“你睡吧,牧场里有人。”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我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乔冷幽便折回屋里,穿上了居家服。
    文一恩也幽幽转醒,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到乔冷幽在换衣服:“你这是要做什么?”
    “angus牧场的一匹母马要生了,我去陪他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乔冷幽换好了衣服,“你睡吧。”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文一恩驱赶着困意,撑着身子坐起来。
    “这么大的雨,你去会淋湿的,而且是体力活儿,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在房间里待着吧。”乔冷幽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
    文一恩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服着乔冷幽:“冷幽,你忘了我是医生,虽然我不是产科医生,但应付突发情况还是能帮上忙的。你就让我去吧,我们总不能在angus这里白吃白住,他不要我们的钱,我们就用情还他吧。”
    乔冷幽想了想,最后答应了她:“你说得对,你是医生总能帮上点忙,走吧,但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况且有你在,也不会有危险的。”文一恩走赶紧起来,找了件衣服穿上。
    乔冷幽和文一恩这才出门,到了楼下,angus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在门口的架子上取了一把大伞,乔冷幽紧紧地拥着文一恩在怀里护在伞下,然后两人在雨中急步行走。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羊棚边,工人们已经合力把云朵抬到了单独的一个小棚里。让它躺在了干燥的草床上。
    “怎么样了?”乔冷幽收起了雨伞放下,和文一恩上前。
    “云朵好像难产了。”angus焦急道,又看到了文一恩,“一恩怎么也来了?这里不适合你待,冷幽,你把她送回去吧。”
    文一恩想在说话时,又有一个工作人员跑上来道:“angus,因为下大雨杰伊医生他们行程受阻而缓慢,还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又不太懂,真怕云朵会有危险啊……这可怎么办啊?”
    “天气恶劣加上云朵这个时候生产,的确是有些让人头疼。”angus握拳抬手敲着头,却看到文一恩还在这里,又瞪着乔冷幽,“你看这里这么乱,你还不把一恩送回去?”
    “angus你别急,我可以帮忙。”文一恩拍着自己的胸脯。
    “你?”angus诧异,他没有听错吧。
    “是,恩恩她是医生。”乔冷幽扶着文一恩的肩,带着些许骄傲。
    “她是医生?”angus更是受惊了。
    “对,我是医生,虽然不是兽医,但也可以处理相同的事情。”文一恩道。
    “是吗?那太好了。”angus激动之余一把握住了文一恩的手,“那就麻烦你了,一恩。”
    “不麻烦。”文一恩笑着摇头。
    乔冷幽则薄唇染着笑意,那抹笑意却在一些说不出地意味。
    angus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握着文一恩的手,他瞄了一眼乔冷幽的脸色,然后一把放开,改而握住了乔冷丝幽的手:“谢谢了,兄弟”
    “那带我去看看云朵的情况。”文一恩对angus道。
    angus便带着文一恩走向被两名工人围着的云朵。
    “你们让让,医生在这里。”angus对工人道,并介绍着,“一恩是医生,她可以帮忙了。你们都听一恩的话并协助她。”
    “好。”
    文一恩穿上外套,戴上了手套和口罩,然后蹲下去对云朵进行了观测检查。
    “她是头胎吗?”
    “嗯,云朵是头胎。”工人答道。
    “头胎生起来的确是有些困难,但也是也以克服的。只要我们注意。我们一起为云朵加油吧。一定会没事的。”
    雨夜里,雨水的冰凉,云朵的痛苦,还有众人焦急的等待。
    从云朵阵痛了好久,先看到的是小羊的腿,众人都替云朵捏了一把汗,这应该是难产的征兆吧。
    “医生,这云朵是难产吗?”有人担心道。
    “再观察一下,如果确定是难产,我会帮它一把。”文一恩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
    乔冷幽取来了一面干净的毛巾替文一恩的额头沾了沾汗水,以免汗珠滑到了眼睛里弄疼了眼睛。
    文一恩回以一个浅浅的感谢的微笑。
    云朵很痛苦,文一恩检查后确定是难产,便要帮云朵助产。
    文一恩把戴着手套的手伸向小羊已经露出来的腿,试着用力,又似乎在安抚着云朵,它的眼睛都在流泪了。
    “你忍着点,我会帮你的。不会让你有事的。”文一恩也不管云朵能不能听懂。
    这一刻是紧张的,是不能呼吸的,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文一恩。
    看着她手法也熟练,年纪轻轻也是临危不乱,不怕脏,不怕累。
    时间一分一秒的地过去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般。
    可当小羊顺利地从云朵的肚子里生出来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的甚至是流下了眼泪。
    而云朵则仿佛轻松了许多,安静地躺在了草床上。
    每一个人都在感叹着生命的伟大,母爱的伟大。
    “太好了,云朵没事了。”
    “文医生谢谢你。”
    文一恩摇头,把生下的小羊给抱了起来,更是开心的笑了。
    乔冷幽竖起了大拇指,俊脸上微笑是给她最大的奖赏。
    而众人也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她。
    乔冷幽则手手机记录下这最美好的一刻。
    文一恩怀抱着小羊笑得灿烂。
    事后,angus便让乔冷幽把累极的文一恩给带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余下的两个工人。
    文一恩回到房间与乔冷幽重新洗了澡再睡下,却好像没有太多的睡意了。
    “只要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会觉得生命好美妙。”文一恩靠在乔冷幽的肩上。
    “今天经历过我突然在想该不该让你生孩子了。”乔冷幽拥紧她,“感觉生孩子好痛苦。”
    “这是女人要当母亲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为了孩子这点痛算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文一恩才不怕呢,“我是医生,我早已经习惯了。你可别有心更有负担。我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你可不能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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