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个感觉过于微妙,她想说什么,嘴一张开,白狐耳朵位置的毛立即糊了她一嘴。
    林翊权衡一番此刻咬慎渊的耳朵一下会是什么后果,果断选择装死,直挺挺地躺着,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具尸体。
    虽然慎渊压她身上这个事情听起来有些需要被和谐,但是好歹现在是只九尾狐,被狐狸闻闻脖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翊眼睛一闭,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忽略脖子上温热的气息,细细碎碎,像是在确认她身上的味道。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颈子上突然一痛,林翊毫无防备,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和她这个人不太搭,偏软偏甜,明明是被咬痛了才叫,听起来仿佛有点需要被屏蔽。
    林翊顿觉尴尬,在心里唾弃自己几句,颤着睫毛睁开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清情况的瞬间,她心里一凉,心说得了,还是把我屏蔽了吧。
    压在她身上的不是白狐,而是美丽的男青年,一双含情带怨的眼睛,眼尾飞出淡淡的红,像是用石青和朱砂描了个凛冽妩媚的妆。
    被美貌近距离打击的林翊一愣,艰难地吞咽一下,试图撑起身体往边上挪一挪:“……有话好好说,我们……”
    尖尖的狐狸耳朵立起来,慎渊盯着林翊,璀璨的金瞳冰冷。淡红色的嘴唇启开一线,林翊隐约看见森白的犬齿,慎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像是威胁。
    林翊秒怂,认命地把头一偏,试图用不看的方法缓解心理压力。
    女孩服从的姿态让慎渊舒服一点,他再度低头,鼻尖抵到柔软白皙的颈侧,一点点嗅闻下去。
    林翊表情扭曲,努力抠出点能安慰自己的想法。
    虽然……虽然慎渊突然变chéng rén,这个姿势看起来真的要被和谐,但是……
    但是好歹人的牙齿没有狐狸那么尖,慎渊就算想咬断她的脖子,大概也不会那么顺嘴……
    ……行吧,安慰不下去了。
    林翊越想越悲痛,觉得自己仿佛一个饱受敌人摧残的革命战士,敌人狡猾狡猾的,偏偏还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慎渊当然不知道林翊在想什么,他确认女孩身上的味道没什么异样,在她颈上挨挨蹭蹭,一路磨蹭到胸口,漆黑柔顺的长发在她身上蜿蜒,发梢扫出细细的yǎng。@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挨到胸口的时候林翊浑身紧绷,差点又叫出来。她的胸真的不怎么可观,也就是穿上衣服还能判断出是个女孩的水平,但是长这么大自己都没摸过几下,别说让慎渊这么抵着。
    她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那一瞬的感觉,浑身的血气都往脸上冲,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心跳和呼吸同步加速。
    “……你……”她真的有点慌,“别这样啊……我们冷静,冷静。”
    慎渊忽然抬头看她,耳朵尖尖轻轻颤抖。他的眼睛还是冷的,眼瞳里倒映出满脸通红的女孩,眉眼间却有种介乎迷惘和悲戚的感觉。
    林翊被这个从未有过的眼神看得心神一颤,下一瞬慎渊又把头埋回去,脸颊在她胸口轻轻蹭了蹭。
    讲真,这个动作真的不怎么对头,放到别人身上林翊估计得跳起来捂住胸口,并且高呼“救命啊有坏人!!!”,但是慎渊的动作和神色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一点不合适的暗示都没有,好像只有深沉的眷恋。
    林翊总觉得这个感觉有那么点眼熟,八核大脑急速运转一分钟,总算是想出来了。
    她姬友家的大金毛是从小抱回家的,它还是小金毛的时候,林翊有幸围观过狗崽崽和妈妈的相处,那时候毛绒绒的崽崽就是这么蹭妈妈的。
    林翊顿时心情有点复杂,她沉默一下:“……您这么缺乏母爱的吗?”
    慎渊没理她,只往她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胸里埋了埋。
    这也太凄惨了,林翊一边为自己贫瘠的身体掬一把辛酸泪,一边试探着抬手,在慎渊背后轻轻拍了拍。
    拍上去的瞬间她先摸到绷紧的背肌,脊骨下陷的一条沟流畅自然,然后慎渊的身体骤然放松,狐狸耳朵都松下来,甚至抖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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