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故事的背景是古东方玄幻,有魔有妖还有皇朝
    ——正文——
    薄水的冬天,依然还是这么冷,屋顶、街边皆是积起的雪堆,城内城外的河道、小溪都被冰封,河边树立了告示牌,防止有顽皮的孩童到不稳固的冰面上滑冰。
    身为国都,白日的薄水城热闹,繁华,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夹杂着行人的交谈声,而在并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巴掌大的小猫正舒展身子,渐渐醒来。
    这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看上去不过两个月,它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漂亮澄澈的冰蓝色猫瞳。
    外面是热闹,仅仅一墙之隔,这个角落却是阴暗冰冷,只有破旧的屋顶向下滴水的声音。
    它起身抖了抖毛,迈开小短腿往外走,“喵呜……”
    小白猫站在街边,看着街上热闹的景象,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耳朵竖的高高的,快乐的晃了晃尾巴。
    她终于!又回来了!
    即便过了几十年,薄水依然如此繁华,是曾经远在壁西的她从未见过的繁华。
    壁西常年被沙漠掩盖,动不动就是沙尘暴,气候干燥,仅有的绿植也都粗壮高大,生的一点也不斯文,本不是她这种好逸恶劳的小猫猫爱待的地方,可那里有她最爱的人,是以她在壁西一待便是十几年,与那人朝夕相伴,守护他的故乡壁西。
    可惜,后来他被友人背叛,被敌人算计,丢了性命,而她为了救他,两人皆被杀,他们一族受神明庇佑,死亡并不是终点,于是直到几十年后,她再度醒来。
    小白猫一个甩头,打出响亮的喷嚏,“阿嚏——”
    她不自觉抖了抖。
    繁华归繁华,冬天也着实冷了些。
    但她没有急着去找取暖的地方,而是朝着东边迈开了小短腿。
    在她复生之前,庇佑他们一族的神明曾告诉她,她从前的爱人与魔神做了交易,亦再次复生了。
    她在那团代表神的光辉周围蹦来蹦去,“溯神,我想与他见面。”
    溯神的声音温和而慈爱,“妗,距离你们曾经相爱,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又与邪神做了交易,物是人非,吾不赞同你再去找他。”
    满心都是爱人的妗怎么会听从溯神的建议,与从前一般的同溯神撒娇,溯神无奈只好答应了她,将她降生在离那人最近的地方。
    “你醒来后,一直往东走,便会与他相遇。”
    “妗,你是你们一族最后的血脉,这是你最后一次生命了,珍重。”
    妗这一族,虽然受神明庇护,但若是伤势过重,是无法再重生的,妗也调养了几十年才能复生,再加上他们因为各种原因被猎杀,族内的人数逐渐减少,而在几十年前的一场魔物动乱中又被彻底灭族,如今只剩下她一人了。
    小白猫蹭了蹭那团光,“我会的。”
    下一瞬,她便被神明送入了尘世。
    回忆结束,小白猫正迈着欢快的步伐直直的往东边走,左看右看的打量来往的人。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
    小奶猫竖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浑身雪白,迈着小短腿,东倒西歪的蹦蹦跳跳往前走,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摔倒,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哪里来的小猫,真可爱。”一位包着头巾的妇人笑眯眯的,蹲下身想伸手摸摸她,却被妗躲开了。
    “哎呀,警觉性还挺高。”她也没生气,带着自家对小猫星星眼的小孩走开了。
    妗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那位妇人,歪了歪头。
    感觉……几十年后的人类对他们的恶意,没有从前那么强了。
    从前即使是在种族混杂的壁西,魔妖族也是被歧视排斥的。
    小猫耳朵动了动,又继续往前走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先找到她的伏枕。
    “喵!”
    小猫的小短腿迈的飞快,耳朵一抖一抖,只为了跟上前面那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墨蓝衣服的男人,外衣上是暗蓝色的绣文,深沉高贵,领口露出一截白色的衣领,刚刚一闪而过的侧脸白净,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薄唇轻抿,俊美而疏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
    那张脸,分明就是伏枕。
    “喵!!”
    妗暗恼自己现在怎么这般小,短手短脚的,追的太辛苦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再活一次,只能重新长大,幼崽期还没法开口说话。
    她可太难了。
    妗一直追他到一间装潢华贵的楼前,她呼呼呼的喘着气,远远的看着他进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到门前,她抬眸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华初楼”,里面隐约传来乐舞声。
    “喵呜?”
    小猫歪了歪头,身上的毛毛因为刚刚的奔跑有些乱了,她抖了抖。
    往里走了几步,响起一把清脆好听的女声。
    “咦?大人,怎么门口有只猫,跟着您回来的?”
    妗抬头,看见一个抱着琵琶的女人,面容美艳,气质妩媚,说话时声调缓慢仿佛带着钩子,狭长的眸子眨了眨,眼波流动,简直与她曾经见过的妖狐一族有的一比了。
    小猫心中有几分不开心,甩了甩脑袋,看见几步外,坐在窗边的男人,啪嗒啪嗒的就往他那儿跑,身后的尾巴一晃一晃的。
    女人轻笑,“果真是跟着大人来的,真是少见。”
    窗边的男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那双眸黝黑,似乎还带着点深紫的光,有些诡异,但更多的是冷漠,他先是看了一眼那女人,一句话也没说,但女人接收到他的视线后,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对他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随即,他看向了正在向他奔来的小猫。
    女人走之前转头看了一眼那只小猫。
    小奶猫毛茸茸的,一身看着就软乎乎的毛比被扫到一边的雪还要白,冰蓝色的猫眼仿佛两颗上好的剔透宝石,迈着四条小短腿跑的摇摇晃晃的。
    很可爱,但可惜了,偏偏是这种时候。
    她叹了口气,不忍再看。
    而因为重新见到爱人而满心欣喜的妗,快到男人面前时,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步伐渐渐慢了下来,那双盛着希望和愉悦的眼睛暗了暗,充满了不解。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冰冷和陌生?
    可、可是她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她浑身那都是雪白色的毛,但唯有尾巴尖尖不同,有一撮火红的印记,仿佛尾巴上燃了一簇火。
    小猫试探的把前爪往前挪了挪,看着他歪歪头,“喵?”
    男人不耐的皱眉,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虞,“哪儿来的野猫,出去。”
    野、野猫?
    小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想过许多种情况,也许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有了别的爱人,又或者对她没有感情了,这都不怪他,毕竟他也不知道她会再回来,可她只是想亲自问一问他,如果他真的不再喜欢她了,那她就离开。
    可……为什么他忘了她?
    “喵呜……”
    我不是野猫呀,我是妗。
    男人更加不耐,一挥袖,小猫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肚子一阵疼,再睁开眼时已经在门口了。
    小猫将自己蜷成一团,等那阵痛意过去。
    但更多的是心里的难过。
    几十年的距离,原来有这么远,远到……从前那个阳光温柔的爱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深沉可怕的陌生人。
    “受伤了吧?”是刚刚那个女人,她蹲下来,轻轻抚了抚小猫的脑袋,“伏枕大人前几日被对家用猫叫阴了一回,正生气呢,你不要在他面前晃了。”
    小猫的耳朵往下压了压。
    原来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却唯独忘了她。
    琵琶声响起,妗觉得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站起来蹭了蹭女人的手以示感谢。
    “喵~”
    小猫的毛毛柔软,摸着就觉得心情很好,女人笑的温柔,“你真可爱,若是能将你养在华初楼便好了。”
    小猫拿脑袋蹭蹭她的手掌心,抬头看向她,歪头,“喵?”
    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记下的。
    可惜女人不会猫语,对小猫摆了摆手,“赶紧走吧。”
    但不远处有人叫她,小猫也就知道了她的名字。
    “殷羽你在那干什么呢?”
    “马上来。”
    殷羽眯眼笑,“再见啦小猫咪。”
    夜晚,屋檐下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在雪地上映下光圈,雪花安静的飘落,华初楼内却是繁华一片,音乐声、喝彩声。
    小猫蹲在屋顶,脚下踩着冷冰冰的雪,不时抬起来放在毛毛上捂一会儿。
    她现在看上去比早上狼狈多了,毛毛有些脏兮兮的,耳朵上还有一道伤口。
    妗现在是又冷又饿,有好心人家给了她点吃的,吃了没两口就被附近的野狗抢走了,她小小只又没什么力气,还倒被挠了一爪子,拍倒在地上。
    “阿嚏——”
    只要过了幼崽期就好了。
    小猫这样想着,把自己蜷的更紧了,尾巴搭在脚脚上。
    雪越下越大,积在她耳朵上,冰冷,她晃了晃脑袋,把雪晃下去,盯着华初楼内热闹的场景,眼睛一眨也不眨。
    虽然、虽然他忘记了她,可也不是不能从头再来的嘛。
    她第一次遇到伏枕时,早就不是幼崽了,那时她觉得他生的好看,不也是死缠烂打才缠上他。
    终究是……十几年的感情,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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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那个故事实在是,卡住了,于是先搁置,等以后我想写了再补写~先把最近的脑洞写一写~
    友好催更是可以的,但是暴躁催更实属不必,你催了我也不会更,我有自己的节奏【就是没有节奏】
    看到暴躁催更也不用不开心哈,我很佛的,你们也开开心心看文就好~知道你们爱我啦嘻嘻嘻(*/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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