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连她跟乔特助都不想看到,更加不想看到他们。
    只是,那天晚上安言不知道跟萧景说了什么,让萧先生的情绪很是低落,现在虽然也粘着安言,但不是刚开始两天那种粘人的黏,他不敢在安言面前说那些话,更加不敢在安言要出门的时候不让她离开。
    这天,安言出去询问医生他的情况,茯苓在病房里。
    萧景竟然主动跟她说话了,他叫她的名字,“茯苓,”
    茯苓看着他,手指却紧紧攥着手心,“萧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茯苓,你跟着我多久了?”
    哈?
    一时之间,她分辨不出萧景问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茯苓有一种,萧景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单纯地问她跟了他几年而已,可这话仔细揣摩下去,好像又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回答,“萧先生,两年多了。”
    “你能找到我们的结婚证吗?”
    “什……什么?”茯苓讶然看。
    “她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结婚,把结婚证找出来她还能这么说么?”
    茯苓觉得,萧景怕是神经有些错乱了。
    她低着头,过了会儿,又抬头看了一眼萧景,“萧先生,您跟太太很多年了,我并不知道……你们的结婚证在哪里。”
    也是亏他能想的出来,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助理,哪里能有知道结婚证在哪里。
    接下来,萧景也没有说什么,眼神格外的灰败。
    男人慢慢闭上眼睛,脑袋在经历急速的钝痛,一些模糊的影像逐渐在他脑海中显现,很清晰。
    萧景嘴角慢慢绽放出极淡的嘲讽的笑,随后看着头顶虚无的空气,嗓音很轻,“这样都没有办法么?”
    很多偶像剧都是男女主去死一死,车祸,然后女主角就原谅他了,那你去死一死啊,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
    ……
    旧历年正月十五那天,天晴。
    今天破天荒地出了太阳,萧景在昨天能够勉强下床走动,但是时间不能太长,可能是的确在床上躺的太久了,安言给他找来了拐杖让他下地,就在病房里面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左右男人就有些撑不住了。
    安言将他扶到床上,低垂着眉眼价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而后开口道,“今天是元宵节,路轻浅说叫我出去聚聚,霍景衍要回瑞士了,顺便也见见他。”
    这段时间,安言的话很少,而萧景也破天荒地没有像刚开始那样,两个人算起来都是沉默寡言的。
    安言不明白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她口中的路轻浅,霍景衍是谁,仍旧顾我地开口说了。
    萧景心脏却猛地一跳,静静地看着在自己上方的女人,眼神幽深,“不去不行吗?”
    “为什么不去?”安言动作一顿,又擦了擦他的脸,将毛巾扔在一边,站在病床旁边看着他。
    “我不……想你去。”
    或许是怕安言会说什么,男人伸出手指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慢慢补充道,“小年那天我还昏迷着,乔洛说你一直在医院里守着我,我没能陪你过,今天也是节日,我们一起过不好吗?”
    “太太,我不想你去。”
    安言从他的手指中抽出自己的手指,嘴里发出冷冷地轻嗤,“你怎么陪我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能陪我出去逛街还是陪我做愛?”
    说完,她上下打量下萧景,从他那张仍旧病态的脸上移开,“都不行是吗?那你谈什么陪我一起过节。”
    “所以太太,你是在欲求不满吗?”
    听到他这么说,安言直接一下子坐在椅子里,嘴角勾了勾,“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要不是你出车祸,我可能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尽管他出了车祸她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的,但有些事情讲究天道轮回,总是要还的。
    萧景作势又想去拉她的手,但被安言给躲开了,男人也没恼,只是看着她,“但我出车祸是事实,安言,你别去见路轻浅,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嗯?”
    当然,这个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就是她必须要跟他在一起。
    “她来医院看你,跟我说话说得久了些,你就不高兴将人赶走了,甚至于,其它任何来看你的人你都给赶走了,现在我出去见她,你也不高兴,你到底要怎样?”
    “我只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基本上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在你身边,你还觉得不满足吗?”
    他没回答她的话,选择沉默不语。
    而当安言真的要离开时,他却又态度强势,这种时候他就记起了自己总裁的身份,将他身上有的,他能够用的权利发挥到极致,叫了保镖堵着她。
    安言知道跟他没什么话讲,吵了两句,也就不出去了。
    乔洛在一边一脸为难地看着安言,最后还是劝道,“太太,萧总只是不想您在这种日子里跑出去,毕竟他想跟您在一起。”
    她看了乔洛一眼,脸上露出了玩味般的笑,“乔洛,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你们都是站在他那边的,你这个得力助手做的好,秦淮的婚礼,闹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没有他,你都能处理的很好,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你就不能劝劝他么?”
    医院走廊很安静,有种空寂寂的感觉,冷风吹着,也更加的阴冷。
    很明显,对于萧景的状态,乔洛跟安言都知道的很清楚,但也彼此都心照不宣。
    所以他讲话也没有跟安言拐弯抹角,“太太,您觉得我就算本事再大,我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你看,我们都明白,但为什么要将就他?”
    装睡的人叫不醒,但是打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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