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气,加重声音:“女士,对于你那位有过一万英里飞行的朋友我不感兴趣,我……”
    “他来了。”那位手指向一个方向。
    夏威夷位置靠近赤道,这里日出日落有火焰的美称。
    那个身影逆着日光而来,高大挺拔,背后,一轮红日。
    在落日光芒的映衬下,如刚走下金色战车的阿波罗。
    眯起眼睛,等待的。
    但……
    可惜的是,他没有阿波罗英俊的容貌。
    不英俊,但也不难看。
    眼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年纪,高大挺拔的身材,再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这类人往吧台一坐,靡靡之音,再来几个装模作样的喝酒姿势,铁定能吸引到一票女人前来搭讪。
    十九岁,初春,距离她二十岁生日还有三天,不知名的站台,林馥蓁邂逅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有以下几种特征:是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告诉她二十岁的意义代表着你触到那个名曰约束力的盒子;背着二零零零年的双肩包给了她一枚二零零年年份的硬币,告诉她下次拿着那个硬币出现在他面前的话,就告诉她,他的名字。
    还不到一年时间,林馥蓁重新邂逅了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男人。
    只可惜,那枚硬币早已不知所终。
    后来,林馥蓁再想起一切,感觉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安排好了。
    也许,心灵有未仆先知的本领,不是那个时间她偶尔的心血来潮,而是心灵的驱动,心灵驱动着意念,开始数数,从一到十,从十到九十九,第一百名从那扇感应门出现的人产生了。
    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将在你的生命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还背着标注着二零零零年那只双肩包,双肩包里装了两只鹅。
    这够奇怪的。
    “他是一名生物学家。”穿深色套装女士如是告知她。
    这会儿,林馥蓁没兴趣去和这位生物学家攀交情,那位似乎也没把她认出来,当天,他可是叫着她“小甜心”来着,很明显这是一个在旅途中处处留情的那款男人。
    农用飞机装满了大豆蔬菜。
    他们得把大豆蔬菜一箱一箱搬下飞机。
    把全部大豆蔬菜搬完,林馥蓁满头大汗靠在树下吹风,那位女士正在接电话,这处所在信号不是很好,导致于她接个电话都得爬到石屯上去。
    那位生物学家忙着照顾他两只鹅的情绪,标注着二零零零年的旅行包旁边放着瓶装水。
    这会儿,林馥蓁口渴得很。
    润了润唇瓣,抬头,宛如着火的天空让喉咙更加干涩。
    索性,闭上眼睛。
    “嗨。”很轻的一声。
    睁开眼睛,有物件直朝她脸上,本能伸手。
    刚刚还放在双肩包旁边的水一下子被过渡到林馥蓁手里。
    自然,她不会客气的。
    看了一眼瓶盖,再看一眼水的分量,很明显,这水之前有人喝过,至于喝水的人是人还是鹅就不得而知了。
    她只和嘉澍共用一瓶水。
    不,不不,是连嘉澍先生。
    把水放回原处,往着树荫方向。
    背后——
    “小甜心。”
    艹!可真会装。
    脚步继续往前——
    “尝到那个黑色盒子的威力没有?”
    停下脚步。
    回头。
    正在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眸溢满温情,一如当天,他靠在咖啡贩卖机上,她昂头看他。
    心里没有来由的:这个人我前生一定见过。
    也许这个人前生见过,所以,他才成为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
    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男人名字叫做柯鈤。
    二月末,索菲特驱车前往巴黎七十七省参加了一场葬礼。
    罗斯太太的葬礼。
    是罗斯太太,也是林馥蓁的黛西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很热闹哟~~都有看谢谢大家,以前更新时间到欢天喜地要和大家分享,现在感觉时间到要去打仗~【话先说在这里,咳咳,以后峦帼不写了,那些现在很嫌弃的肯定会想我的。喵~
    言归正传:喷归喷,但请不要涉及到人生攻击,我一没抄袭,二没找人代笔,我没有理由承受那些。
    ☆、人间蒸发
    二月中旬初, 索菲特驱车前往巴黎七十七省参加了一场葬礼。
    罗斯太太的葬礼。
    是罗斯太太,也是林馥蓁口中的黛西阿姨。
    关于那位一直强调自己名字叫做林馥蓁的中国姑娘,索菲亚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头疼,除去骄傲狡猾任性诸多特点之外,还有一样:很会装。
    那个很会装的姑娘让索菲亚丢掉了饭碗,丢掉饭碗是小事, 丢掉饭碗后遇到的烦心事才是大事。
    现在, 全巴黎, 不, 是全法国没有任何一家机构聘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那是被罗斯家解雇的人。
    索菲亚已经定了前往阿根廷的机票, 但愿,她能在那里找到合适的工作。
    在到处找工作碰壁时索菲亚也没少把自己抱怨一通, 但, 夜深人静, 细细想, 如果重新选择的话,她想,她还是会被林馥蓁带着走。
    索菲亚总是在那个中国姑娘身上看到诺玛的影子。
    林馥蓁只知道她有一个消失不见了的妹妹, 而不知道她的妹妹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诺玛是一个很脆弱的孩子,十六岁的一个黄昏,她捣毁了养母最心爱的花园,带着心爱的娃娃消失不见, 几天后,人们在河畔上找到娃娃而诺玛却消失不见,从此以后没人再见过诺玛,诺玛一定等不及姐姐去接她,等不及姐姐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诺玛如果还活着和林馥蓁同岁。
    有时候,那个叫林馥蓁的姑娘看在索菲亚眼里就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跌落于万丈深渊,又或是,从万丈深渊忽然间伸出一双手把那女孩往万丈深渊拉,然后忽然间林馥蓁就会和诺玛一样消失不见。
    于是,下意识,她朝站在悬崖边的林馥蓁伸出了手。
    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相信,罗斯太太偶尔也会有和她一样感觉:就拉那个女孩一把吧,她的处境太危险了,而可悲地是那个女孩对于周遭危险环境一无所知,也许,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她更加愿意相信有些东西来自于爱。
    终于,罗斯太太以她的方式拉了那女孩一把。
    选择在深夜告别这个世界,死在深爱的游泳池里,以此来拒绝当那支把林馥蓁拉下悬崖的手。
    她实现了昔日的承诺,把“把小书呆子还给她的妈妈。”
    而小书呆子的妈妈呢?
    小书呆子的妈妈也以她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孩子。
    最终做到了——
    把林馥蓁还给林馥蓁。
    这是一场接力式的爱。
    在这场接式的爱都来源于朵拉日记的解秘。
    朵拉日记解秘发生在一月下旬初,朵拉日记解密后发生以下事情:二月初,兰秀锦因贪污被自己得力助手叶云章告发下台,目前被限制人身自由;二月中旬末,罗斯太太死在罗斯先生给她建造的游泳池里;经法医鉴定罗斯太太死于心脏衰竭,导致于罗斯太太心脏衰竭死是过度运动,罗斯家的佣人说女主人一个晚上都在游泳。
    但真是那样吗?
    在朵拉日记解密当天,隔着窗户,索菲亚看到那两个女人抱头哭成一团。
    在罗斯太太死前一天,索菲亚接到她的电话。
    不起眼的咖啡馆里,罗斯太太似乎把她当成神父,而罗斯太太俨然是前来忏悔的信徒。
    从罗斯太太口中听到的那些事情索菲亚心里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是罗斯家族赞助的学生之一,很早以前索菲亚就知道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她很清楚来到林馥蓁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让索菲亚感到意外的是兰朵拉的死。
    黛西,罗斯家族,兰朵拉,兰秀锦,林馥蓁,围绕着这些人物发生的事情错综复杂,如果把这些人放进一段故事里,故事也许应该这样讲述:
    在一个叫做地球的蓝色星球上,有一个超级俱乐部,这个超级俱乐部由一群亿万富翁组成,这群超级富翁不仅有钱还极度聪明,他们的权利甚至于凌驾于一个国家领导人之上。
    但超级富翁们对于权力丝毫不感兴趣,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个蓝色星球的文明是否能按照他们的利益喜好运转。
    在漫长的时代变迁中,这群超级俱乐部成员才是这个蓝色星球上的无冕之王。
    让一个承载着七十亿人口的文明按照他们的意愿运转可得下一番大功夫:以渗透方式进入任何领域,制造矛盾,引导舆论,指鹿为马等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一旦他们感觉到阻力和威胁,就摧毁,以自由民主的口号。
    于是就有了让年轻人热血沸腾的“颜色革命”,在颜色革命中新的政府,新的体制产生,一个更加有利于超级俱乐部发展的新政府新体制。
    在无数人走上街头欢庆新的体制诞生时,这群超级俱乐部成员正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举杯畅饮。
    这群超级俱乐部成员除了推翻一个国家体制他们还干过一些什么呢?他们得提防某些不乖的国家崛起,那个遥远的东方古国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兰朵拉的他们手中渗透式的无数个棋子之一。
    要瓦解一个大家庭,只要鼓动一个大家庭中的一员站起来指责大家庭中的另外一员,没什么比自己人指责自己人更具说服力了,而家庭成员之间的争执谩骂也让这个大家庭的形象深深受到损害,甚至于土崩瓦解。
    但是,他们花人力花心思培养的人最终扛不住良心的谴责,在兰朵拉决定决定和盘托出前夕她遭遇了暗杀,后,在他们刻意引导下,中国女人朵拉成为永垂不朽,这是一群商人,他们不做亏本买卖,他们擅长于等待时机。

章节目录


这时对 那时错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峦并收藏这时对 那时错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