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走两步都要喘息两口的老夫人们,给夏渺渺的攻击力还是很大。
    好在这样的见面只持续了两个小时,房间就被快速清空。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渺渺觉得在这个房间的人听到可以离开时,所有人消失的飞快,行动不便的人腿脚仿佛都灵活了一样。
    夏渺渺送走最后的王念思,独自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神奇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丝人来过的痕迹,这大概就是‘何先生’三个字真正的愿意吧,娶了她到底是亏了的。
    “妈妈,下面的河道开了,可好玩了,我爷爷他们非要斗鱼,刚被陈叔叔吼开,咱们快去看看,可漂亮可漂亮了,里面流动着许多好吃的,查爷爷说随便我吃哦!嘿嘿——”
    夏渺渺被拉回现实,楼下的喧闹声、萦绕在空气里的红色、扑鼻的香气,此起彼伏的鹰戾、狗吠,还有人声:“你沈阿姨呢?”
    “在门外,我来叫妈妈。”夏尚尚抱着小白球,一脸兴奋的样子,不过小白球好像很怕那些高高的犬:“刚才小白还要偷吃呢,呵呵。”
    沈雪在外面听着,刚才大小姐的小白求误跑入斗狗的地盘吓软了腿,何先生就关了狗舍,老太爷才气的要斗鲨鱼,可惜,没有正品,看不出野性才不玩了。
    她老公公说,老爷子们好杀,霞光山又是最气派的猎杀之地,平日何先生管的严很多野生地不开放,今日难得开了,老爷子们还不得玩个痛快。
    所以整个霞光山,鹰鸣狗吠、虎啸狼嚎,好在一个在西山一个在东山,否则单听声音她就回家了。
    “沈雪,进来呀。”
    沈雪笑着摆摆手,不曾进去,而是冲尚尚打招呼,让她出来,陪她去玩……
    日落西山,繁华落尽。
    野生区的落闸轰然落下,环绕整个东山区的水流通幽席面撤出了所有食物,后院丛林中的各类风格宴席已经收拾完整,树上悬挂的红绸灯笼瞬间亮起,千盏灯光万盏花,尽数在幽静的林间小路上绽放。
    人已散尽,佣人们伺候着玩累的大小姐已经睡了。
    西山的别墅区内,何老太太抱怨着老头子,非常不高兴他今天惹孙子不痛快。
    何老爷子不耐烦的盖上被子:“你唠叨什么,他就是说说,你没见他今天高兴,只要不过分就不发货,我不赶紧玩,难道等着他哪天再结婚!睡觉!”老爷子蒙上头,不停老婆子废话。
    何老夫人气的够呛,也蒙上被子睡了: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怕野生区的畜牲撕了你!
    霞光山东区。
    夏渺渺洗了澡,换了来常服,悄悄的擦着头发从螺旋梯而下,拿了一份晚餐,又悄悄回了卧室,没有乱走一步,到不是胆怯,就是心再大的新娘子,也不可能新婚时满房间逛男方家。必要的矜持她还是有的,不觉得嫁进来了就是女主人,该熟悉环境,这种事最起码嫁进来一个星期后才能悄悄的做。
    夏渺渺重新关上卧室门的一刻,坐在书房里不知道做什么的何木安已经收到了消息。
    何木安坐在书桌后面,重重的书架前面,落地灯照亮的范围内,他坐在独属于自己的领地里,幽静的坐着。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坐在这里,至少在他的安排着、在所有的程序中,现在他改在房间里,就算没有做什么也该一起说说话,抱怨一下今天很累或者今天有什么新鲜事,或者整理一下彼此的东西,或者听彼此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哪怕商量一下尚尚的睡姿也比现在正常。
    害羞?不!这种情绪不适合他!
    怯步!?笑话!他不是楞头小子,她不是小姑娘,有什么需要心里建设的吗?
    但他确实在这一步耽误了很长时间,这不应该,就在刚才他甚至路过主卧去看了女儿好几次,
    他已经吃了饭,洗了澡,家居服已经穿在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坐在这里?
    何木安想点根烟,于是他点了,任烟蒂在指尖燃烧没有抽,不是夏渺渺不让他抽,而是过了三十就不怎抽。
    何木安突然嘲讽的一笑,他和渺渺以前不敢说,片叶不在身,心屹然不动的滚瓜烂熟,但至少对彼此的身体不陌生,脱光了洗个澡另一个也能冲进去非要洗漱,他做不出来,夏渺渺做点出来呀。那种尴尬的时候多了,她从他阿眼前过就像空气一样自然,什么见之心动、看光想扑,多数不是说他,他充其量是在她毛手毛脚的对他时不克制。
    事到如今,他有什么好怕的,笑话。那件事远没有神圣到需要祭奠完再进行什么的庄重。
    他一点也不期待,真的,他如果有功夫期待那个,何夫人的位置也轮不到渺渺来做。渺渺应该也不期待,他了解她,古板、诚实、有点迂腐,她应该丝毫不介意他不碰她。
    所以,这是一件无论从哪个层面出发,他都不应该坐在这里的事情,因为对夏渺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何木安认认真真的刨析完,碾灭了手里的烟,决然站起身,对夏渺渺来说不是事的事,对他来说也不是!
    何木安按照刨析结束后该有的结果、态度,非常无畏的向卧室走去。
    夏渺渺已经用完了餐,餐盘随意摆放在茶几上,坐在阳台的软垫上做睡前瑜伽。
    何木安神色冷静的扫了卧室一眼,入目的床上多了一套她的床上用品,床被掀开了小小一角没有铺好,床下的软垫上放了一双蓝色的女士拖鞋,一只在前一只在后,床头柜上随意扔着她刚刚用过的毛巾,已经卷曲。
    除了这小东西,卧室还是他熟悉的卧室,简答的色调,皮质的沙发组成的客厅,墙体同大的播放器,还有不远处半开的浴室门。非常微妙的说不出的感觉。
    “回来了,牛奶在桌子上!”夏渺渺隔着阳台与客厅间的琉璃帘对他说道。
    何木安闻言,看过去,清晰的灯光下,空隙的琉璃帘外,她若隐若现,他感觉出哪点不一样了,多了一个活的。
    嗯?人声呢!
    何木安抬起脚,踩着她可能走过的痕迹,越过客厅茶几上满满的牛奶杯,看着她,走过去,然后靠在阳台边唯一的玻璃框上,呼吸今夜的空气。
    窗外是灯光迷离夜景,不远处弱色的灯光下,有一片片不同花种组成的花海,花海中隐藏着一盏盏夜灯,烘托着这个时间开的最艳的花朵,如雾似幻,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景色尤其还算可以,但对他来说也只是可以。
    夏渺渺却觉得很美,在花香袅袅的阳台上,看着星星,闻着空气的湿气,伸展腰身,拉开身侧的曲线简直享受极了。
    何木安看了一眼,目光从她腰肢上慢慢移开,没有任何的波动的开口:“你喝过了?”
    334洞房5
    夏渺渺慢慢的把身体收回,又慢慢的侧向另一边,宽松的家居服随着她的动作向下,露出腰身、露出隐隐可见的上围弧度轮廓。
    之所以说隐隐约约,是因为衣服宽松至此,它露的也很吃力,但这已经是它努力露脸的结果,否则以它的形状,它怀疑自己没有见天日的一天。
    所以何木安依旧淡淡的看过,靠在门框上巍然不动:“今天人有点多,累了吧?”
    “还好,我就坐着了,要累也是你累。”夏渺渺说话有些喘,慢慢的收回动作,额头已经见汗,她深吸一口气,收了势,站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毛巾擦擦汗:“尚尚睡了?”
    “嗯。”她从他身边走过——她走他身边走过——她从他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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