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几家媒体也化验了吧，既然都是要做这个新闻，绝对都会做全了。”一直不说话的老吊开了口，只是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不自信，声音很小，而众人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太多注意到他，毕竟，他是门外汉。
可这话，说得在理。
“我们取了小样去化验了。”简小单说道，与高冷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继续吩咐道：“这次采访，各位表现都很好，我会根据各位的表现打分，大家记住，我们的团队，只需要十五人，如今，超了十人，所以，将会淘汰十人。”
年轻的记者们连忙纷纷点头。
“接下来三天，我们再做一次广泛采访，依旧是肯必汉的食品问题，大家去采访青少年群体以及成人群体，分成两组，每组的采访对象不得少于两百人。”简小单面朝那两位老记者，点了点头：“请你们二位各带一队，两位都是前辈了，人你们自己分。”
两位老记者点了点头，分好了人后，简小单让他们都出去忙活了。
每组两百人的采访目标，可不是简简单单在街头拦下一个人填资料而已，采访不同于其他，要求极高，录音或录像均不可少，回来后还要整理，编整以及分析，最后得出结果。
这是庞大的工作量。
众人一出去后，办公室里一阵骚动，二十几人纷纷拿着设备风风火火地出去了。记者个活儿，是个累活，风里来雨里去，无冕之王只有当局人才明白，这风光背后的辛劳。
会议室里只留下高冷、胖子、老吊和简小单。
“扑街呢？”胖子问了一句。
老吊冷言说道：“让他反思一段时间，先当好司机吧。”
看来，这是老吊对扑街的处理方式了，高冷微微笑了笑，老吊到底稳得住，该罚就罚，扑街这样的年轻人，还需磨练，以及耐住寂寞。
一下拔太高了，揠苗助长，看得出，老吊还是想要扑街能成长的成长的，暂时的弃用，只是为了磨练。
“肯必汉门店的系列食品，已经拿去检测了，最快也要一周。”简小单递过来资料，高冷伸手接过，翻了翻。
“老大，其实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做报道了，88%的几率，这太高了，是绝对有问题的，而且，我说句老实话，他们家那个什么全家桶，我吃一次拉一次肚子，就差证据。”胖子指了指厚厚的资料，说道。
“以前不做这个报道，我不知道，我家小孩子吃了他们家的，也拉稀了呢，我也觉得肯定有问题，之前海南的时候不是拿了他们的原材料吗？结果出来了吗？”没了其他人在场，老吊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海南检测局的结果出来了。”简小单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说道：“没有问题，就是普通的冰冻食品。”
......
一瞬间，办公室静了下来。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之外。
“会不会，真的是巧合？”胖子先开了口，刚出口后，就摇了摇头，翻了翻他们采访的资料：“不太可能，如果是巧合，也太巧合了，难道海南检测局作假？！”
“等下他们采访青少年和成年组的采访报道，再看。”高冷冷着脸，看着手中海南检测局的检测报告，摇了摇头：“作假不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肯必汉的肉。”
也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肯必汉，又怎么可能作假？
再说了，就是作假，可是要担风险的，在一位记者提供的肉上作假，风险很大。
三天后，青少年和成年人的采访结果出来了，2%的比率，吃了后拉稀，比率极低。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也有可能是当天吃了其他东西而导致腹泻。
发类似报道的其他媒体，简小单也联系过了，当初，他们也拿了食品去检测，检测结果却无法作为证据。
理由很专业：要作为证据，需门店与媒体一同取材，一同拿去检测，否则在法律上站不住脚。
而其中一家媒体颇具影响力，映射是肯必汉公司后，肯必汉启动了公关危机，将所有过错推到了某家门店上，并公布了处理结果：欢迎大家入后厨参观以及严肃处理某门店某位员工的操作不当。
报道，对这家企业无关痛痒。
难道，真的是巧合？毕竟，所有的证据都能算上推测，婴幼儿在秋季本身就容易腹泻，成人吃了后极低的腹泻率，而检测报告又是肉质健康。
这次跟拍，还未开始，便扑簌迷离。
高冷看着手中的采访材料，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的视野落到了日期上，秋季，成人组被访对象里2%的比率吃了拉稀的，也是在秋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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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秋天，为什么是秋天？
秋天？怎么又是秋天？
高冷再次认真翻看这一堆的资料，仔细甄别，正看着，简小单敲门而入，一进来便看到她脸上的欣喜神色，她朝高冷点了点头，并未多话，走到他桌子面前拿过一直水笔，走到落地窗附近，猛地将窗帘全部拉开。
正午的阳光洒了进来，夏秋的阳光，看着炎热，却温暖。
简小单白皙的手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很漂亮的正楷，一个字：秋
高冷笑了笑，拿到资料不过十分钟，两人都发现了其中猫腻，秋天。
“为什么会是秋天？奇怪。”简小单微微皱起眉头：“如果他们的肉有问题，那为什么我在他们仓库拿到的肉，这么多的肉，检测却一点问题也没有？”
高冷也陷入沉思，没道理的，如果肯必汉真有问题，简小单拿的肉挺多的，检测应该会出点幺蛾子。
“可能，他们只在秋季倾销变质的肉，或者说，肯必汉并不知情，凯撒卖给肯必汉的肉里，做了手脚。”高冷思索了一会后，站了起来，拿了一支笔，走到了玻璃窗前。
两人写写画画，分析了起来。
傍晚时分，落地窗上已经全是字，密密麻麻地，如一张蜘蛛网，斜阳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字似乎有些闪闪发光。
简小单的脸被太阳照得有些红，从小不是娇生惯养的底子，并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躲着日光，而是极其认真地看着落地窗上的分析，紧紧咬着唇，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数据，都将疑点落到了一个月份：十月。
十月，其他媒体报道‘某公司产品可能不洁’，十月，成人和婴儿腹泻概率最高；十月，肯必汉销售额最高。
“这里。”高冷伸出手，敲了敲玻璃窗上一处：“我们的突破口，可能在这里。”
上面写着：2012.10.5，凯撒集团运送十吨肉类前往肯必汉中国区仓库总部。
2013.10.2，凯撒集团运送五十吨肉类前往肯必汉中国区仓库总部。
2014.10.4，凯撒集团运送八十吨肉类前往肯必汉中国区仓库总部。
“数目倒是递增得厉害。”简小单轻声说道。
“除了数量激增之外，看出其他问题了吗？”高冷问道。
简小单歪着头，退后几步，纵观了所有之后，她的视线落到了政府审核的时期上。虽然凯撒集团是全球非常知名的肉类食品供应，食品过关量巨大，一般一个季度审核一次。
政府过关审核的日期，均是8月。
简小单似乎领悟，却又不肯定，只是脸色沉了下来，说道：“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大案子，不止轰动全国，会轰动全球。他们有这么大胆子？”
高冷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日期：“可确实有问题，都是在十一放假期间运送，什么肉，需要在政府部门监管最薄弱的时候运送？又是什么肉，这两年激增这么多？”
“难道，我拿到的肉，是八月份的，是好肉，所以检测没有问题，而坏肉都集中在十月份销售？”简小单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这一切都只是推理，是假设。
而如果假设成立的话，八十吨！今年可是有八十吨的肉！一家赫赫有名的国际肉类企业和一家响当当的日企，联合起来卖变质肉给中国？
这......胆子也太大了。
“八十吨，看上去挺多，可是我们国家那么多人，肯必汉那么多家门店，一人一口，就没了。”简小单轻声说道，微微握紧拳头，有些愤慨。
高冷没言语，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也不敢相信这个推断，如果是小作坊，用僵尸肉倒是很多，可是国际性的企业用僵尸肉，这第一关，就是政府；第二关，便是他们自身的规章制度。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可以做得到，这需要一系列的配合和谋划，从政府审核，到跨区域运送审核，再到销售审核。
都知道，外企，尤其是食品类的外企，审核极其严格。
叮咚，高冷的电脑响了一下。他走过去一看，来了封邮件，一点开，他脸色一变，看着屏幕，半响没说话。
简小单见他面色严肃还带了几分疼惜，连忙走过去一看，她就看了一眼，就惊讶地伸出手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邮件是那个腹泻导致肠胃炎继而引发全身不适的孩子妈妈发过来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宝宝去了天国，我要维权。
附件，是一大堆医院的扫描资料，以及宝宝从出生到走的时候的照片合集。
满满的，都是爱，满满的，都是恨。
高冷轻轻合上笔记本，看着落地窗上密密麻麻的字，眼里闪出异样的光芒。
叮叮叮，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广告部打来的，一接，广告部经理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喜悦和激动：“高经理啊，好事好事啊！肯必汉集团，给我们公司投两百万的广告费用，点你的名来投的！”
“哦？”高冷眼底一暗，他和简小单对视一眼。简小单下意识朝面朝大办公室的百叶窗看了一眼。
窗外的大办公室里，调查组的各个记者，忙碌非凡。
“高经理，你这人脉关系真是海了去了！肯必汉总裁的秘书亲自打的电话，说艾总是你朋友，这笔单算你的业务，而且还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广告部经理神采飞扬，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口沫横飞。
“什么要求？”
“就是给他们一个专访，点名要你来专访，上你的微博发布。”
这倒的确不是过分的要求，广告额度超过一百万，都会送一个专访，刊登在星盛的纸质杂志上。可投了广告，点名要上微博的，倒不多见。
“你现在的微博可是很抢手啊，点击率转发率那么高，而且网络媒体现在势头很胜！”广告部经理见高冷不说话，连忙拍马屁，语态央求：“知道你微博是你自己做主，这......这突然加专访你得点头，所以......这可是两百万的广告呢，这还只是第一期，你看......”
高冷的微博，公司规定了的，上什么报道，他说了算，不随市场的掌控。
这是打造精品的必要条件，否则，你加一个广告，他加一个广告，含金量便低了。
“我看看排期。”高冷没做正面回复，挂断了电话。
“肯比汉来广告费了，速度真快。”高冷挂断电话后，言简意赅告诉简小单。
“有叛徒，看来，他们那边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们了。”简小单沉着脸，走到百叶窗，伸手拉开了一下：“速度真快，这就过来投广告了。”
这会子，你要是不接受他们的这个‘小小要求’，便是摆明了要继续调查，已经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还对着干，肯定鬼都拍不到。
接受？
如果他们当真有问题，日后自己再爆出他们的大幅面，那么这篇专访则会成为打自己脸的证据。
再者，人可是带了广告费来的，数目不少，没道理拒绝。
高冷想了想，按下了广告部经理的电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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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不讹不老实
可这话，说得在理。
“我们取了小样去化验了。”简小单说道，与高冷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继续吩咐道：“这次采访，各位表现都很好，我会根据各位的表现打分，大家记住，我们的团队，只需要十五人，如今，超了十人，所以，将会淘汰十人。”
年轻的记者们连忙纷纷点头。
“接下来三天，我们再做一次广泛采访，依旧是肯必汉的食品问题，大家去采访青少年群体以及成人群体，分成两组，每组的采访对象不得少于两百人。”简小单面朝那两位老记者，点了点头：“请你们二位各带一队，两位都是前辈了，人你们自己分。”
两位老记者点了点头，分好了人后，简小单让他们都出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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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庞大的工作量。
众人一出去后，办公室里一阵骚动，二十几人纷纷拿着设备风风火火地出去了。记者个活儿，是个累活，风里来雨里去，无冕之王只有当局人才明白，这风光背后的辛劳。
会议室里只留下高冷、胖子、老吊和简小单。
“扑街呢？”胖子问了一句。
老吊冷言说道：“让他反思一段时间，先当好司机吧。”
看来，这是老吊对扑街的处理方式了，高冷微微笑了笑，老吊到底稳得住，该罚就罚，扑街这样的年轻人，还需磨练，以及耐住寂寞。
一下拔太高了，揠苗助长，看得出，老吊还是想要扑街能成长的成长的，暂时的弃用，只是为了磨练。
“肯必汉门店的系列食品，已经拿去检测了，最快也要一周。”简小单递过来资料，高冷伸手接过，翻了翻。
“老大，其实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做报道了，88%的几率，这太高了，是绝对有问题的，而且，我说句老实话，他们家那个什么全家桶，我吃一次拉一次肚子，就差证据。”胖子指了指厚厚的资料，说道。
“以前不做这个报道，我不知道，我家小孩子吃了他们家的，也拉稀了呢，我也觉得肯定有问题，之前海南的时候不是拿了他们的原材料吗？结果出来了吗？”没了其他人在场，老吊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海南检测局的结果出来了。”简小单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眼，说道：“没有问题，就是普通的冰冻食品。”
......
一瞬间，办公室静了下来。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之外。
“会不会，真的是巧合？”胖子先开了口，刚出口后，就摇了摇头，翻了翻他们采访的资料：“不太可能，如果是巧合，也太巧合了，难道海南检测局作假？！”
“等下他们采访青少年和成年组的采访报道，再看。”高冷冷着脸，看着手中海南检测局的检测报告，摇了摇头：“作假不可能，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肯必汉的肉。”
也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肯必汉，又怎么可能作假？
再说了，就是作假，可是要担风险的，在一位记者提供的肉上作假，风险很大。
三天后，青少年和成年人的采访结果出来了，2%的比率，吃了后拉稀，比率极低。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也有可能是当天吃了其他东西而导致腹泻。
发类似报道的其他媒体，简小单也联系过了，当初，他们也拿了食品去检测，检测结果却无法作为证据。
理由很专业：要作为证据，需门店与媒体一同取材，一同拿去检测，否则在法律上站不住脚。
而其中一家媒体颇具影响力，映射是肯必汉公司后，肯必汉启动了公关危机，将所有过错推到了某家门店上，并公布了处理结果：欢迎大家入后厨参观以及严肃处理某门店某位员工的操作不当。
报道，对这家企业无关痛痒。
难道，真的是巧合？毕竟，所有的证据都能算上推测，婴幼儿在秋季本身就容易腹泻，成人吃了后极低的腹泻率，而检测报告又是肉质健康。
这次跟拍，还未开始，便扑簌迷离。
高冷看着手中的采访材料，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的视野落到了日期上，秋季，成人组被访对象里2%的比率吃了拉稀的，也是在秋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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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秋天，为什么是秋天？
秋天？怎么又是秋天？
高冷再次认真翻看这一堆的资料，仔细甄别，正看着，简小单敲门而入，一进来便看到她脸上的欣喜神色，她朝高冷点了点头，并未多话，走到他桌子面前拿过一直水笔，走到落地窗附近，猛地将窗帘全部拉开。
正午的阳光洒了进来，夏秋的阳光，看着炎热，却温暖。
简小单白皙的手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很漂亮的正楷，一个字：秋
高冷笑了笑，拿到资料不过十分钟，两人都发现了其中猫腻，秋天。
“为什么会是秋天？奇怪。”简小单微微皱起眉头：“如果他们的肉有问题，那为什么我在他们仓库拿到的肉，这么多的肉，检测却一点问题也没有？”
高冷也陷入沉思，没道理的，如果肯必汉真有问题，简小单拿的肉挺多的，检测应该会出点幺蛾子。
“可能，他们只在秋季倾销变质的肉，或者说，肯必汉并不知情，凯撒卖给肯必汉的肉里，做了手脚。”高冷思索了一会后，站了起来，拿了一支笔，走到了玻璃窗前。
两人写写画画，分析了起来。
傍晚时分，落地窗上已经全是字，密密麻麻地，如一张蜘蛛网，斜阳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字似乎有些闪闪发光。
简小单的脸被太阳照得有些红，从小不是娇生惯养的底子，并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躲着日光，而是极其认真地看着落地窗上的分析，紧紧咬着唇，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数据，都将疑点落到了一个月份：十月。
十月，其他媒体报道‘某公司产品可能不洁’，十月，成人和婴儿腹泻概率最高；十月，肯必汉销售额最高。
“这里。”高冷伸出手，敲了敲玻璃窗上一处：“我们的突破口，可能在这里。”
上面写着：2012.10.5，凯撒集团运送十吨肉类前往肯必汉中国区仓库总部。
2013.10.2，凯撒集团运送五十吨肉类前往肯必汉中国区仓库总部。
2014.10.4，凯撒集团运送八十吨肉类前往肯必汉中国区仓库总部。
“数目倒是递增得厉害。”简小单轻声说道。
“除了数量激增之外，看出其他问题了吗？”高冷问道。
简小单歪着头，退后几步，纵观了所有之后，她的视线落到了政府审核的时期上。虽然凯撒集团是全球非常知名的肉类食品供应，食品过关量巨大，一般一个季度审核一次。
政府过关审核的日期，均是8月。
简小单似乎领悟，却又不肯定，只是脸色沉了下来，说道：“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大案子，不止轰动全国，会轰动全球。他们有这么大胆子？”
高冷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日期：“可确实有问题，都是在十一放假期间运送，什么肉，需要在政府部门监管最薄弱的时候运送？又是什么肉，这两年激增这么多？”
“难道，我拿到的肉，是八月份的，是好肉，所以检测没有问题，而坏肉都集中在十月份销售？”简小单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这一切都只是推理，是假设。
而如果假设成立的话，八十吨！今年可是有八十吨的肉！一家赫赫有名的国际肉类企业和一家响当当的日企，联合起来卖变质肉给中国？
这......胆子也太大了。
“八十吨，看上去挺多，可是我们国家那么多人，肯必汉那么多家门店，一人一口，就没了。”简小单轻声说道，微微握紧拳头，有些愤慨。
高冷没言语，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也不敢相信这个推断，如果是小作坊，用僵尸肉倒是很多，可是国际性的企业用僵尸肉，这第一关，就是政府；第二关，便是他们自身的规章制度。
这不是一个两个人可以做得到，这需要一系列的配合和谋划，从政府审核，到跨区域运送审核，再到销售审核。
都知道，外企，尤其是食品类的外企，审核极其严格。
叮咚，高冷的电脑响了一下。他走过去一看，来了封邮件，一点开，他脸色一变，看着屏幕，半响没说话。
简小单见他面色严肃还带了几分疼惜，连忙走过去一看，她就看了一眼，就惊讶地伸出手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邮件是那个腹泻导致肠胃炎继而引发全身不适的孩子妈妈发过来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宝宝去了天国，我要维权。
附件，是一大堆医院的扫描资料，以及宝宝从出生到走的时候的照片合集。
满满的，都是爱，满满的，都是恨。
高冷轻轻合上笔记本，看着落地窗上密密麻麻的字，眼里闪出异样的光芒。
叮叮叮，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广告部打来的，一接，广告部经理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喜悦和激动：“高经理啊，好事好事啊！肯必汉集团，给我们公司投两百万的广告费用，点你的名来投的！”
“哦？”高冷眼底一暗，他和简小单对视一眼。简小单下意识朝面朝大办公室的百叶窗看了一眼。
窗外的大办公室里，调查组的各个记者，忙碌非凡。
“高经理，你这人脉关系真是海了去了！肯必汉总裁的秘书亲自打的电话，说艾总是你朋友，这笔单算你的业务，而且还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广告部经理神采飞扬，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口沫横飞。
“什么要求？”
“就是给他们一个专访，点名要你来专访，上你的微博发布。”
这倒的确不是过分的要求，广告额度超过一百万，都会送一个专访，刊登在星盛的纸质杂志上。可投了广告，点名要上微博的，倒不多见。
“你现在的微博可是很抢手啊，点击率转发率那么高，而且网络媒体现在势头很胜！”广告部经理见高冷不说话，连忙拍马屁，语态央求：“知道你微博是你自己做主，这......这突然加专访你得点头，所以......这可是两百万的广告呢，这还只是第一期，你看......”
高冷的微博，公司规定了的，上什么报道，他说了算，不随市场的掌控。
这是打造精品的必要条件，否则，你加一个广告，他加一个广告，含金量便低了。
“我看看排期。”高冷没做正面回复，挂断了电话。
“肯比汉来广告费了，速度真快。”高冷挂断电话后，言简意赅告诉简小单。
“有叛徒，看来，他们那边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们了。”简小单沉着脸，走到百叶窗，伸手拉开了一下：“速度真快，这就过来投广告了。”
这会子，你要是不接受他们的这个‘小小要求’，便是摆明了要继续调查，已经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还对着干，肯定鬼都拍不到。
接受？
如果他们当真有问题，日后自己再爆出他们的大幅面，那么这篇专访则会成为打自己脸的证据。
再者，人可是带了广告费来的，数目不少，没道理拒绝。
高冷想了想，按下了广告部经理的电话，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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