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抱着我睡,冷死了……”
    扭了扭身子,连翘被他这一弄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低烧又生病的她脑子也有些糊涂,半睁着眼睛望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讨要父母宠爱的小孩儿。
    “马上,我把茶几拿开……”
    话刚说完,邢烈火还未站起身,两条白软软的胳膊就凉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如同两条的水草,缠上便拉扯不开,而她那双美眸里渗出来那股子可怜劲儿,让他哪里能忍得下心放开她片时片刻?
    “小东西——”
    摁灭茶几上的台灯,邢烈火无奈地掀开被子,顺着她手臂的拉扯就滚进了被窝里,伸手将她捞进自个儿怀里。这时候,他才发现她身上哪里是冷,根本就在发烫。
    惊了一下,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去触了触,有些不放心地沉着嗓子问,“连翘,你有没有哪疼?”
    将自己像个鸵鸟似的埋进了他的胸口,连翘觉得都快化成水了,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鼻尖儿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没有香气,但却性感的男人味儿,缓缓地摆动着脑袋。
    “不疼,火哥,有你在,我一点都不疼。”
    要说连翘是个性子刚硬的姑娘,若没有浓浓的夜色掩护,没有低烧加上半昏睡的状态,打死她也说不出来这么这么肉麻,这么刺挠人神经的情话。
    可是,谁让她生病了呢?
    她是个女人,她是个生病的女人,她是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小女人,她是个特别需要跟前这个男人疼爱的小女人。
    丢脸有什么关系?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服一下软又有什么关系?
    顺从自己的心吧,没有人会笑话的!
    她闷闷的想着,扯着嘴角发笑。
    被窝里只有他们俩人,自然没有人会笑话,在被子之间这三尺天地里,只有男人跟女人,没有外人。
    更何况,他这个小媳妇儿能说出这么腻歪的话来,邢爷又怎么会不感动呢?
    将她像孩子似的搂在怀里,像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顺着她的头发,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荡。
    “我一直在,乖乖睡吧,宝贝。”
    夜晚是个好东西,钢铁的心也会化为绕指柔。
    孤寂了多少年的心有了伴儿。
    此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活着,他有了家庭,有了老婆,在不久的将来,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孩子,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都会像对他们的妈妈一样。
    疼着吧,宠着吧,惯着吧,这些小东西,又能坏到哪儿去?
    同样,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意了一辈子的英雄豪情帝王梦其实全都不值一提,甚至他也弄不明白,以前在他看来全都是笑话的东西,如今自己做起来竟如此自然。
    “火哥……”
    似是睡得不太安稳,怀里的丫头又是一声儿猫儿般轻软的呼唤,他心里软软的,俯下头就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许说话,睡觉!”。
    “火哥,我跟易绍天没有什么……”
    觉得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好一些。这是连翘的想法,不管他计不计较,她也不想让它成为他们婚姻中的殒石,横在中间。
    邢烈火微微垂下眼睑,在黑暗里沉沉地凝视着她,手却将她搂得更紧,以要将彼此融入骨血似的力度,而他的声音,更是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知道。”
    “嗯,真知道啊?”
    “真的。”
    “哼,知道还小气?”
    “以后不许,我不喜欢别人碰你,一根指头都不行。”
    说罢,他俯下头舌头霸道地长驱而入,用邢烈火似的强势用力地吻住了她的的唇。
    狂热,癫狂。
    唔……
    连翘被他吻得呼吸有些不畅,偏偏他像着了火的汽油桶,越烧越旺,似乎要将她一寸一寸点着似的钳制住她的身体,吻得痴缠无比。
    这个小妖精,简直快要迷死他了。
    不过……
    想着她的身体不舒服,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睡吧,再不睡老子就不让你睡了。”
    “火哥——”
    哪料到,连翘揽紧他的脖子就主动吻了上来,那吻密密麻麻的一丝一丝缠绕,那手一点一点收紧抱住他,直到吻得两个人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才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儿,喘着气儿呓语般低言。
    “我想要你……”
    心里一荡,邢爷从鼻腔里轻‘嗯’了一声儿来,变被动为主动,瞬间化成野狼。
    拉登,盖被子,睡觉,造孩子,完事儿。
    话说,明儿又会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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