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躺在这里的人不是我的父亲,只要你说,我就信。”她的声音很轻。
    靳修溟沉默。
    清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颤巍巍地伸手,抓住了白布的一角,一个用力,将白布掀开,熟悉的面孔暴露在眼前。
    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变得空白,清歌的身子晃了晃,靳修溟连忙伸手扶住她,却被清歌推开。
    清歌扑过去,扯了扯嘴角,“爸爸,我回来了。”
    眼泪啪嗒落在了夜云霆的脸上。
    夜云霆的尸体是昨天夜里靳修溟让冷一飞从别的医院认领回来的。他本想等清歌伤好一点再告诉她这个消息,但是现在,却是隐瞒不住了。
    他看见他的女孩伏在尸体上,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泪流不止,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明明悲痛万分,却一丝声音也没有。
    熟悉的心痛的感觉袭上心头,靳修溟伸手,想要给她温暖,却又无力垂落,只能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
    忽然,清歌脸色一白,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清歌。”
    夜云霆的死给了清歌沉重的打击,加上重伤,靳修溟将她抱回来之后她就发烧了。高烧反反复复,三天三夜,靳修溟整整守在她的床前三天三夜,她的体温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第四天,清歌才清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后她一句话都没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灵魂的布偶娃娃。
    靳修溟给她换好yào,然后关上了病房的门,从清歌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清歌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甚至没有闭上眼睛一个觉,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她将自己封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靳修溟轻轻抱住她,嗓音温柔,“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医院里的梅花开了,就给你摘了一支,chā在花瓶里,你看见了吗?”他伸手拿过柜子上的花瓶,瓷白的花瓶里chā着一束红梅,煞是好看。
    “我记得阿姨最喜欢的就是梅花。夜叔叔曾经还跟我说,其实你也喜欢梅花,只是因为跟母亲闹别扭,所以故意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他每每看到你那样子都觉得好笑。”
    清歌的眸子动了动。
    “我上一次见到夜叔叔的时候,夜叔叔跟我说,等以后我们结婚了,让我在家里种两株梅花,最好一株是红梅,一株是腊梅,因为你喜欢红梅的艳丽,腊梅的清香。”
    “夜叔叔还说你喜欢当兵,所以哪怕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我也不能阻拦你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当时听了就笑了,跟他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当一辈子兵,我会在军营里陪着你。”
    清歌的眼泪落下来。
    靳修溟俯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贴着,不带丝毫情/yu的吻,蕴含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微微退开,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清歌啊,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你失去的,我都会帮你找回来,你想要的我也会帮你夺回来。”
    清歌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她怔怔地看着靳修溟的脸,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脸颊瘦了很大的一圈,身形越发消瘦了。
    她抬手,轻轻摸上了他的脸,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她哑声开口:“靳修溟,我没有家了。”那么绝望,那么悲凉。
    靳修溟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他抱住她,无限温柔的嗓音,“宝宝,我就是你的家。”
    清歌伏在靳修溟的怀里,手拽着他的衣服,哭得无声而绝望,靳修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有开口,他知道,清歌这时候不需要任何语言上的安慰。
    清歌哭了很久,当天夜里再次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脸颊通红,浑身就像是被蒸熟的虾一般,靳修溟试了各种办法,才在天亮之时,将她的体温控制住。
    清歌皱着眉头,已经陷入了昏迷,她似乎梦魇了,嘴里一直轻声说着什么,他轻轻贴近她的唇,才听见她喊的是“爸爸”。
    靳修溟眸光一暗,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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