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很温柔,后来就板着了脸,就像是在威胁一样。
    锦娘自然知道他在为她好,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夫君放心,我听你的。”
    现在青鸠已擒,施矜月也被抓获,之前被青鸠给糟蹋了但没有生命危险的姑娘们也都被她夫君派人送回了家,尽管替那些已经死去的姑娘觉得惋惜,但结果终究还是好的。
    “对了夫君,”锦娘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问道:“你告诉我,之前你突然提及生孩子的事,是不是也和对付青鸠这件事有关?”
    那个时候情况如此紧急,她不信他会真的有心思让她孕育他的子嗣。
    这事都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南苍术都快忘记了,没想到她还记得。
    “嗯……”南苍术沉吟,想当初他也是没想到还有施矜月这个人的存在,本以为自己将人保护得周全,他再加以防护周旋,怎么着都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当时才会想到那个法子。
    锦娘看他抿着唇,心里的猜想得到了验证,于是晃了晃他的胳膊,道:“左右现下已经没事,青鸠被他族人带了回去,且你也和青鸠的族中长老谈好割让部分雪岭,事情也算是结束了,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据他说,青鸠带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也算是给那些死去的姑娘们报了仇。
    南苍术经不住她这般和他说话,点了点头便开口将那件事给她说了。
    锦娘听得睁大了眼,而后喃喃道:“原来他受伤是因为喝了有孕之人的血啊……”
    难怪,她就说像青鸠那么强大的禽类,照理说应该不会被猎户伤到才是,没想到原来是喝了怀有身孕之人的血才导致现出原形无法动弹。
    “那这么说,你是想让我也怀有身孕,然后即便青鸠喝下我的血也会现出原形,届时再找机会将我救下?”锦娘很不确定地问。
    南苍术闻言抿了抿唇,说:“是,又不是。”
    “嗯?”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锦娘不是很懂。
    南苍术微叹,捏了捏她的手说:“你的血于青玄而言是良方,但凡事有好处必然也会有弊端,所以若以你的血来造成伤害,于青玄而言便无药可医,融合了玄虎精血的你,尽管只是一小口血,也能让他快速衰竭,很快走向死亡。”
    虽说他也不知同样是吞食了雪晶果的玄虎繁衍的后代为何只有他的血才能解百毒,疗百伤,但在这之前玄虎之所以会惧怕青鸠就是因为他们能由他们的羽翎放出毒来。
    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只能采取这种不会对玄虎造成必要伤害的方法,也是让她尽量不受到伤害的方法,只是没料到后来被一个人类插手,坏了他的事。
    锦娘看他脸色变得不好,猜想怕是又想到了先前的一些事,于是赶忙了安抚:“别想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吗?还有……”
    红了红脸,凑到他耳边,“那晚我感觉到了,我们不久就会有小宝宝了,对吗?”
    捏紧了他的袖子,锦娘感觉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得厉害。
    耳边的呼吸让南苍术的身子震了震,抬眼看向她,唇角不禁勾起了笑,眼中揶揄。
    “就不怕我以后爱小崽子胜过你?”
    虽然他不会这么做。
    “不怕,”锦娘撅了撅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红着脸说,“夫君最爱的人是我,不是吗?”
    虽然他没有真正说出那三个字,但在那个时候他回应了她的爱,她听得清楚,也感觉得明白。
    南苍术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脑勺给了一个缠绵的吻。
    晚上,南苍术除了做了锦娘点的鲫鱼汤,还做了好些清淡可口的东西,已经很久不曾吃到他做的东西的锦娘难得胃口大开吃得只剩些许的残羹剩饭。
    曲柔见状这才放了心,只吃完饭后便将儿子叫到了后院。
    “苍术,你老实告诉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通过这件事,她知道了自家儿子在族中的与众不同,也知道他逼出锦娘时耗费了多少精力,更别说连着两日他都在那些药中放了自己的血,所以眼下她是又担心儿媳又担心儿子。
    南苍术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定周边没人,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眨眼,身量就成了一只成年猫咪般大小。
    曲柔心疼得很,弯腰把他给抱进怀里,红了眼,“你说说你,平时逞强就算了,现今关系到自身性命也这般逞强,若不是我逼问你爹,你是准备连我也一块瞒着吗?”
    南苍术因着身体还没有怎么恢复,现下每日又得耗费精血,现下真有些不支。
    面对曲柔的担心,他只微微闭了眼,张嘴道:“无碍,这件事切不能让锦娘知道,否则她会担心。”
    之前未将她的事情告知于她,一来是不想让她觉得他有吃她的可能,二来则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然而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这样。
    他让她受了痛不说,眼下那一身的伤痕更是让他每每看到都心痛得紧。
    无论如何,只要能让她的身子恢复,即便是要再多的血,他都愿意。
    曲柔红着眼眶,已经二十年都不曾抱过儿子的她本应感到高兴的,毕竟从四岁开始,他便从不在他们面前露出这种形态,可现今,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确定用你的血就能让锦娘身上的伤不留下疤痕吗?何太医不是都不能确定,你……”
    ☆、第224章 察觉,宫中的异常
    “就算不确定也要试试,”南苍术打断她的话,白色的尾巴微微晃动。
    曲柔抿嘴,在看到他紧闭的双眼后欲言又止。
    他太累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眨眼又十天过去,锦娘身上的伤愈合程度连太医们都忍不住咋舌,而那有的痂脱落后长出来的新肉更是让太医们始料未及。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受了这么严重的皮外伤愈合后竟然没有丝毫的红印或者别的痕迹。
    锦娘听了他们的话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等人走后便对曲柔说道:“娘你看,太医们都说没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一点都不痛了,而且你看。”
    她撩起了袖子,露出里面已经有脱落的部分,说道:“一点疤都没有留,就跟我以前的皮肤一样,你和夫君都不用担心了,我想再多一段时间就可以全部好了。”
    她在宫中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了,期间辣椒胡椒两人有被带进来过,因着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伤势的来源,只好说是不小心进了御膳房,导致被滚油给烫伤了。
    两个丫头虽说比她大一两岁,但一看到她身上的伤就哭得像个孩子,弄得说谎的她心里愧疚不已。
    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她也能快些出宫,顺道再去看看被关着的施矜月。
    说来也奇怪,施矜月虽说做了那样的事,但怎么说都是五皇子的妃子,出事后她不但没看到五皇子为施矜月着急,甚至还来看过她两次,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五皇子到底是不是敌人了。
    “对了娘,”锦娘放下袖子皱起了眉,“我已经两日都没见着夫君了,他现在很忙吗?”
    青鸠被带回雪岭,雪岭重新划分了地方,青玄未发生大战,按理说现下应该没什么可忙的才是,可前几日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又消瘦了不少,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真的已经忙到这种地步了吗?
    曲柔看着她的伤渐渐好转,也没留疤,心里自然是高兴,然看着锦娘她就情不自禁会想起自己儿子的情况来,如今又听锦娘问及,心里蓦然一紧,扯了一个笑。
    “应该是吧,你也知道他们的事情我向来都不清楚的,估计忙完了就来了。”
    儿子说了,这件事不能让锦娘知道,否则小丫头一定会自责死。
    可一想到他现在还躺在王府的床上沉睡,她这当娘的心里都快疼死了。
    锦娘“哦”了一声,心里不知怎么,总觉得不安,再看她娘,已经转过身去和宫人说话了。
    是哪里不对呢?
    锦娘抿紧了唇,放下袖子转身到了镜子前。
    脸上身上的绷带都已经全部拆了,四日前,她在看到自己的脸时的确被吓了一跳。
    有一刻,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从此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了,害怕自己变成这样以后她夫君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她甚至为此整夜都不曾入睡,即便睡着,梦里也都是恐惧。
    然而睁眼就是他的脸,分明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这张脸,他却还是亲吻了下来,凡是被伤到的每个地方,他的唇都曾触及。
    想到这些,锦娘的手紧了紧,面上浮现出红色。
    可是这两日,她再没看到他,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或许是她多想吧,她总觉得她娘有事瞒着她,总觉得她现在除了养伤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甚至想去见他都不行。
    从镜子里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紧蹙的眉头,锦娘眯了眯眼,心里有了决定。
    “娘,”锦娘转身,喊了一声。
    曲柔闻言扭头看她,“怎么了?”
    锦娘笑了笑,说:“你看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正好现在好得差不多,要不你和我出去走走吧?”
    她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想知道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不给她。
    曲柔怔了怔,没有往更深层面想,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最后点头:“行,你把面纱戴上,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出去透透气也好。”
    儿子说了,除了见他,锦娘想要什么都必须得满足。
    锦娘收了心思,戴上面纱后就跟着曲柔一起慢悠悠地往御花园去,因着她有想做的事,于是就没有带宫女。
    一路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跟她在如意村的有段时间一样,周边安静得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
    果然奇怪。
    锦娘心里怀疑,毕竟她才路上并不是什么都没看见,相反,她不仅看到了从空中飞过的鸟雀,还看到了小径上停在笼中的鹦鹉,路边时而经过的蚂蚁队伍。
    然而不管是哪个,它们都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蚁队那么多的成员都不带交流的。
    存了心思后就想快些把事情弄清楚,于是锦娘想了想,在走进了观赏亭后刻意坐于石凳上用手扇风,然后说道:“娘,我觉着今日天儿有些热,但又不想这么快就回去,能麻烦你帮忙去给前面的宫女姐姐说一声,让她们拿点水过来吗?”
    现在已经是夏日了,尽管没有太阳,但今天的天气的确是闷闷的。
    曲柔不疑有他,起身说道:“那你在这坐着,我去去就来。”
    “嗯,谢谢娘,”锦娘顺从地点头,目送她走过一段路后便起身出了亭子,小跑到不远处一棵挂着鹦鹉笼子的树前,抬手敲了敲鸟笼。
    “小家伙,我问你啊,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笼子里的小家伙在之前她进宫的时候总喜欢叽叽喳喳地说些她不懂的话,然而现在却安静得不像它。
    鹦鹉在她走近时就往笼子后面缩了缩,一听她开口,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后退,但就是不开口,锦娘挑了挑眉,又问了一遍,然而那鹦鹉还是不说话。
    锦娘眼珠一转,眼看着她娘应该就要回来了,她脸色一变,沉着脸说:“你该知道我是谁吧?现在问你话还不回答,你就不怕我让人扒光你的毛,把你给烤了吃了?”
    小鹦鹉闻言一惊,小身子立马就抖了起来,随即才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你敢!”
    它可是皇上养的宠物!
    “你看我敢不敢?”锦娘边说边去抠笼子上的环。
    小鹦鹉又是一惊,扑腾了两下翅膀,忙说道:“你可别乱来,我们……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诉皇上把你关起来!”
    奉命行事?
    锦娘捕捉到关键的地方,没有去计较它后面说的话。
    “奉谁的命?谁不让你们开口了?”她的手一直放在那个环上,小鹦鹉盯着她的那只手扒拉着鸟笼边,欲言又止,“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我是死都不会说的!”
    它说得斩钉截铁,锦娘心里隐约想到了什么,还想再问些东西,但曲柔已经回来了,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回到宁安宫后曲柔让锦娘在床上好好休息,她和平时一样,每日回王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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