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说过,撞了腰,一点荤的都不能吃!对方却能全部都吃!这绝对不正常!
    小顺子一听这,脑补了一番,就明白了,感情徐伴读这是心里不平衡了吧,但是又不能直白的说,殿下是出力的一方,自然是需要补的,不然后继无力,这不是要让徐伴读嫌弃么?
    这是会伤害殿下的自尊心的啊。
    于是,小顺子苦口婆心:“徐伴读啊,你瞧,奴才这是办错事了,不过,小顺子这也是好心啊,你想,殿下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
    小顺子挤挤眼,那表情瞧得徐锦文直皱眉:他眼抽抽了?
    小顺子看徐锦文一脸凝重,继续道:“这殿下劳苦功高,辛苦多了,自然是需要补补的,否则……这……也是对徐伴读好对不对?”
    徐锦文皱眉:对他好?殿下补补怎么就对他好了?
    不过,他倒是想起来殿下早上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呸!他怎么能用xx狗狗跟殿下比?这却也证明了一点,殿下的确是……比他苦多了。
    徐锦文松开手臂,捏着下巴认真思考,嗯……想想自己再想想殿下的劳苦功高,的确是过分了。
    徐锦文想通了,一改先前的态度,拍了拍小顺子的肩膀:“还是小顺子有心了,是我错怪你了,这么一想,我这个伴读当得真不称职啊……”
    小顺子连忙赔笑:“哪里哪里,徐伴读可比小顺子称职多了。”
    徐锦文晃悠了回去,想到还要吃草,欲哭无泪,暖着床榻暖着暖着就睡着了,罢了罢了,去梦中找好吃的去了!
    另一边,周修尧在书房忙到半夜处理完正事,才踩着一地的银辉回了寝殿。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晚上热得很,不仅热也燥,他扯了扯衣襟,回寝殿先看了一眼,果然徐锦文又睡着了,卷着锦被只露出半张脸,周修尧瞧着暗光下露出的那细白小脸,睡得白里透红,脑海里又闪过一抹细白。
    周修尧觉得身体更不舒服了,干脆脱了外袍,去了后殿沐浴了一番,回来躺在外侧,睡了。
    只是周修尧睡到半夜,总觉得身上像是缠了一个八爪鱼,又热又燥,只是他却是陷入了沉沉的梦境里醒不过来,眼前一片白雾,雾蒙蒙的,拨不开出不去。
    他皱着眉一步步往前走,眼前昏昏沉沉的云雾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拨开白雾,露出了一张少年的脸,朝着他突然咧嘴一笑,肩膀的衣衫一滑,露出半个肩膀,斜睨了他一眼,声音仿佛带着钩子:“殿下~来玩啊~”
    周修尧硬生生吓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满头满脸都是汗,浑身的衣袍也全部都浸透了,喘气声在黑夜的寝殿里极沉,身上被缠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就看到怀里多了一个人,少年睡觉不老实,手脚都扒在了他身上,缠了个结结实实,周修尧抬起手臂,撑住了额头,等冷静下来,才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低下头,朝着某处看了眼,更加皱眉,想到先前做梦的情景,眉头皱得更深。
    周修尧将身上缠着的人手脚扒开,动作极轻地塞进了锦被里,这才去了后殿,洗了个冷水澡。
    周修尧洗完之后,想到梦境,原本朝着内殿走去的方向,一转,去了书房,随便对付了一夜。
    翌日徐锦文醒来没看到周修尧,还以为对方去早读了,他如今不必早读跟过去,只要掐着时辰在于老太傅来的时候去伴读就好了。
    徐锦文赶紧收拾了一番,结果去了书房,难得看到书房里空无一人,周修尧没在,于老太傅也没在。
    徐锦文疑惑地出了书房,一转弯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小顺子:“殿下呢?怎么今个儿于老太傅没来讲学?”
    小顺子声音轻快:“殿下今个儿有事去了御书房,于老太傅没进宫,徐伴读可是要用早膳了?”徐锦文摇头:“不用了!等殿下一起吧。”
    以往早膳是他特别期待的,但是一想到如今的清汤寡水,徐锦文就完全!不期待了!
    虽然瞧着殿下的早膳眼馋,但是好歹能过过眼瘾啊。
    不过这一等就是两三个时辰,周修尧一直等用午膳才难得动作迟缓地回来了,徐锦文立刻迎了上去,叨叨叨的说着什么,早膳怎么没回来吃,他吃撑了!
    目的是想告诉周修尧,他有认真吃,即使是清汤寡水,他也吃了!
    结果问了几句,才发现殿下今个儿竟然走神了?
    徐锦文一想,莫不是最近苦读读多了?
    果然还是小顺子聪明,知道提前补补。
    周修尧的确是在走神,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直到再次看到小顺子端上来的午膳。
    想到昨日的那两顿,若有所思。
    一次还可能是巧合,两日……那就有问题了。
    等用完了午膳,周修尧将徐锦文找个理由去歇着了,找暗卫将小顺子提溜儿进了书房。
    小顺子被周修尧唤进来,吓得不轻,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进来就跪下了:“殿、殿下……奴才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周修尧眯着眼,深邃的瞳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小顺子,不解释一下这两日的膳食吗?”
    小顺子一抖:“没、没啊,不……不还是……”
    周修尧懒得跟他废话:“你觉得孤是傻的?”
    小顺子抖了抖,明显感觉到了殿下话里浓浓意味的威胁,噗通磕了一个头:“殿、殿下恕罪啊,奴才真的只是好心啊……奴才知道奴才不该窥探到殿下与徐伴读的秘密,但是奴才……奴才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孤与徐伴读的秘密?”周修尧眯眼,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小顺子更抖了:果然是因为这个吗?
    “殿下恕罪,奴才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只是殿下说让奴才看着办,奴才想着殿下最近与徐伴读房事过多,就……就擅自做主多给殿下补补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房、事、过、多?!”饶是周修尧也被小顺子这句话给整懵了,随后回过神,再将小顺子这两日所作所为联系到一起,以及徐锦文那清汤寡水的膳食他的食补,一张俊脸黑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小、顺、子!”
    小顺子吓得差点哭了,不住地磕头:“殿下饶命啊!”
    周修尧还是第一次被下面的人误会这种事,眯着眼,薄唇冷抿,刚想惩罚以儆效尤,脑海里突然就闪过昨夜的情景,原本已经张开的薄唇又抿住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小顺子。
    小顺子欲哭无泪,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擅自做主了,可他真的只是好心啊。
    就在小顺子以为自己这次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就听到周修尧终于开了口:“你是如何知晓那些事的?”
    一般人怕是根本就算是关系亲密一些,也不会脑补到这种程度吧?
    小顺子脸一红,他能说自己就好这口,私下里脑补了不少,还珍藏了不少……么。
    周修尧锐利的眸仁紧盯着小顺子的反应,看到这了然,他一直对这些事并不在意,虽然大概知道,却从未经历过,可昨夜第一次经历,少年入梦,让他辗转难免,今个儿想了一夜,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一知半解。
    如今看到小顺子这模样,眯眼:“看来你还是太闲了,平日里看得书没收了,稍后全部送到书房来。少一本,后果自负。”
    小顺子:“…………是。”不——他的珍藏啊啊。
    但是与小命相比,小顺子果断选择了后者,小顺子几乎是屁股尿流地爬出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藏得特别严实的一个小匣子里装的珍藏都尽数贡献了上去。
    书房内,小顺子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眼圈红红的:“殿下,这都是奴才这些年珍藏的,保证一本没留,奴才真的错了。”
    周修尧嗯了声:“行了,这次饶你一命,下次再犯……”
    小顺子连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周修尧想了想,才慢悠悠道:“还有,晚膳不必再苛刻徐伴读了,孤与徐伴读并无任何私交,他也不必忌口,懂了?”
    小顺子瞪大了眼:…………完了,他竟然误会了殿下与徐伴读!
    怪、怪不得殿下刚刚竟然是那个反应!
    看来以后……要清心寡欲了,一定不能再瞎脑补了,差点就被咔嚓了,他竟然怀疑殿下是断袖,他错了……
    小顺子心惊胆战的出去了,为了弥补无辜受了三顿虐待的徐伴读,小顺子尽心尽力弄了一桌子美食。
    而另一边,周修尧等小顺子离开了之后,才慢慢打开了书匣,皱着眉瞧着最上面一本陈旧的书籍,只是等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上面的插图,周修尧猛地将书给合上了:“!!!”
    接下来一下午,的周修尧都没出书房,甚至连徐锦文来过来陪读也没给开,徐锦文进步的书房,又没事儿干,干脆叼了一根草坐在宫殿的门槛上,瞧着不远处的一窝蚂蚁。
    小顺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一边坐下了,看到徐锦文看过来,歪了一下头,赔笑了一下:“徐伴读啊,饿不饿啊?瞧,这两天都饿瘦了,晚上给你补补啊。”
    徐锦文:“!!!”呔,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徐锦文猛地蹿起来就跑了,独自留下风中凌乱的小顺子:t^t徐伴读果然不肯原谅他!
    小顺子猜错了,等徐锦文看到丰盛的晚膳,看着小顺子简直就差握着手激动道:顺子啊,以后小爷罩着你啊,亲顺子啊,这两日馋死他了啊。
    结果等徐锦文吃饱喝足就差挺尸了,周修尧还是没从书房出来,徐锦文还奇怪呢,不过一想到吃得饱饱的,又美滋滋了。
    结果乐极生悲,等周修尧终于一脸凝重地从书房出来时,神色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徐锦文,宣布了一个让徐锦文崩溃的决定,以后不必让徐锦文暖床了。
    徐锦文:qaq失宠了……
    徐锦文完全被这个消息给震懵了,自然没发现周修尧说完之后离开时难得疾走失了沉稳的步子,以及不易察觉略微泛红的耳根。
    玉心宫这边一片和谐,而炜宫那里,却是黑云压宫。
    自从周帝亲自召见了周玉炜与姜如雯,并让他们三个月完婚之后,周玉炜表面上不敢露出任何不满,只是到了炜宫,差点将整个寝殿给掀翻了。
    他根本不想娶那个无盐女,凭什么?
    凭什么临王他们娶的都是娇滴滴的贵女,身份地位都能给他助力。
    他偏要娶一个徒有其名的嫡次女!还是姜家的女儿!
    这根本就是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有这么一个摆在身边,他还怎么谋划?
    周玉炜待在寝殿里一天一夜没出宫,徐妃到底是急了,亲自过来了一趟。
    周玉炜一脸无神地出来,看到徐妃也无精打采的,他的皇帝梦,怕是就要夭折了。
    他甚至有些怨恨,为什么母妃不是当初那么受宠了?
    如果母妃还受宠,如果没有怜贵妃,那么他还是那个父皇最疼爱的皇子。
    结果呢,现在父皇一门心思都在怜贵妃的身上以及她肚子里的那个皇子。
    徐妃对上周玉炜眼底的光,心下一冷,可到底这个是她的皇子,知道对方心里有气,也不舍得真的说什么,垂下眼,走过去,瞧着呆呆坐在椅子上的周玉炜:“都是母妃无能,不能笼络住你父皇的心,只是……皇儿啊,母妃年纪不小了,当年之所以能得宠就是借着与玉妃相像的脸,如今有了一个更年轻,更像的,母妃也无能为力。”
    徐妃说到这,眼底带着黯淡与伤心。
    这反而比直接说更让周玉炜愧疚,但是那愧疚也只是一瞬间的,可周玉炜还不敢真的表现出什么,轻轻垂着眼,额头抵着徐妃的肩膀:“母妃,儿臣心里难受,父皇他……太偏心了。让老九当太子爷就算了,如今还有一个怜贵妃……”
    如果怜贵妃当真生下了十皇子,那么,以后……他以前还想着若是等怜贵妃生下了十皇子,就可以与太子斗了,他们能坐享其成。
    可如今来看,真的等十皇子长成,太子的实力只会更强,他呢,一无所有,到现在都还没有封王,还娶了那么一个皇子妃!
    徐妃心里也有气,她拖了两年了,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得不让那姜如雯进门,那她这两年得罪了皇上,何苦?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徐妃看着周玉炜,想到什么,拍了拍周玉炜的肩膀:“皇儿也莫着急,母妃看来,这也许是个好事也说不定。”
    “嗯?”周玉炜抬眼,“好事?儿臣都要娶一个细作进门了,这是好事?”
    徐妃道:“可吾儿可不要忘了,娶了之后你却是能出宫建府了,以后我们办事也方便多了。更何况,娶了不代表她就一直都是七皇子妃了,到时候找点大错亦或者对方‘病死了’,只要我们好好谋划一番,做得天衣无缝查不出来,吾儿只要暂耐得住性子,也不是没有转机。”
    周玉炜眼睛一亮:“是啊,以前儿臣在宫里,不好动手,如今出府了,也许能谋划一番,对对对,只是那姜如雯……若是被查出来怎么办?”
    徐妃眯着眼,眼底闪过狠毒:“皇儿放心好了,不过是一个姜家不重要的嫡次女,母妃会想办法的。”
    周玉炜这才高兴了起来,脑海里闪过玉贵妃那张入媚的姿容,忍不住心痒,如果他娶的是这么一位佳人,他也不至于这么抵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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