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肯定地告诉大家,李宋未亦就是罗意凡心心念念的姐姐小芸,也就是之后lvy救出去的亲姐姐。
    这里并没有什么悬念可以隐藏,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指向也非常明确。
    但是有一个人搞错了他们和另外一对恋人之间的关系,他搞错的原因在于罗意凡之后说的那句话: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这样的朋友!而且,是可以随意进入对方房间的朋友。”
    这个人恰恰是之后准备帮助凶手杀人的人,也是那个一直觊觎梁泳心的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荆棘鸟的重生第四幕:获救一
    小芸的眼泪唤醒了lvy重生的欲望,可是现在,lvy的状况根本就是糟糕透了,随时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而且等待救援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所以小芸还是决定继续要背着弟弟前进。
    她把身体趴到地上,对弟弟说:“来!还是我背你!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表面上的笨拙和胆怯是因为一直得不到认可而养成的习惯,内在的勇气却会在关键的时刻得到升华。小芸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艰难的想挪动一下身躯,但是,试了很多次lvy都失败了,最后他不得不微弱地说:
    “姐姐!我实在是不行了!要不你先走!我呆在这里等待救援吧。反正生死有命,我也不会再去自杀,只要有一口气,我就等着你。”
    “不行!”小芸立刻反驳,她的声音几乎掩盖了lvy口中吐出的最后几个字。
    可是反驳之后,小芸又愣住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救弟弟,何况自己现在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怎么办呢?
    越是焦急就越是想不出办法,小芸的眼泪又快要下来。
    ‘如果现在意凡在这里就好了。’在感情问题上始终倔强的她,终于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想起罗意凡来。
    离开,就有可能代表着此刻的分离将成为永久。
    不离开,救援的希望极其渺茫,两个人都有可能因为伤势或者饥饿死在半山腰。
    小芸突然想起了刚才和她在一起的边本颐夫妇,其实之前,她一直还是朦朦胧胧,有一点意识的。
    知道将自己带下山来的就是边本颐和元木槿。
    那现在,他们会不会还在原地呢?他们没有受伤,一定可以带弟弟下山的。
    “艾维,你有没有看到大叔和大姐。”小芸问。
    可是他的这句问话却让趴伏在地上的lvy猛地一个激灵,抬起的眼眸中现出异样的神色。
    “他们刚才昏迷了,所以我只救了你一个人。”lvy似乎在回避着一些什么。
    小芸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继续问:“也许她们现在清醒了呢?他们只是饥饿、干渴还有疲劳,根本没有受伤。”
    “也许刚才只是顶不住小小睡了一会,现在清醒了,正在到处找我呢?只要找到大叔和大姐会合,我们就有救了。”
    “姐姐,你相信我,如果可以得救,我绝不会把你带离他们的身边!”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老师带来的,所以我不能做辜负她的事情,有些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绝不能再回头去寻找。”
    “老师和大叔一定会平安脱险的,姐姐,对不起!我们现在只能依靠自己!”
    虽然不明白lvy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小芸依然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她把自己的身体开始使劲往弟弟的身体底下钻,希望能把他无法挪动的身躯再次驮到背上。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5月4日的傍晚时分,但是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因为初夏白天已经开始渐渐延长。
    天空阴沉沉的,估计等一下晚上又要开始下雨。
    在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再次驮起弟弟之后。小芸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弟弟伤痕累累的身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艾维,天色很不好,希望它不要马上下雨!”小芸仿佛是对着天空祈祷一般说道。
    艾维一直在不断地流血,伤口因为在地上摩擦的缘故,根本无法凝结。
    他的呼吸和声音都越来越微弱,也渐渐开始无法清醒的回答姐姐的问题了。
    但他还是很努力地睁开着眼睛,希望可以多撑一点时间。
    就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山道上传来了悉悉索索拨开树叶和枝干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回忆剧场:纯白色的执著第二幕
    牛排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却依然有些呆愣地回忆着老师和大叔的事情。
    “泳心,你怎么了?”餐桌对面的男人坐下之后,关心地问我。
    他总是那么温柔,却有总是回避问题,让我说不清楚他对我来说到底是幸福还是伤痛。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老师。”我如实回答,在他面前,我很少隐藏自己的心事。
    “哦,元女士,什么时候我得好好请她吃个饭,我可不想让这位大姐觉得我怠慢了她。”
    “不用了,老师她不在意这些的,老师总是说只要我过的开心就好了…”
    我故意这样回答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我话里隐含的意思,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可以听出来的。
    眼前拿着刀叉的手很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眸里露出一丝暗淡。
    “泳心……”对面的男人欲言又止,我明白他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面对,毕竟在这方面他总是退却的。
    沉默几秒,他的微笑重新爬上了脸庞,说:“泳心,快吃吧!牛排该凉了。”
    “好。”
    一大口酥嫩美味的牛排塞入嘴里,我却尝不出任何滋味儿,感觉如同嚼蜡。
    最近,因为他结婚的关系,我们不仅见面的次数减少了,他跟我之间聊到感情问题的话语也越来越少了。
    刻意回避,死要面子,他总是这样,平时看似混得风生水起,是一位人人羡慕的商界新秀…
    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商界新秀’这个名字来形容他,反正他生意做的不错就是了,这几年发展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但我们的关系却似乎倒流了,他父母的催婚、他的懦弱、蒋晓梅的死缠烂打、我的沉默,都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是,就像人的性格一样,有些事是很难去改变的,只能顺其自然。
    餐桌两边,我们就像两个胆小怕事的人一样,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打破沉默。
    屋子里只有刀叉接触餐盘和酒杯拿起落下的声音。
    在持续的沉默中,我的思绪又开始飘远。
    我是什么时候发现大叔在干那件特殊的事情的呢?
    完全不记得了,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嗯……怎么说呢?不算是什么违法事件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违法事件来形容大叔做的事,只是觉得大叔的行为有些让我浮想联翩。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老师和面前的男人。
    我知道告诉了他们就一定会去调查,老师和他本身人脉就广,尤其是老师,她如果知道大叔瞒着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管怎么样都会很伤心的,别看老师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其实她很在意亲人和爱人之间的信任。
    所以我绝不能告诉老师,大叔经常瞒着她到郊外去,有一次还住在了一间名为雅顿酒店的饭店里。
    那间酒店开在我和他到属于我们的白色小屋去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我才会在无意之间看到大叔和一些陌生人进入那间酒店。
    也许他们只是去谈生意的,本来大叔就是个精明的人,再加上家里所有的钱都是老师在管着(老师一直把我当亲人,他没有孩子,所以常常会跟我唠嗑一些家庭琐事)。
    大叔可能在瞒着老师做一些别的生意,在一些私房钱吧,大部分男人不都这样吗?
    所以我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老师,没有必要为这么一点小事去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况且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很快,简单浪漫(原本应该是如此,我希望现在这样形容依然贴切)的小小晚餐接近了尾声,他默默的收拾起餐盘和刀叉。
    等我把餐桌擦干净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挂起抹布,他就突然走过来抱紧了我。
    “泳心。”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叫我的名字了呢?我觉得他今晚有些特别的担忧。
    “……对不起!”沉默良久,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那三个字。
    这也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三个字。
    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所谓原不原谅他了,因为注定这辈子我是没有办法离开他的。
    爱付出了,尤其是像我这样一个寂寞无助的人,付出了还能收回吗?
    那就全部选择原谅吧!只要他不离我便不弃,不对!应该是不管他离不离我都不弃。
    “算了,你不也是没办法吗?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子。”
    “为什么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办法直面他的目光,我转过头去,心中饱含着无奈和酸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把脸埋进我的肩窝,反反复复的说这三个字,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我完全听不清楚。
    陈旧的木质房门缓缓地关上,把我凄惘的爱意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渐渐充斥包裹住我的一切。
    我开始没有办法再想象任何事情。
    那就算了,明天再想吧……
    ——
    女人的汽车停留在那摇晃的桥板之上,她的眼睛,那双充满着仇恨和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已经熄灭了灯光的白色房屋。
    是的,这栋屋子在那个时候是那么纯洁和漂亮,白色的优雅的木质小别墅。环绕在野花和树林之中的梦幻小屋。
    女人多么希望,和他一起到来的,和他一起拥有的是自己。
    “为什么?!”鲜艳的红唇不知是在问屋子里的人还是在询问自己。
    “我总是失败!总是失去!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以为好不容易得到了婚礼,就一定可以慢慢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给她真正靠近的机会,回避她的温柔、回避她的暧昧、回避她所有的关心,甚至回避他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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