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震怒,定忠王的欺君之罪,那自然再好不过。便是皇上念在和忠王之间的那么点兄弟之情,将这件事高举轻放,那也没有什么。反正只要忠王没有儿,那么皇上自然不会将皇位传给忠王。
    但是现在……情况仿若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走了。
    郑皇后正想让侍卫将慕容皎和那个忠王世带下去,等她把这事想明白一些,在让皇上决断。但很显然,在皇上已经确认忠王安好之后,他就已经想起了刚才所见。既然想到了,自然不可能不问清楚。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两个看着都是忠王世,却一个可以自由行走,一个五花大绑。
    无奈,郑皇后把今晨的事情简单地了一下。
    “忠王世是女儿身?”指了指没有被绑住的慕容皎,“皇后,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也信?”
    “刘嬷嬷已经替她验过身了,确实是个女。”
    “就算她是女,又如何证明,她是朕钦封的那个忠王世呢?也许只是,长相相似的女?”至于易容,因为皇后过,慕容皎并不似易容的模样,而且既然已经是女了,那么易容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郑皇后无法否认,确实是有这样的可能性的。
    “那么,还请皇上验看一番这一位忠王世,他是否有易容。就算,只是为了确保皇家血脉。”
    想起了刚才那个刺客,他的脸只在地上磨蹭了一下,那皮就脱了。于是他吩咐身边的影卫,前去探查。直到将被绑住的忠王世的脸撮红,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有覆盖着另一层皮的迹象。
    慕容皎见他对她一笑,只觉胆寒,想起他刚才趁乱在她耳边的那些话,慕容皎闭眼跪了下来,“圣上英明,女的这些把戏,也不过只能唬一唬这样的女流之辈。民女确非慕容皎,只是长得与他十分相似,而被人派来,只为污蔑忠王欺君。现在事情败露,还请圣上处罚。”
    听慕容皎这么,郑皇后和刘嬷嬷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和今早的,完全不同,简直就是相反的。
    “谁派你来的?简直胆大包天,连朕都敢糊弄。”
    那人只让她一肩扛下这事,以她仍在封地王府之内的娘亲为质,却并未告知她,该诬陷给什么人。于是慕容皎只,“民女不知,不知那人是谁,那人只了,事成之后,给民女一大笔银,让民女一生无忧。”到这里,慕容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一生无忧’,这其实就是她最简单的奢望,但恐怕,只能寄往来生了,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她愿出生在平凡人家,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慕容皎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却让疑心颇重的想了很多。忠王不可能自己陷害自己,若是前朝,恐怕是脱不了兄弟侄这些的陷害的。但是他们慕容家现在的情况……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方谨言了。他本就一直觉得,觉得方谨言很可疑。
    联想起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越想,越觉得他当初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阴谋,如果今天……今天这个冒牌的忠王刺杀了他,就算不成功,只要他相信了,那他盛怒之下,必然是会杀了忠王的,忠王不忠,那么忠王世,势必也不会与皇位有缘。那么最可能的情况,他会信了皇后的话,将皇位传给那个方谨言,在慢慢相信他是慕容霖的情况下。那么……他的目的,或者他身后人的目的,是不是就达到了呢?想到这里,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幸亏这个刺客是个愚笨的。
    “还不快将她压下去。”这个她,指的是慕容皎。慕容皎没有反抗,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父王的棋,现在她成了废棋,父王甚至都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了。原来转了一圈,她还是难逃一死。
    “快,给忠王世松开绳。”
    忠王世被松开之后,跪到了跟前,“幸亏皇伯父英明,不然父王和我……不知道会如何。”
    这话,听着是在夸赞,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打郑皇后的脸。英明,她却轻信手下。郑皇后看了眼慕容皎被压下去的方向,若是她能如同在她跟前话的时候一般坚定,那么她或许还能辩驳一番,可她上来就直接承认了自己是被指使的,这真是……真是荒谬。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画蛇著足
    屋之内,忠王世一得知忠王苏醒过来,就立马赶了过来。
    见忠王睁眼看他,他疾步走到了忠王跟前,单膝下跪握住了他的手,“父王,您受苦了。幸亏皇伯父英明,现在,已经没事了。那个假扮成您的刺客已经伏诛,至于那个想要陷害儿的女也已经被皇伯父下了狱,待得皇伯父命人审问,定能还父王与儿一个清白。”
    忠王闻言,明面上只缓缓点了点头,暗里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处理及时、得当,不然被扣住并且带回来的慕容皎只怕要坏事。如果他当时什么都不做,那他此刻就不是安安稳稳地躺在这里了,只怕要和慕容皎掉个个儿,在狱中等着皇兄的决断了。
    忠王不确定,慕容皎是什么时候落到手上的,又和了多少。毕竟昨天晚上,他一时疏忽,对她了太多她本不该知道的事。要是她全部对了,那……那就不好办了。
    “。”刘嬷嬷见郑皇后回来之后,就一直静静坐着,不言不语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有些担心她。
    郑皇后被她这一声唤,唤回了些许神志。叹了口气后,郑皇后道,“本宫已经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了,本宫也是半截埋在土里的人了,又何必管那许多呢?皇位是皇上的,他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吧。”
    得知忠王醒过来之后,也很快到了他的屋。
    忠王一见是,就急着想要起身参见,一旁的忠王世在给行过礼之后,忙帮忙扶他起身。
    “行了,你就好好躺着吧,咱们兄弟之间,何须这样在意礼数。”
    “皇兄,您不该来这儿,万一臣弟这病气过给了您,可怎么办好?”
    “朕不亲眼来看看你,怎么能安心呢?你放心,御医已经和朕了,你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虚了些,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的。”
    “多谢皇兄关心。对了,那个刺客的事,皇兄已经命人审问出什么了吗?”后头这句话,才是忠王真正关心的,因为那牢房,都是的人把守的,他的人根本谈听不到一点儿消息。
    “刺客?”摇了摇头,“那个刺客当场就死了。至于那个酷似世的女,也没问出什么来。也不知道是嘴硬呢,还是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绝不让你白受这场罪。”
    “谢皇兄。”忠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发制人,以免慕容皎扛不住刑罚,胡八道,“对于那些刺客的事,臣弟其实知道一些。”忠王到后来,语气有了那么丝犹豫。
    “哦?你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事关……”忠王闭了闭眼,“事关二皇兄。”
    “贤王?”
    “是,当年臣弟偶然听,二皇兄他……其实有一。”忠王一边慢慢,一边注意的神色,在他完之后,却没有从脸上看出一丝本该有的惊讶神色,忠王心中闪过一丝隐隐的不安。不该这样的,若是皇兄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法,不该不惊讶,这么,他是曾经听过?他是听的?什么时候听的?
    忠王正犹豫着该不该按他刚才盘算的继续往下,只见的脸色突然大变,“你什么?二皇弟他,有个儿?”
    此刻的反应,让忠王松了口气。原来皇兄不是听过这个法,而是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了。忠王的眼神之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屑。
    “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臣弟当初听的时候,也如皇兄这般惊讶,毕竟,若是二皇兄真的有了嗣,那是一件高兴的事,怎么会不和我们兄弟呢?所以后来,臣弟只当这个消息是误传,没有过多地关注。”
    “那,这个消息和那些刺客,又有什么关系呢?”忠王世适时地插了嘴,忠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和你皇伯父话,什么嘴!”
    “是儿的错,儿只是太好奇了。”
    “你何错之有,这个问题的答案,朕也很好奇。”
    “不久之前,就在臣弟来这儿的路上,听这城中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少爷,肖似二皇兄,臣弟想起当年听到的那个消息,就急忙派人去查了一查,才刚确定那孩的身份不久,还未来得及禀告皇兄,他就……唉,臣弟人去的太迟,只救下了一个孩,那个孩,正是二皇兄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血脉了。”
    听到忠王,只救下一个孩的时候,的表情很有些微妙。但此刻的忠王已经入了他自己设计好的戏,并未注意到,只是颇有些伤感地继续,“那个孩真是可怜,那般年幼就失了双亲,臣弟已经让手下几个侍卫将他好好护着,正在送来山庄的路上。那些刺客之所以绑了臣弟,正是要从臣弟口中问出那个孩的下落,臣弟不肯,他们就绑着臣弟,困着臣弟……幸亏皇兄您……不然臣弟此刻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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