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湛王和雷声大出声阻拦着,沈玉就先走了。上座的方睿方把碗放下,就看见沈玉离开的身影,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陛下,你要去哪?”贺妃见方睿把自己亲自炖的汤喝完了,心底说不去的高兴。
    经过上一回在补汤中动了手脚之后,贺妃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怕再来一次,自己将永无翻身的机会,这一次能跟这来西丽,还是她哀求了太后,太后亲自出声,她才得以暂时从满春殿出来。
    太后让方睿把贺妃带上的时候,正是他们俩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她这还能来他这替贺妃说话,不过是做给自己家族的人看的,给他们一种贺妃还是有可能当上皇后的错觉,好安心的为她谋事。
    她能做给贺妃的娘家人看,方睿也懂做戏,不就是把人带出来吗,若是贺妃这一次能安分守己的话,也算她知道收敛,若是不知道收敛的话,那更好,乘此机会,绝了后患,后宫少了一个女人,他也能少伤一分神。
    “朕去上茅房。”说罢,方睿快步的走下了上座的台子,往沈玉离开的方向追去。
    “沈大人。”巡逻的将士见到沈玉独自一人散步,也并不敢好奇,只是喊了声。
    沈玉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回帐篷,而是到了这营中的周围走走,消消心闷的情况。
    心思不在散步上,所以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停放马车还有杂物,火光照不到的帐篷后,待反应过来,是因为前边没有路了,正要转身往回走,突的自己的腰被楼住了,就连嘴巴也被捂住了。
    沈玉惊愕失色,眼睛睁得很大,眼中净是惊颤。
    “是朕。”
    听到方睿的声音,沈玉眼中的惊颤全部变成了恼怒,伸手拍了好几下方睿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方睿松开了手之后,沈玉转身,在角落瞪着方睿,声音压得极低:“你这般吓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玉的语气丝毫不善。
    方睿凑近沈玉,勾起唇角也压低声音的道:“朕还想说,可以的话,朕想吓你一辈子。”
    两人的声音非常的低,在这营中欢声笑语之下,这说话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住了,两人在这角落中,也像是年轻人在偷.情一般。
    “竟会胡扯,我不与你说了,陛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贺妃娘娘在等你。”说着,沈玉从方睿的身边走过,才走到方睿的身侧,方睿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沈玉,沈玉措手不及,腰继而被方睿揽住,身体也隔着衣服紧紧相贴。
    方睿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酒气,沈玉闻到酒气,才想起方睿方才喝得不少。
    “朕不管谁着等朕,朕就知道,朕一直在等阿玉你。”方睿的声音还可以听出几分醉酒,方睿的头埋在了肩膀上面。
    沈玉推了推方睿,恼怒道:“这人多眼杂,还是在外边,你别太过分。”
    可谁知道方睿丝毫没有把这话听进去,还蹭了蹭沈玉的颈窝,呼出来的热气洒在沈玉的耳朵还有脖子上面,嗓音厚重的道:“阿玉,你好香。”
    沈玉怕被发现,也不敢太大动作推开方睿,只是这热气落在自己敏.感的耳廓上,痒痒的,想要使些暗劲把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推开,只是下一刻方睿的动作,让沈玉瞬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方睿竟然猝不及防的就把她的耳垂——含.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人该说我卡得**了,没办法,我短小……
    ☆、第70章 心中有意
    沈玉一下僵住了, 方睿更加过分,唇舌描绘着耳坠圆润的形状,沈玉呼吸都像是要停止了一样。
    回过神来, 脸上的肤色瞬间爆红,“松口……”
    声音一出口, 却是女儿家娇柔的嗓音,连沈玉自己都被这嗓音吓了一跳。
    虽然嗓音娇柔了些, 可成果还是有的,方睿当真的松了口,在沈玉终于能呼吸的时候, 方睿松口竟然是为了转移阵地,低喃了一句:“阿玉,你好软。”话落,又是一口咬住了沈玉的脖子。
    在昏暗, 没有光线中,沈玉看不到方睿脸上几乎都是情迷之色。
    沈玉惊得正准备推开方睿, 却听到了帐篷前传来说话声。
    “你看欧阳轩那得意的脸, 啧,不就是会打猎么, 还真当自己一步登天了。”
    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 那推着方睿肩膀的手,瞬间抬了起来,握成了拳,自己咬住了自己的手, 像是要控制住自己被方睿逼得一下没了理性。
    她和方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沈玉不敢轻举妄动,但身前的这个人就更加的得寸进尺。
    松口之后,还伸出舌尖描绘了一遍沈玉素白圆润的耳垂。
    那薄唇喷出的热气,像是要把沈玉的耳垂更是像被火烧一样。
    “二公子莫气,他不就是一个正七品的评事,能不能升还说不定呢,再说了,他就是先有了官位又怎么样,以后这候府世子之位,还不是二公子你的。”狗腿子的话,向来只捡自己主子喜欢听的来说。
    只有一个帐篷相隔,稍有动静,外边的人就会好奇的走进来,等他们发现了,总不能杀人灭口吧,一喊,什么人都来了。
    在这种异常紧张的情况下,反而让方睿受到刺激一样,从沈玉的耳垂一路细细的吸允到了脖子的地方,大抵是衣领较高,方睿到了衣领处就停在了动作。
    如被火烧一样的沈玉终于能松一口气了,整个脑袋都想是被浆糊给糊住了,只记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发现和方睿在这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玉浑身发烫,方睿却从白皙的脖子离开,再回到了沈玉的耳边,贴着沈玉的耳廓,声音虽低,却很是沙哑:“害怕吗?”
    沈玉的呼吸一下有些重,她怎么能不害怕,可说不清楚,在害怕的时候,却有觉得有一丝刺激,沈玉觉得自己和方睿待久了,也学坏了。
    方睿直起了腰,突的一提沈玉的要,低着头,与沈玉的鼻子相踫,沈玉看不到方睿的眼神,却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非常的灼热,气势也带着压迫性的。
    握住沈玉腰间的手,即使是隔着衣服,她也觉得这手如同火球一般。
    “告诉朕 ,你对朕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方睿沙哑的声音中还带着醉意。
    方睿不是千杯不醉,方才喝了整一坛子的酒,酒还是最烈的烧刀子,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被这烈酒给醉倒,别说是还差那么点就成为病秧子的方睿,所以隔了这么一会,方睿的酒劲也就上来了,本来没有喝醉酒的时候已经够放浪不羁了,喝醉了酒之后,那还得了。
    帐篷外的人还在说着话,沈玉紧紧的抿着唇,对于方睿的问题,完全是装做听不见。
    方睿等了一小会之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这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方睿确实能看得见沈玉精致的五官,像是覆上了一层雾气一样,双眉秀气,鼻子小巧,粉色的双唇微吐着气,这样的沈玉在方睿的眼里,就像是罂.粟一样,既危险,却有让人碰过之后,欲.罢不能。
    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呼吸也重了许多。
    “回答朕,要是不回答,朕就让别人都发现我们俩的奸.情,让你有一百张嘴巴都解释不清楚。”
    沈玉原本还多多少少有些估计方睿是皇上的身份,但一回回方睿都把自己作为皇上该有的那种气度在她的面前消磨殆尽,现在就算是拿出皇帝的身份来压她,她也不说!
    方睿的眼神微眯,迭出危险的气息:“当真不回答朕?”
    沈玉把脸转向了一侧,避而不答。
    “二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这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哼,面上功夫,就让他先高兴几天。”
    听到帐篷另外一面的人要说要走了,沈玉更是不会说了。
    方睿似乎是看穿了沈玉的想法,握紧了沈玉的腰,另一只放到了帐篷后的木栏上,再压着嗓子问:“最后一次问你。”
    沈玉赌方睿现在还不会太早暴露,可她却估算少了,现在的方睿还有酒劲这一茬。
    一息之后,手颇为的用力,“啪”的一声响了,沈玉眼中出现错愕。
    他竟还真敢!
    “二公子,你有没有听到帐篷后有什么声音?”原本正打算要走的两人,听到了帐篷后的声音,都顿住了脚步。
    欧阳二公子道:“似乎也听到,你去看看。”
    沈玉抓着方睿的手臂,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知道方睿还是有办法躲开的,牙一咬,声细如蚊的道:“有意。”
    方睿薄唇微微的翘了起来,正要揽着沈玉的腰从身后的围栏跳出去。
    可恰巧这时外边传来方湛的声音:“你们在这干嘛?”
    下人脚步顿时停住,转回了身。
    “湛王殿下。”
    两人行了礼,欧阳二公子寻了个借口道:“喝多了几杯,出来醒醒酒。”
    方湛打了个酒嗝,板起了脸:“才喝几杯就出来醒酒,这酒量还是不是个爷们?!快,回去继续喝!”
    欧阳公子闻言,笑道:“这就回去。”
    见了方湛,两人都没有再在意帐篷后的声音,都回到了营中央去。
    方湛视线落在帐篷看不见的转角处,勾了勾嘴角,也转身走向篝火宴上,只是自喃自语道:“今晚的月色还真是好。”
    方睿听到了方湛的话,抬头看了眼刚被乌云遮掩的月亮,顿时明白方湛这话是用来嘲讽他的。
    他的这个皇弟,似乎真的已经变了。
    外面终于没有了动静,沈玉才觉得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推了推方睿的手,恼怒道:“这总得放手了吧?”
    方睿吐出了一个“好”。
    沈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替刚才的自己狡辩道:“方才我说的有意,你别……”
    话还未说完,“别”字一下子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自个的唇瞬间被狠狠的嵌住……
    沈玉:……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两种人,一种是丧尽天良的人,另外就是像方睿这种,一个字的话更是不能相信。
    沈玉开始的时候,拍着方睿,让他放开自己,但心中有意,意到浓时,亲密些,也只是虚张声势的反抗几下。
    秋风正高,可这地方刚刚还燃起了一挫小热浪。
    方睿唇舌长驱直入,霸气得不让沈玉有些许的反抗,却在半响之后,猝不及防的,方睿像是没有了意识一样,瞬间整个人倒在沈玉的沈玉的身上。
    沈玉徒然一惊的喊道:“方睿?!”
    从方睿离席之后,容泰就一直关注着自家的陛下,毕竟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宜多喝酒,今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也放心不下,看见自家陛下把沈玉拉到了黑灯瞎火的地方,容泰觉得更不能走开了,便躲到远一点的地方给他们把风。
    方才欧阳家的那公子主仆过来的时候他就倒抽了一口气,辛亏还是湛王出现得及时,外面的人走了之后,容泰想这人应该也要出来了,可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人出来,顿时怀疑是不是已经不在帐篷后了,迟疑观望了半响,还是走近帐篷,打算去查看一番。
    才刚走到原本欧阳二公子站过的地方,就听见沈玉的一声惊呼声,容泰脚步不再迟疑。
    一息之间走到了帐篷后。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不到脸,沈玉戒备的道:“谁?”
    “沈大人,是我,陛下怎么了?!”
    听到是容泰,沈玉这戒备才松了,急道:“陛下昏过去了!”
    容泰走到前侧,把方睿的重量挪到自己的身上,临危不乱道:“沈大人,切莫声张,只当是陛下不胜酒力,醉倒了,相信个中原因,沈大人你也明白。”
    沈玉道:“我明白,快些把陛下扶回帐中,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特意的避开了热闹的人群,绕了道,虽还是有碰上巡逻的士兵,两人装出把醉酒的陛下扶回帐中的假象。
    回到方睿的营帐前,沈玉心底焦急,却面色不变的对守在帐门外的侍卫吩咐道:“陛下喝醉了,下去准备解酒汤。”
    吩咐侍卫之后,沈玉进了营帐,走到了屏风后,看着容泰刚把方睿扶到了床上,随后抬起方睿的手开始搭脉,半响之后,只见容泰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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