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虽说绮寒帮了他一个大忙,去也不禁让他心底多了一丝疑惑......
    绮寒原来的计 划究竟是什么,她这么帮他,是牺牲了自己的计划,还是......
    玉璇玑思索了片刻,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抿了抿唇:“让宫里的人看紧了,两天之内,永康候一定会动手。”
    如果这两天永康候没有动手,那......
    便是他们的计划被识破了,永康候也不可能会动手了。
    “是。”一听永康候两天之内会动手,桑梓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毕竟......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
    他们期待已久的事情,如今......终于要实现了......
    夜渐渐深了,除了当值的宫人和侍卫,还有隐在暗处保护齐国皇帝的暗卫,所有人几乎都进入了梦乡。
    齐国皇帝却躺在龙榻上,不敢翻身,不敢太用力的呼吸,也不敢睡去......
    玉璇玑已经派人入宫和他说明一切了,两天......
    就是两天......
    只要把最重要的这两天熬过去,齐国将会是一番全新的局面。
    也只要把这两天熬过去......不论是玉璇玑还是颜泠皇后......都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
    两天......
    如果永康候真的要动手,那晚上必然是他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迟迟无法睡去啊。
    就在齐国皇帝闭眼等着天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细小的响声,好似有人正缓缓朝他这里靠近,靠近......
    是永康候的人来了吗?
    齐国皇帝惊觉,却更加的不敢乱动,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玉璇玑他们要的是人赃并获,也只有人赃并获,才能真正的扳倒永康候和董贤妃,所以......
    在这种时候他绝不能露出破绽,拖玉璇玑他们的后腿。
    不等齐国皇帝多想,脚步声突然在门外停下了,好似在听房间里的声音一般,停了一会,确定房间里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那人以为自己做得十分小心隐蔽,却不知道......
    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玉璇玑安插在寝宫外的暗卫看得一清二楚了,不仅如此,就连躺在床上的齐国皇帝都能凭着声音,料出一个大概来。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那人踮着脚尖,一步一步的朝齐国皇帝的龙榻靠拢......
    “什么人!”般若的声音在门外诈响,在这悄无声息的夜里,宛若惊雷。
    来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就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可不等他多想,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和侍卫已经一股脑的涌进房间了。
    暗卫和侍卫的手里都拿着火把,涌进房间的瞬间就把整个房间都照了一个透亮,让来人再无处躲藏。
    而暗卫和侍卫都已经进来了,齐国皇帝也再没有继续假装的意义,猛地起身,便朝跟着一起进来的齐福海吩咐道:“去,看看究竟是谁。”
    “是。”齐国皇帝这话的意思,齐福海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应下以后,便大步朝来人走了过去。
    来人听见齐国皇帝的声音,又见齐福海朝自己走来,四周还被那么多的暗卫和侍卫给包围了......
    心底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
    被骗了!
    齐国皇帝并没有中毒,又或者说,齐国皇帝的的确确中毒了,却没有因为中毒而昏迷至今。
    虽然他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齐国皇帝如今没事,而这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局!
    他......落网了!
    想到这,来人赶紧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饶命?勾结外臣,蓄意谋害皇上,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敢让皇上饶命?”不等齐国皇帝答话,齐福海已经快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给来人抽过去了,抽完还不忘抓起那人的头发:“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竟然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人被齐福海抓住了头发,抓得生疼,龇牙咧嘴的只得把头抬起,而他这一抬头,齐福海眼底的神色就立刻深了几分,语气里还带着一抹惊讶:“原来是你......好啊,真是夜防日防家贼难防,我还以为是谁如此神通广大,连皇上的寝宫都能轻易进来,原来......这根本就是我们自己宫里的人。”
    齐福海说着,又狠狠给了那人一巴掌,这才朝着齐国皇帝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这人是我们宫里的小李子,是奴才审查不周,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让皇上受惊了。”
    哦?
    齐国皇帝早就料到永康候找的人会是他寝宫里的,毕竟......
    他寝宫守卫森严,若是寝宫外的人,又怎么能轻易的混进来呢?
    可......
    这个小李子......
    他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不等齐国皇帝多想,小李子已经赶紧开口了,声音里还带着满满的惊恐:“什么?勾结外城?蓄意谋害皇上?海公公,奴才平日与您的关系虽说不是很好,也从未巴结过您,但......您也不用这么污蔑奴才吧?您刚刚说的那两条,都是要杀头的大罪,您就是再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这......
    小李子的这话出口,不仅是齐国皇帝和齐福海,就连站在一旁的暗卫都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小李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是永康候的人?
    如果小李子真不是永康候的人,那他们刚刚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那......
    有了那么大的动静,永康候的人还敢再出现吗?
    不用多说,肯定是不敢了......
    想到这,齐国皇帝的心不禁一惊,这次若是抓不到永康候,那以后再要抓,就不容易了。
    甚至......
    永康候完全可以直接收手,反正如今董贤妃坐稳贤妃之位,貊秉泓稳坐太子之位,只要他们能忍住不出差错......
    颜泠皇后和玉璇玑根本别想出头......
    “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想再加一条欺君之罪吗?”想到这,齐国皇帝就忍不住厉声朝小李子大喝道:“说,你大半夜,偷偷摸摸闯入朕的房间,是要对朕做什么,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指使?皇上,冤枉啊,没有人指使奴才这么做,奴才之所以......之所以大半夜,偷偷摸摸入您的房间,也不是想对您做什么,奴才......奴才只是......”小李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怎么也不肯说出重点。
    见此,齐国皇帝立刻就着急了:“只是什么!”
    “奴才只是在好赌,在外面欠下了不少的银子,最近又被钱庄的人逼得走投无路了,不得已......不得已才想趁着您中毒昏迷的时候进来偷点东西,变卖了好还债的。”小李子颤颤巍巍的说道,说着,顿了顿,又好似害怕齐国皇帝会不相信一般,接了下去:“皇上,奴才真的只是想偷点东西,真的不是想害您啊,还有刚刚海公公控诉的,什么勾结外臣......皇上,奴才就一个小太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皇上若是不相信奴才所说的,只管命人去宫外问问,看奴才是不是好赌,是不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又是不是被人追债追得紧,奴才......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
    这......
    小李子半夜潜入他房间的目的不是为了害他,而是因为好赌,所以才想偷东西还债?
    齐国皇帝的眉头猛皱,好似在权衡小李子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小李子这话是真的,那他们那么多人举着火把站在这里......
    就算没有打草惊蛇,一会永康候派来的人真的来了,也不敢继续行动吧?
    所以......如果小李子的话是真的,那他就得赶紧让这些暗卫和侍卫重新隐藏起来了。
    可......
    如果小李子的话是假的呢?
    不论是勾结外臣还是谋害皇上,都是杀头的大罪,偷东西却不同,就算重罚,也罪不至死......
    而不管他今天处不处理小李子,永康候那里没有收到能让他满意的消息,他都会料到是宫里出事了。
    一旦他料到这一点,今后必然不会行动,那......
    思索了片刻,齐国皇帝终是缓缓开口:“去,出宫查查。”
    “是。”齐国皇帝虽然没有明说要出宫查什么,但他的话音落,齐福海立刻就明白了,转身便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去,把宫外的各大赌坊,钱庄都查一遍,看看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齐国皇帝没有直接问小李子去的是哪家赌坊和钱庄,那便是要他们把全部的都查一遍。
    ☆、第一千两百六十二章 抓错人了
    第一千两百六十二章抓错人了
    毕竟......赌坊和钱庄都是可以提前打好关系,串通好口供的。
    可如果小李子真是一个赌鬼......
    那他绝不可能只去一个赌坊,也绝不可能只在一个钱庄借钱。
    而京城里有那么多的赌坊和钱庄,这一点......
    是没办法作假的。
    “是。”侍卫应下,大步门外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 一秒的过去,不论是齐国皇帝还是小李子,甚至是在场其他人的心里皆是忐忑。
    于小李子而言,这件事情关乎到他的性命。
    于暗卫而言,这件事情关乎到他们应该如何跟玉璇玑交差。
    于齐国皇帝而言......这件事情更是关乎到颜泠皇后,玉璇玑,甚至是整个齐国的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总算是回来了,见侍卫回来,齐国皇帝赶紧开口:“怎么样?查得怎么样了?”
    侍卫见齐国皇帝如此着急,连行礼也免了,便直接答道:“回皇上的话,事情的确就像小李子所说,京城里有不少赌坊和钱庄都认得他,也知道他好赌被追债的事情,看来......小李子所言不假。”
    听到侍卫这话,小李子立刻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只要能证明他是来偷东西的,那......
    他应该就能保住这条小命了吧!
    小李子松了口气,齐国皇帝的眉头却狠狠的皱了起来,心底一阵咯噔。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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