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让宫人来送,而现在大家都以为我睡着了,更是不能大张旗鼓前来,正门不能走,伞也不能带,可不就成这样了。你,你还笑。”
    常容珂忍俊不禁,掩唇笑的一双冷眸都染上了明媚。
    这世间真情假意如何辨清?
    她只知道,自入宫后独有一人,在她生辰之日,顶着寒雨翻窗入室,送上一兜艳红的荔枝。
    越奇险嶙峋的岩崖间越能生出绝艳的花,就像这一兜荔枝,不因常理而栽却红的诱人垂涎,甜的蚀骨销魂。
    叫人沦陷的心甘情愿。
    ***
    兰麝香雾从芙蓉玉穿凿出的细密孔间丝丝袅袅缠绕而出,悠悠dàngdàng若断还连着氲了一室,在金线勾勒的屏风上描出丝缕纤薄的影,往那峰峦山巅之上添了一笔笔水墨,分明黑白相间偏在一室灯烛的辉映下生出五彩霞色,云蒸霞蔚美不胜收。忽然有微风穿重帘纱橱而入,携来万林涛涌,乱了一室云霞影。
    风来雨声寒,梦中荔枝甘甜清香,三两笑语萦绕身旁。
    许是不愿面对佳人已逝,冷枕独眠的现实,常后卧了半日仍未醒来。梦魂颠倒,浑浑噩噩,蹙眉翻身又梦一轮。
    安乐就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继而视线落在了凤榻旁侧,那空无一物,仅有一副精心绣成的美人图。
    第二百零七章 安得两全(上)
    自从霜戈上回给夏台负责看守的长官一个教训之后,凌雪霁出入夏台不再受阻。一日三餐风雨无阻的带饭, 以至于曲荃不仅没体验到“人比黄花瘦”的意境, 甚至还胖了一圈。
    曲荃摸摸自己向来平坦的小腹全靠这些日子养出来的软肉, 哀怨的叹了口气。这里除了晚间冷些, 不能随意走动, 说她是来休沐疗养的都有人信。
    凌雪霁收拾完餐具,将食盒的盖子盖了, 心满意足的转过头来,“曲荃你明天想吃什么呀?我让人给你做!”
    曲荃红光满面的回复, “你爱吃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不怎么挑食。”来吧,让你最爱的甜酥糕点一起向我进攻吧!左右已经胖成这样了……曲荃幽怨的想着。
    然而凌雪霁却丝毫不觉, 一把抱住曲荃开心的揉捏了起来,曲荃就心如死灰的任她捏。直到这位小姑nǎinǎi终于想起今天的正事。
    “对了曲荃,老太君让我来和你说个事!”
    曲荃警觉, “什么事?”
    “你不用这么小心。”凌雪霁示意她不必压低声音,“朔大哥带了些酒菜, 正和今日轮班的狱卒聚在一桌吃酒, 还领了些金吾卫右街衙的小哥哥来守着,咱们还有些时间。”
    准备的如此周详, 定然不是凌雪霁一人能做到的,而且朔石斛和自己的外祖母也参与进来,能让夏台如此配合想必危岳雁那头,容起霜戈也出了点力, 而花这么大功夫要让自己知道并参与进来的……曲荃眉心一跳,“朝中有变?”
    ***
    常容珂一惯浅眠,今夜被风雨声扰的心乱,睡足了两轮混沌消弭清醒过来,这一清醒便是十足的清醒。几乎是睁眼看到眼前人的同时余光就扫向绣架,在看到绣架上蒙着的绢帕时一颗惊惶不已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
    安乐顺着母后的目光也跟着注意到了绣架,一脸疑惑的询问:“母后怎么了?”
    常容珂重新又闭上眼睛,“无事,夜半雨寒,恐丝线受潮罢了。”
    安乐抿嘴笑答:“母后多虑了,宫里头用的丝线经由沸水煮过,固色的很。”
    二人随口转了几言,渐渐把话头绕开了。安乐呼出口气,幸亏母后不时常光临她的寝宫,不然一定会认出绣架上罩盖的那方绢帕是公主殿之物。
    寒霜凄雨,这一夜注定不会好过。安乐是受召而来,虽然来时常容珂正在沉眠,但这并不代表她传安乐过来的目的也会随逝去的梦境一并消散。
    “母后!”安乐豁然起身,一双杏眼撑开,里头闪烁着惊惧,“曲大人已经成亲,况且当年您并不赞成我下适她为妻。为何这段时日您屡次让我前去同她接触?”
    她听说皇后炖了一锅补汤要求她送去夏台时太过惊讶以至于忘了自己还在母后的凤殿,她这一放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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