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但是不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当时的情况一时间陷入深思。
    这厢危岳雁好不容易整理完了思绪正想同对方商议下一步计划,一抬眼差点没被吓死——只见曲荃一张脸从眼角烧到耳尖,跟洒了两层胭脂似的红,眼眶湿润眼神飘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把这货怎么了。
    竖起两指在桌子上重重点了点,残忍打断:“喂喂,回神了。”
    这一记倒是把曲荃惊了一跳,然而对方的魂魄还在身边晃晃悠悠就是不进去,危岳雁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想要用更强硬的武力让对方把注意力挪回,却见对方眼中绮思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惊异。
    危岳雁猜到她可能是在冲破什么关节便也不催,就在一旁静静的陪她整理思路,一刻后曲荃抬起头来,眼中是拨开迷雾浓云后的清明。
    “危岳雁,如果是那名神秘军师是穆帝力,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可是穆帝力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吗?”危岳雁脑中开始回忆当时斥候来通报时所用词句,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当时是说——
    “他是摔下去了,”曲荃眯起眼睛,火光在她瞳仁里跳跃,“可不一定摔、死、了。”
    危岳雁霍的站起身在主帐里飞快踱了两步,猛转身,“你以前与他jiāo过手?”
    “我父亲同他jiāo过手。”
    “战术怎样?”
    “如出一辙。”
    “如何确定?”
    “一试便知。”
    ***
    秦广漠听完危岳雁的要求,震惊的无以复加,目光仔细再危岳雁脸上逡巡不见丝毫玩笑之色,这才点头下去安排。
    凌秋泛陪凌雪霁一同守在粮仓门口,见有士兵领命来搬粮草具是一惊。
    “还未及正午,怎的就要开炊了?”
    那士兵似乎也是极不情愿,听凌秋泛问立时大吐苦水,“是危将军和曲大人的意思,将带来的粮草腾三分之一出来,给敌军送去。仗还要打多久都不知道,这还给敌人送粮草,唉。”
    “姐姐,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啊?”凌雪霁不太通兵法,也不敢阻拦,看着士兵们搬运粮草的身影进进出出,捏着缠在腰间的软鞭迷茫的问。
    凌秋泛思忖片刻,却也摇了摇头,“我也想不清楚,但既然是阿雁和曲大人的意思,想来是有缘由的。我只清楚……”她抬起头,向着城墙的方向笑了一下,“如果连我们都觉得疑惑,那敌人就更加会疑惑,而这份疑惑可能才是阿雁她们真正想要的答案。”
    城墙严严实实的将陇息城围护在中间,苍灰的墙面上布满斑驳的痕迹,记录着百年流逝的岁月,一如百年间守护此地的人。
    ***
    “将军!将军!”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通报,离帐门最近的贺游天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扶住,说着别急别急结果自己问的比那个士兵还要急。
    “怎么样怎么样??敌军什么反应?!”
    “秦副将把粮草用绳索吊到城楼前的地上,敌军一步都不敢过来拿!后来等了一会就派了一个士兵过来取,我方听将军的命令没人阻拦,但是拿完后就再没动静了!”
    贺游天一把将人推开,“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报!将军将军!!”又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下就撞到了贺游天怀里,贺小将军龇牙咧嘴的把人拉开。
    “嚷嚷什么一点都不稳重!”说着稳重的贺小将军突然又一把把人拉回来,呲出一口白牙,“快说快说前方怎么样了!”
    那士兵刚喘完了气又惊他这一下说出来的话都有点哆哆嗦嗦,“来来来了!”
    危岳雁侧过头来,“来什么了?”
    “后军处来了三辆马车,停在shè程外!”他没带上主语,不用想都知道他所说的后军一定是敌方后军。
    曲荃在桌上弹动的手指一定,看向危岳雁,对方也不约而同的在看她,“马车一模一样?”
    这话自然是问那士兵的,士兵连忙点头,“完全一样!蓝布帘子黄灯笼,就连车前的马都是一样的!”
    “看来这军师就藏在其中一辆马车之中。”危岳雁思忖着,“现在能证实那是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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