蒺藜挡不住手持长矛盾牌的步兵,他们用自己的肉躯像一股风墙一样为后面的铁骑肃清路面。城墙上的弓箭手整齐划一排开,飞箭如雨而下的同时,南疆铁骑手持剑戟从城门里飞窜出来,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所过之处将夏军前军劈开两半。
    大战一触即发,压抑了三月之久的戾气如有实形般冲上天际在陇息城上空盘桓不去。骄阳高挂,尘烟障目,万马齐鸣,风号不止。
    南疆军在陇息城内被围了三月,夏军身在异乡,两方的粮草补给都不可观,但被围的南疆军自然更惨一些。眼下一个个赤红双目也不知是怒的还是饿的,手里抓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照着夏军的盔甲缝就砍,看着皮肉翻卷泛白鲜红血浆一下迸裂溅开,双眼几乎要钻进去一样,更有甚者竟然当真埋下脖子咬起一口血肉,只是这肉还没滚下喉头就被人从后面扎了个对穿。
    危岳雁收qiāng反刺又将一个敌兵挑落马下。所谓哀兵必胜,不知道这群南疆军在城里头受了什么刺激,竟然bào发出非同寻常的战斗力,也或者可以说,他们蓄养多月,为的就是眼下这一战。
    城头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个长臂的机械,危岳雁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在看到南疆统军腰上被缚上绳索的时候,她心中如遭雷击,南疆军从来不擅长这类作战器械,就连负重投石机都是靠北秣那边的技术支持,而北秣则兵力不如南疆,唯在器械的研究上胜过南疆,甚至大夏太多。如此看来,北秣和南疆勾结不浅。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万里杀戮
    战场瞬息万变自然一刻不能放松警惕,危岳雁脑中转过千思万绪手上仍不停, 长/qiāng一扎一扫间又挑落几个骑兵破开南疆军对她的围势。城墙上突然出现的大型机械不仅引起了危岳雁的注意, 更是引起了夏军的忌惮, 手上反应凡是顿了一拍的皆已化作刀下亡魂。
    秦广漠正战至危岳雁身边, 趁着刚斩落一二敌首的间隙大声问道:“那城墙上是什么东西?”他不是看不出那机械定然出自北秣之手, 但是此时杀声震天他必须冲危岳雁大声喊话才能不被淹没,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传入危岳雁耳中, 离得近的夏军自然也听得清楚。若是字里行间提到北秣,定会扰乱军心, 故而他在问语中并不提及“北秣”二字。
    “不曾见过, 小心为上!”危岳雁说完长/qiāng拨开前方攻势,胯/下砯岩驹一跃而起直冲扬子溯那处去。
    扬子溯对于她来讲无异于一枚随时都会引燃的火yào, 她将这块烫手山芋带在身边总要比任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掀风作浪好。而每次作战,危岳雁都会逐渐靠近他,以寻找能够杀死他的时机。
    “铛”的一声, 扬子溯一qiāng挑开面前的刀剑,长眉一挑反手格挡住向后袭来的长qiāng, 冰山似的脸难得破开一丝缝隙, “危将军!!你!”
    危岳雁没有回答她,手臂一抖qiāng/身反拧直扎, 越过扬子溯的背脊直刺入另一头敌军的身体,待扬子溯反应过来危岳雁已经调转马头,余光里只能看见随势飞起的黑亮长发和她在马上矫健的身姿。扬子溯面上肌肉突突跳了两下,亦转身投入到新的战争中去。
    突然一片惨呼传来, 接着呼啦啦一片落马声。有一个将士大约是运气太差,不仅被人从马上挑落还被两把虎齿戟架到半空,活生生绞成两截。这是何等作战手段?众人不约而同向上看去,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高越三丈的城墙上笔直伫立着一个大型甲械,如一只半悬的垂臂,臂弯的位置落下两根绳索,末端紧紧缠缚在悬挂半空的南疆领军的腰间。就在夏军愣怔的瞬间,他又绞下三个夏军的头颅。献血喷溅上失主惊慌的马匹,棕色的马鬃瞬间染成暗红。有反应快的及时抖/qiāng凌空猛扎,拼尽全力的一刺竟扑了个空,抬头一看却见那南疆领军早已跟游蛇一般被绳索牵引着收了回去,安安稳稳的落回城头,看着城墙下断尸横陈,对着危岳雁去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南疆军一时间士气猛涨,好似吃了什么灵丹妙yào不怕死似得一人能抵十人兵,那领军倒也不怂并没有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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