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一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一路无言到了将军府, 老管家上前清点今日前朝饯行宴上御赐的贵重器物以及一干大臣赠送的礼品,绿沉忙着回去准备热汤伺候将军和夫人休息,湛金则接过危岳雁的佩剑准备进行出征前的护理保养, 正准备离开时却被危岳雁喊住。
    “剑穗小心些。”
    湛金点点头,“将军每次都会嘱咐, 属下也知道的。”
    危岳雁挥手, “我去兵器库最后点一下目。明日要出征了,可别最后关头出什么岔子, 今晚上大家都辛苦些。”
    “是,将军。”湛金抱拳应下,捧着剑离开了。
    危岳雁转身嘱咐凌秋泛,“你先随绿沉去, 早点休息,我今夜就在外间睡吵不着你。”
    凌秋泛点点头,正yu回屋却又被危岳雁喊住。
    “夫人。”
    “怎么了?将军。”凌秋泛依言转身。
    “我……我送你回屋吧。”
    凌秋泛心头一动,终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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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库里,湛金领着一列当值的家丁垂着头站着挨训,危岳雁正在大发雷霆。
    “说了多少次,小心剑穗!这剑穗是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危岳雁左臂环在胸前,右手支着额头,极端愤怒的模样,今天一整天除了赏花宴后心情好些,其余时间就没有太平过。这场南疆平乱之役究竟是个什么xing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副将chā了个鬼在里头本就极端危险,南疆又是她差点丧命之处,此一去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偏偏这个关键点上又断了剑穗。
    危岳雁虽然不是很信鬼神,但是出征在即这么不顺还是第一次,不由得人不多想。
    幸亏明日就要出征,若是换做平日里的危岳雁,现在就能抬两具死尸出去。跪在地上的两个家丁身上已经有几处明显的伤痕,但都垂着头不吱声,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回触了自家将军的逆鳞,这顿挨得并不冤枉。
    危岳雁还要继续清点兵器,就没有纠缠在这件事上。让湛金带着断裂散开的剑穗同剑一并放到寝屋外间的罗汉床上,一会她回去了自己修理。
    湛金捧着剑就跟捧着什么贵重的琉璃宝物似的,用她平生最缓慢最小心的步子来到了寝屋门口,想着已经月上中天夫人应该已经睡下,就没有扣门,轻轻将寝屋的门推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谁呀?”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内屋传出,吓得湛金差点把剑也给废了。
    “湛金?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夫人?”湛金抱着剑眯起眼睛来看,正见凌秋泛手中托这个烛台,穿着中衣就出来了。凌秋泛从来都是最识礼数的哪怕是对着自己和绿沉这种绝对亲信,也一定会挽个简单的髻,披上外袍走出来,今晚这是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啊,湛金突生感慨。
    “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
    凌秋泛将烛台放在一边,拢了拢衣服用手挽了披散在肩上的青丝尽量上自己看上去不要太恣肆,“我睡不着,听见声音以为是将军来了,便出来看看。”
    湛金呼出口气,边说边将手中的剑穗和剑小心翼翼安置在罗汉床上,“将军还在兵器库呢,可能回的特别晚,夫人还是早些就寝吧。”说着又难得体贴的补充了一句,“若是将军一会回来了发现夫人还没睡,定是要担心了。”
    凌秋泛没有应她的话,倒是注意力放在了湛金刚置下的物事上,“这是什么?”她从旁边细脚高台上拿来烛上前将罗汉床上照了一圈,湛金同时答着。
    “哦回夫人,这是将军从不离身的佩剑,剑穗方才被两个家丁无意弄散了……将军就让属下放到屋里,她一会自己来修。”湛金说着又叹了口气,“其实真怪不了那两个家丁,这把剑是从前大老爷留给将军的,跟随大老爷数十年,剑是好剑,但是剑穗哪里有那么长的寿命啊。上面缠着的绳子早就松的不行,那两个家丁只是运气太差,早不散晚不散就散他俩手里了。”
    “将军是不是又发脾气了?”凌秋泛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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