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上yào也是习惯成自然吧,不管什么说法总觉得怪怪的。
    “我的yào都在床头的暗格里, 拿到外头实有不便,从前一个营帐里吃穿惯了的,就没想太多。”危岳雁只好半真半假的扯着, “这事是我不对,我这就让人替夫人换床新被褥。”
    凌秋泛看着危岳雁叫来丫鬟忙里忙外的样子, 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取来一把素纨扇, 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摆设,发现自己的口脂也被人动过。坐过自己的床, 又动了自己的口脂?这是什么cāo作?
    危岳雁指挥着丫鬟进进出出换被褥,时不时拿眼睛偷偷观察自家夫人,见夫人坐在桌边扇扇子看上去心情不错,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夫人已经察觉的异样。她幼时贫寒, 后来随军打仗那么多年,从没用过这些脂呀粉呀的,即便后来官拜三品,也不曾对自己的面容上过心。一些想要巴结的人起初也会送上些燕支罗黛,可后来逐渐发现送那些玩意还不如送雕弓宝刀合危岳雁心意,便也再没人送。
    所以,危岳雁是压根不懂这些玩意的,她能够精准找到口脂,也只是因为天天看凌秋泛梳妆知道口脂是红色的而已。找口脂时她自以为将所有瓶瓶罐罐都复归原位,但她不知道的是,姑娘家的口脂又岂会只有一种颜色,瓶罐无差别的情况下搅乱摆放顺序,外表看起来无差,内里的玄机可是天差地别。
    “将军,你过来。”凌秋泛凉凉道。
    危岳雁听着这声音,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凉凉的,但是她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不安,面上轻松的来到梳妆台前,“夫人何事?”
    凌秋泛一指台上的一排口脂罐,“将军什么时候也开始涂脂抹粉了?”
    危岳雁没料到凌秋泛居然会发现这个,一时诧异,凌秋泛见危岳雁不语以为她又想解释什么,干脆自己将那些口脂罐子一只一只打开,依照原先的顺序排了,点给危岳雁看:“我原先的顺序是这样的,怎的出门一趟就变样了?将军该不会是想说是屋里闹了耗子,才打乱了我的口脂吧?”
    “……”危岳雁看着那一排口脂,根本分不出这些颜色到底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红色吗!只能硬着头皮认了,“今日气色有些差,就……就上了些……夫人若是嫌弃我带夫人再去买些新的?”
    凌秋泛霍的站起身来,扳住危岳雁的手腕一下把袖子撸/上去,懒得再同她废话,直截了当问:“伤在哪?”
    危岳雁心惊肉跳,“别别别,夫人轻些我说我说。”接着坐到床沿边,极小心的掀开袖子,露出已经用绷带裹好的伤口。这时她无比庆幸自己在被发现之前就已经处理好,她可不希望那么狰狞的伤口被凌秋泛看见。
    “……这不是,上回在枯井底下受的伤吗?”凌秋泛虽然不通武艺,但也不是傻子,“这么久了还没好?曲大人和你同时受伤同样贯穿手臂,怎的她好了你却还伤着?”
    “我……我中的那支箭带了du。”危岳雁这一次说的倒是真话,只是那支箭上的du并非寻常意义上的du,而是和地宫里蔓延在空气中的尸du气产生反应后生出的du。当然她不打算对凌秋泛解释这些,平白害人担心。可她忘了,凌秋泛并非对这些du一窍不通,三年前凌秋泛可是为了她的尸du,读了大量医书古籍。
    “大夫怎么说?”凌秋泛眼中神色明显在看到伤口后柔和下来,她知道以危岳雁的身份定会遍寻名医,金陵人才济济,没有放着大夫不看的道理。
    危岳雁本来还有些心虚,听凌秋泛这么一说不知怎么就定了心,“大夫给我配了yào,这du需慢慢清理,一个月后便能好了。”其实她哪里寻过大夫,因为怕凌秋泛发现,加上三年前自己中这du时吴郡的名医都称此du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也没抱多少希望。只是现在凌秋泛问起来她也终于有了搪塞过去的理由,同时也是害怕如果说没有找过,那凌秋泛一定会安排大夫入府诊断,届时凌秋泛若是问起那些大夫此du来源,自己一定会穿帮露馅。对于三年前的身份,她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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