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曲尚书那边,情况如何?”
    要斩驸马爷, 除非有圣上钦赐的尚方宝剑。但是大夏开国以来, 还从未有哪个臣子得到过这样的殊荣。凌秋泛不用问也知道, 曲荃现在的处境定然不乐观。她的确可以潇潇洒洒的捉了驸马爷, 潇潇洒洒的拿着奏折上朝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科了一干人等的罪。那然后呢?她还能潇潇洒洒的继续做她的刑部尚书, 潇潇洒洒的在圣上黑沉的脸下为官吗?
    所以与其问那些虚的,倒不如直接问曲荃目前情形如何。
    危岳雁倒是惊讶凌秋泛居然不提霍渊, 要知道先前曲荃帮她一同掩盖,就是害怕凌秋泛知道霍渊和危岳雁关系紧密之后对她翻脸。毕竟食人惨案这种事情, 确实不是人能干出来的。知道凌秋泛在书房门口偷听的时候, 危岳雁就好似浑身的血管一条条被雨水侵占,身体一截一截的变冷僵化。她根本不知道凌秋泛质问她的时候, 该如何回应。
    此时听见凌秋泛打头的问题竟是这个,看来并没有打算用霍渊的问题来苛责自己,惊喜之余也不藏掖什么, 摇摇头叹出口气,“四面受压。”
    言落顿了顿, 又补充道:“才一天功夫, 尚书府的门槛就快被人踏破了。求情的施压的,差不多都是驸马家族里的人, 和国舅那边的关系。”
    驸马爷的家族自然好解释,只是能劳驾国舅爷身边的关系出面,可见皇后对她的这个二女儿是何等宠爱。凌秋泛抿了抿唇:“将军这边也不好过吧。”
    危岳雁讶异看了眼凌秋泛,她竟不知, 自己的夫人竟然还有这种眼界。转念又想,是自己狭隘了,吴郡太守府的大小姐,再如何身居闺中不闻外事,也必然对官场里的东西有所涉猎。她的夫人,早已不是那个每日只知抱着琴跑到废弃的院落里头,寻自己谈天说地的小姑娘了。危岳雁不禁猜想,那个凌秋泛萦绕心头的意中人,会不会是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公子呢?若没有自己这一出自作自受的圣旨赐婚,她现在应该已经和意中人结成眷属,养儿育女了吧,又哪里还会知道,有一个人,把她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一藏就是三年。
    “将军?”凌秋泛见危岳雁神情暗淡,像是怀缅着什么似的看着漫天雨幕,以为自己不小心戳到了她的什么痛处,不安的唤道。
    “啊。”危岳雁缓过神来,接道:“差不多,除了我自己这边的人,也见了不少生面孔熟面孔。”说着她突然开玩笑似的说:“看来我可以写封信给曲荃,问问要不要等此间事了,一同去京城的木匠铺子定做新的门槛。”
    “史桩呢?”凌秋泛又问道:“史桩假死,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危岳雁笑着叹口气:“有曲荃这么个大靠山在,他能有什么事。假死的事情被曲荃在折子里划归到计策中,说这实则是一招引蛇出洞之计。他们文臣的一支笔,颠倒乾坤都不在话下。”
    凌秋泛正要接话,突然湛金撑着伞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到凌秋泛明显一怔,但见自家将军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忙松了口气,还没等呼完整个人又僵直了脊背,“将军,昭仁公主来了。”
    “带夫人回屋。”危岳雁沉声命令,湛金忙点头应下。
    看着危岳雁一人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凌秋泛突然心中发紧。像是这类宫中女眷来访,自己身为将军内眷理应出场,但是自己的身份敏感,寻常举动,却可见危岳雁对自己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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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不知道昭仁公主对危岳雁说了什么,只知道昭仁公主扬长而去之后,剩下在屋里的危岳雁一个人像魂魄被抽走了似的。湛金嘱咐绿沉不要告诉夫人,自己一个人进去将将军扶了出来,但是在经过二老爷院门时,危岳雁突然挣脱湛金的搀扶,跑到危二老爷的房间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湛金一看就慌了神,连忙上前将雨伞遮在危岳雁头顶,雨水冲刷着的脸上满是焦急,“将军,二老爷今日旧疾发作,浑身骨头疼的跟拆开了似的。现在怕是已经休息了,不如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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