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奈何他的昭仁此时远在宫墙内, 长了对顺风耳都不一定能听见此时心上人的呼救, 早被扯得衣衫狼狈的驸马爷就这么被连挟带拖的押到了大门口, 看清来人后,一直吵嚷不休的驸马爷突然就噤了声。
    朱漆碧瓦的尽头站着个紫衣玉冠, 明眸生辉的女子,她看着被拖行至跟前的驸马, 笑的极致温柔。
    “驸马爷, 走一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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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霍渊这一入狱, 宿王河那一带的可就全断了呐。”
    将军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书房门紧闭时,任何人不得进其两丈内。偏偏凌秋泛嫁入府后, 众人皆知将军对这位夫人极尽宠爱,便也忘了告诉她这条禁令——实则是没有人胆敢告诉她, 而绿沉和湛金都知道将军外务不避夫人, 便也没有多言。故而凌秋泛听闻将军在书房,便只身寻了来, 恰巧听见里面正在jiāo谈的内容。
    她心知自己不该再听下去,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便急忙准备离开,正巧又一句话飘到她的耳朵里。
    “是啊将军, 何况那曲荃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霍渊落到她手里,指不定被做出什么大文章来。到时候牵连的可就不止霍渊一人了。”
    和曲尚书有关?
    凌秋泛虽然不会去做损将军利尚书的事情,但是事关自己的妹婿,双脚就跟不听使唤似的钉在了原地。
    “请将军想个办法吧。”
    “是啊将军,如果这一遭让曲荃得逞,怕是会寒了不少人心呐。”
    里头危岳雁似是被说的烦了,不耐烦的音调从她低沉磁xing的嗓子里淌出,“你们这些个东西倒还真有脸,昨夜你们在摆酒局花天胡地的时候,曲荃连夜收集完足以定罪的证据,拟了上奏的折子。今早你们还睡在那些酥/胸藕臂里的时候,人已经在朝堂上汇报完了案情,直接给霍渊和驸马科了罪。一个个不都是太爷么?怎么现在火烧屁股来找我了?”
    “驸马爷也给科了罪啊?”其中一个有些苍老迟钝的声音询问。
    “虽说是留待御审,但是曲荃收集到的证据太全了,科罪差不多已成定论,问斩也就是秋后的事儿了。”危岳雁懒洋洋说道,毕竟火烧眉毛的是她的手下霍渊,驸马爷也只是她手下依傍的一条大腿,对于她而言是没有半分用处的。想到那个窝囊的驸马爷,危岳雁嗤笑一声,真不知道骄傲跋扈的二公主怎么就对这么个废物动了情。
    “这个曲荃真的是不要命了啊。”
    “可不是么,扳倒驸马爷对她有什么好处,坏处倒是大把大把的有。她若是当真斩了驸马爷,皇上难道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不对,将军,曲荃此举该不会是想将将军一同拉下马吧。想当初淑妃一案——”
    “嘘,张大人,禁言呐。”
    “多谢赵大人提醒。”
    ……
    接下去的话凌秋泛不想再听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接下去的话无外乎用为官的角度来分析曲荃行事的利弊,以及他们应当如何应对曲荃的发难,仿佛那一场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食人惨案只是一桩扳倒对方的筹码而已,近千名受害女子的血yè流淌在他们的脚下凝固成石,以供他们踩踏着往更高处爬行。
    危岳雁的声音混不似平日里温柔,是一种很陌生很陌生的语调,这么想着凌秋泛忽而又笑了。
    现在书房里头的危岳雁,才是危岳雁本来的样子嘛。她不由得想起回门时父亲对她说的话,危岳雁虽然对她有意,但是更有自己要做成的事,目标和她两者之间孰轻孰重,答案显而易见。那么,如果此时站在危岳雁面前的是她,而非曲荃,想来危岳雁也是不会手软的。
    原本暖暖的心乍然又有些冷下去,凌秋泛突然觉得自己这模样有些可笑,名动吴郡的太守府嫡长女,何日有过这么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时候?
    自谷雨之后,金陵城时刻笼罩在淅淅沥沥的yin雨之中。才刚放晴没几日,便又暗下天来,听春雷阵阵闷响于天际,凌秋泛的心情愈发沉甸甸的。晦暗的云层像极了备甲齐发的兵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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