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凌雪霁观察甚微心细如尘,一边急忙起身yu往更深处探寻。
    “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我们必须往石宫深处探查一下。”凶手的动机越来越扑朔迷离,曲荃一刻也缓不下来。凌雪霁蹭蹭蹭的小跑跟上。
    “那阿茅又是怎么回事?”凌雪霁说着鼻翼微微收阖了下,曲荃见后迟疑了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牵起她的手后退几步把人拉到门外,阖上门隔绝那一室骇浪般涌出的血腥味,把她带回了起先掉下来的地方。
    两人在床上坐定,曲荃扫了眼自己手上的火把jiāo给凌雪霁,自己则又弯腰在一地枯枝草叶里翻拣起来。“我也不知道阿茅怎么回事,但我基本确定他是将我们当棋子用了。”
    凌雪霁一听“啊”的一声,“他拿我们当棋子用?那我们都被他耍啦?”
    “怎么可能!”曲荃瞪了眼凌雪霁,朱唇牵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从来只有我曲荃耍别人,能耍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那怎么……”凌雪霁被她搞晕了索xing托着腮老老实实的在一旁问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曲荃放下手上的活计整理了一下思路,斟酌用词道:“首先我不知道阿茅那个姐姐是真是假,但他想让我们发现这件案子的真相却是肯定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单人还是有同伙,他们发现了这个石室,并且将尸体运送至闹市,就是为了引起官府的注意。”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凌雪霁有些不明白,“要是发现了这种事,直接报官不就好了!”
    “……”曲荃被她一双纯澈眸子看的发虚,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何为官官相护,金陵城的地底下权贵势力盘根虬结更超出她的想象。但既然她想知道,曲荃觉得她也有权知道,雪霁年少,不代表就该一辈子被人护在羽翼下,见不得风雨。
    “因为有时候报官,并没有用。”
    “啊?为什么啊?”凌雪霁仍然不明白,但这次不必她再多问,曲荃已经向下说去。
    “雪霁,你看这枯井底下。”曲荃决定刨去繁枝错叶,由简入深,“再想想废坊周围的封防部署,如果是你来抛尸你做不做得到?”
    凌雪霁琢磨了一下,扳了扳手指,摇头,“做不到……但你和危嫂嫂这种大官应该做得到吧?”
    曲荃点头,“不错,我与危岳雁或许可行。那我举个例子,我与危岳雁联手戕害了数以百计的女子,这时有一个街边小乞丐发现了这件事,报给了朔石斛,朔石斛与我亲厚便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与你危嫂嫂是连襟又是同伙,我掌刑部她辖金陵十二卫,我们联手将事一层层摆平下去,此案就永远难以现于人前更遑论上达天听。更甚者,我和危岳雁只需其中一人出一名杀手,将这个小乞丐及其亲友灭口,抛尸乱葬岗,我再去户部那里一阵周旋,在这批人的户籍上做点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大家各自安好。”
    “布衣百姓,生如浮萍游丝,汪洋大海中一粒芥子微末罢了。”曲荃琥珀色的眸子在只有一点火光的映照下闪烁出幽暗的光。“谁又会去在乎金陵城街头少了一个小乞丐?谁又会有兴趣知道他未曾说出口的事是什么呢?”
    “可是……”凌雪霁抬起眸子,认真笃定的看向她的良人,“可是你们不是这样的人呀……”
    曲荃闻言颔首轻笑了下,对上凌雪霁目光时,带着似笑非笑的揶揄,“我怎么记得有些人刚嫁过来的时候,天天一口一个狗官叫的顺口哇?”
    “你……哼!”凌雪霁又羞又恼愤愤转过身去不想再理这个人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曲荃话虽这么说,却是等自己笑够了才继续往下说,凌雪霁气的一张脸鼓成个包子,若非此地灯光太暗她不敢乱走,早自己走了留曲荃这个大傻子在原地发病。
    “他抛尸金陵城闹市区,又寻到朔石斛衙门前,后来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从一开始他坦然jiāo出的金线鱼钩,到后来威bi利诱才松口的宿王河神秘女子,再到万霞山的万木红痕,诡异狼影,一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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