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难道了这批领军卫,不仅没有找到曲荃,甚至还走丢了几个兄弟。幸而回来的时候有标记参照, 没有迷失在废坊迷宫似的岔路中。
    凌秋泛旋即对危岳雁解释道:“是妾身思虑不周,方才一心求快, 只将些常用的授以他们, 原以为够用,却不想这废坊中的道路竟繁复至此。”
    “夫人无需自责。”危岳雁本还想训斥领军卫两句, 却不想夫人竟帮着他们解释,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沉声道:“只是眼下不好办呐。”
    凌秋泛点点头表示赞同,“剩下的符号与常用符号之间有极大相似处, 放在一起极难辨认,且诠释的意思更为复杂,更因自身的跑向和急切程度导致笔画发生偏斜混淆判断,即便耗上一天一夜也无法全部融会贯通。”说罢,略一沉吟后,郑重道:“妾身不才,愿跟随入废坊,为大家引路。”
    领军卫们闻言皆面面相觑受宠若惊,方才凌秋泛出言替他们解释就已经感激不已,眼下又要为他们带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呼之yu出的谢意。
    带头的那个领军卫踟蹰着等待大将军的指令,凌秋泛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的良人,虽然心知希望不大,自己毕竟是将门夫人,抛头露面掺和危岳雁公务已算出格,现在又要想着亲入虎xué寻人,但还是怀着一丝微薄的期许。
    “就依夫人所言。”
    危岳雁从未令她失望,凌秋泛正yu道谢,拢在袖中的手却被人牵起,“本将随夫人同行,以护周全。”
    众目睽睽之下,凌秋泛忽觉脸颊微烫,她缩手要挣却被拉的更紧,只得无奈从她。一直到进入废坊,相携的手都没有被分开。
    此时天色已幕,等晚风驱散彩霞,月辉重临大地,层层夜幕便笼罩住这片废弃的坊区。凌秋泛看着趋于昏暗的天空,和眼前那个寸步不离,坚定守在她前方的身影,心底沉寂了三年的静潭再一次泛起涟漪。
    三年前,也曾有一人……愿意用身躯护她安全,是除了父亲以外第一个那般护着她的人。彼时她尚未完全敛起xing子,寻到了个被暴雨摧残后的破庙想去一探究竟,费尽了口舌才哄得那人陪她一同前去,临到山脚下还被站着训了一通。
    “太危险了。”暮晚的霞光透过jiāo叉的枯枝树杈斑驳的洒在那人的面具上,眼孔中透出的眸子像寒着一条江河,沉寂无波。
    凌秋泛自小长在家规较严的太守府,如此出格的事也仅是头一次做。到底是尚处碧玉年华的少女,再如何娴静沉稳,也有天真烂漫的时候。尤其……是在心悦的人面前。
    她也知道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在这人身边,总觉得很安心,很安心。她只是想要将这份青涩懵懂的快乐,延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心悦君兮,遂相与兮。
    “我知道……可是……”
    可是了半天都可是不出来,两人相对无言,终是那人先让了步,长叹口气,无奈摇头。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山路长且岖,二人行了四五百来步方至庙门口,那人背着手停下,习惯xing的等待后头的凌秋泛一点点跟上来。
    “你怎么都不牵我的手?”凌秋泛有些气喘吁吁的问道。
    那人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我浑身带du,牵不得你。”
    凌秋泛扭过头的停在庙门前,脸颊微鼓,似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可是……那里面太黑了,我害怕。你说怎么办?”
    那人见她有些不悦,站在那十分苦恼,逐而略带些笨拙的安慰道,“那……我走你前面,这样有什么危险,我替你先扛着。”
    破庙遭受过雷击,许多地方都有烧灼过后的痕迹,里头佛像倾倒,香坛烛台倒了一地,再往里去便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就这么从外头看着倒是能唬住些人,其实这场探险到达最后基本无惊无险,也就那么几只老鼠称得上一场惊吓。
    原本躲在破布下的几只老鼠被人踩掉了栖身之所,连忙奋起反抗一只只冲出来准备英勇就义,吓得从未见过老鼠的凌秋泛尖叫起来,那人还以为是有什么埋伏忙将她护到身后随手捡起一截枯竹就是一式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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