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前,琥珀色的瞳在火光下如鬼似魅。“那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杀危岳雁,你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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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木林中,危岳雁向众人细细分析了每一道红痕拼接后代表的江河水路,红痕水路说得到初步证实与认可。等曲荃和凌雪霁到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在等着要她的准查令了。
    危岳雁看着施施然走来的曲荃,笑的意味深长,“曲大人好兴致,夜晚的万霞山也能赏的有滋有味。莫非案情已经对曲大人丧失吸引力了?”
    “查案是为了给枉死之人一个jiāo代,严惩恶徒,安天下民心。”曲荃在危岳雁身前站定,一双眸子刀剑似的在其脸上刮,“并不像危将军所言,轻浮似市井博戏。”
    “曲大人口舌如剑舌灿莲花,不知在证物面前又能作何解释?”危岳雁侧身让开,拿火把照亮身后万木红痕。
    曲荃神容淡淡,“又不是我画的,要我解释什么?”
    一只手摊开伸到曲荃面前,危岳雁下颔微扬,“那就请曲大人给个准查令,让弭罪司的史大亲口解释吧?”
    曲荃不答。
    危岳雁笑道:“曲大人公私分明,想必不会为了保自己的属下,就枉顾法纪吧?”
    曲荃眸光冷冷在危岳雁身上转了一圈,“危岳雁,我看你这出戏能唱到什么时候。”
    言落,一枚玉牌甩到了危岳雁的掌间,仿佛包裹了天山池里凿下的玄冰,托于掌中触及生凉,冰的能将肌肤冻出疮来。
    像极了曲荃此时的目光。
    危岳雁要去刑部提人,曲荃身为刑部尚书兼连环血案的主审官,自然要一同前往。刑部重地,家眷不得相随,加上天色已晚不便在外逗留,便由朔石斛将凌雪霁和凌秋泛分别送回尚书府与将军府。
    朔石斛还不知晓凌雪霁是曲荃明媒正娶的夫人,所以在凌秋泛邀凌雪霁共乘一车的时候略微有些讶异。不过事不关己,很快便不甚在意。姐妹二人共坐一车,又是久别重逢,拉着手说多少句话都不够。
    “姐姐,看到将军对你不错我也就放心啦。你现在回来京城以后咱们通信也会方便很多,要多写些给我!”凌雪霁窝在自家姐姐怀里时不时蹭蹭弧度优美的项窝,好不满足。“我听说京城达官显贵的家里经常举办赏花宴赏月宴什么的可以请一大堆官宦家眷来玩,回头我们也办吧,这样就可以经常见面啦!”
    凌秋泛拍拍项窝里不安分的脑袋,等她终于乖顺下去不再闹,清浅的笑意里尽是宠溺,“主意虽然是好主意,但是你偏偏忘了一点。”
    “什么?”凌雪霁从项窝里抬起头问道,鬓发因为刚才的动作凌乱的散在面上,更显娇憨。
    凌秋泛忍不住伸出手揉捏妹妹粉嫩的脸蛋,“曲尚书与危将军是宿敌,纵然在家中举办了宴会想来也不会邀请彼此家眷前来做客的。”
    少女的眸子立刻暗淡下去,小嘴不满的嘟起,“对哦,她们成天吵架,不把对方干掉就心里不舒坦似的,肯定不会到对方家里去玩的。”
    凌秋泛抓住重点,她将妹妹扶起来坐好,神色严肃,“你也看出来了?”
    凌雪霁一愣,姐姐似乎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和自己说事情,不禁也正襟危坐,“看出来什么?”
    “唉。”凌秋泛轻叹道:“出嫁从夫,我已是将军的妻子,这些话委实不该说。但你是我的妹妹,我又怎么能看着你被牵连进去。”
    “姐姐!”凌雪霁压低了声音,神色愈显焦急,“怎么回事?”
    凌秋泛摇摇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事我也不能确定,但总觉疑惑。当时我与将军在吴郡时,曾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影在房外偷听,将军调查多日一无所获。今日我听她分析案情,竟是一句也没提到此事,便觉她应该对你们有所保留。”她将连日来危岳雁与她说过的一些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与凌雪霁听,后者的眼睛越睁越大,我滴个乖乖,姐姐这是把危将军给卖了呀!
    “今日种种线索,我也不知是她真正发现的还是早有安排。这些事我告诉你之后,切记不得告诉他人。”凌秋泛拉着妹妹的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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