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人安静的力量, “阔别多年,女施主近来可好?”
    “托大师的福气,近来还算不错。”沈棠对济光大师始终带着一份尊敬, 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之后,才缓声说:“今日故地重游,特地来拜访,也感谢当年大师解惑之恩。”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我相遇便是缘分,佛渡有缘人。”济光大师这两年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眼皮松垮垮地搭着, 眼神却依旧是清明。他看向沈棠的目光中带着善意,“女施主, 有些事情莫要成为自己的执念,执念过深不过是伤人伤己。不如放下过往, 你日后还有许多日子,不必沉溺在过往里。”
    沈棠总觉得他的话里面带着深意,像受了某人的嘱托刻意在劝说她。她视线从旁边男人身上略过, 也没有辩驳,温声回答:“谢大师指点。”
    济光大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口不一,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双手合十,对着门前足有五六丈高梧桐树,低声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声音低沉如同编钟之响,像极了长辈同小辈之间的低喃。
    济光大师推说需要坐禅,便回院子里去。岑欢原本想直接拉着沈棠离开,恨不得能够离陆持有八百米的距离。可是在半路中,却还是被陆持拦下来了。
    伯恩王府的马车横停在道路的中央,直接将她们的马车bi着停了下来。岑欢是个暴脾气的,此刻完全bào发出来,掀开车帘怒目斜视,声音都快喷出火,“世子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这样直接拦下来的,你怎么不多带些侍卫过来,直接将我们绑过去。”
    陆持的目光只盯坐在车里的沈棠,喉结上下滚动着,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沈棠,我有话同你说。”
    沈棠看了过来,爱也好恨也好,在那双眸子里再也看不见一点踪影。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陆持的眸色更加浓重几分。
    “有什么事情不能登门亲自说,世子爷莫不是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啊!陆持,你就是个疯子。”陆持突然上了马车,岑欢尖叫一声,直接拿着手边能拿得到的一切东西,拼命砸过去。
    陆持任由那些东西砸了满身,漆黑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沈棠,看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下颌紧绷成一条线,“下来,我有话想同你说。”
    沈棠原本是想要的同陆持谈,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想要将两个孩子带走。可此刻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时,后背的寒毛忍不住竖起。有些时候,她甚至要比了解自己还要的了解陆持,他这个人若是疯起来,什么都拦不住的。
    她的手指深陷入身后的软枕中。
    许是查觉到她的抗拒,陆持的面色放缓了几分,“就算是为了倾喜和元洲,我……也不会做什么的。”
    孩子几乎是两个人之间仅存在的话题,沈棠想了想之后,便要起身下去。
    岑欢拉住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会是真的想跟着他一起离开的吧。”
    “我们迟早都是要说清楚的。”沈棠拍了拍她的手,“我去一会便会回去。若是……若是我在太阳下山之前,还没有回去,便让父亲去伯恩王府寻人。”
    她后面一句话是看着陆持说出来的,里面便藏着几分告诫的意思。
    陆持没有出声,在下马车的时候,将手伸出来要扶着她下马车。他的手上宽大,纹理没有那么清晰,掌心的地方有一层薄茧,沈棠顿住了动作。
    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陆持虽说是xing子yin鸷的,却将贵家公子的姿态做了十足。他们也曾出去过很多次,每次下车他都会记得扶自己一把。
    有丫鬟立即搬来小凳子,站在一边要过来扶她,沈棠搭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指尖空空dàngdàng,然后收回来紧握成拳头,这两年的时间,陆持听见沈棠对她说的头一句话是:“世子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你不必如此。”
    女子的声音一贯的甜腻,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淬了du一样,伤着伤着倒像是习惯了一般,倒是觉得没什么,陆持稳住心神之后,便跟了上去。
    原本陆持想带她去湖边,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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