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他家主子是问他失忆后发生的事呢!
    “若属下所猜不假,应是镇南王世子!”
    “什么叫做猜?”那声音透露出一种危险,连风连忙解释,
    “主子出事后属下收到密函就赶往了西北,金统领抓到了几个,却服毒自尽了,根据线索我们一路追了上去,却不料陷入迷阵之中,但是捡到了令牌,正是镇南王府标志。”
    连风说了一堆,而里面的人却听出了一个重点, “迷阵?”
    “那一带是个望不到边的深山老林,据当地的人说,只有一边出口,若是入了深处,万没有活着出来的,至于迷阵,也应该是林子里的烟雾瘴气,当地人都称说是鬼打墙。我让金统领派人守住了出口,都快一个多月了,的确无人出来,想必是没了活口。”
    里面的人似乎是对那深山老林没了兴趣,却是想到了别处,“镇南王世子?我断了他一条腿,没想到他还能蹦跶,那镇南王不多谢本相帮他教训儿子,倒是恩将仇报起来了,呵呵。”
    连风心里止不住地吐槽,您把人家儿子腿都给打断了,镇南王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人家不怀恨在心就怪了!
    连胜面无表情:“是他们不明白大人一番苦心!”
    连风心里:呵呵~
    但是面上他还得说: “主子,属下倒是觉得以镇南王性格来看,不像是会为了儿子肯得罪主子的人,这事应该是那世子一人之意。”
    “他的确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这事也的确并非他之意,只怕这幕后另有黑手。”
    “主子的意思是?”
    “我去西北能有几人知晓?也就这点伎俩了,本相还不是只昏迷了一月余,还不是好好活着,呵呵,他还差得远呢!”
    不不不,主子,您可不是只是昏迷了一个月,您还流落到了乡间,娶了个农妇!昏迷一个月只是您醒过来后失去了那部分记忆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罢了!连风心想,他家大人那般骄傲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么残酷的现实,如今忘记了那部分记忆,应当是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这事既然那世子也出了一份力,本相也少不得要送镇南王府一份礼。”
    看来镇南王府要倒霉了,
    京城又该热闹一阵子了。
    “小风子?”
    “是!主子!”
    深陷自己思绪之中,差点没听到主子说话。
    “我就是想问问,这狗当真是你买来给本相解闷的?怎么一路上就没听它叫一声?别是个哑巴吧?”
    连风嘴角直抽抽,他是知道他家大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可你哪里见到过还未断奶的小奶狗能叫唤的!另外,他家大人在失去那段不堪的(?)记忆之前,分明是爱惨了这只小奶狗的,死活都不肯松开手,连昏迷了都得抱着,哪成想醒过来却又嫌弃人家。要不是他见那狗可怜,若真被弃了,非得落个凄惨死去的下场,哪里有这么一出啊!
    “怎么,你也哑巴了吗?”他家大人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又传来了,不等连风回话,那边连胜又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大人,那狗似乎还未断奶,让它叫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哦?还未断奶?呵呵,这畜生连叫都不会叫,还长得这般丑陋,还真是个解闷的好玩意儿呢。”
    连风心里一咯噔,完了,他家主子又要开始变态了!可是不等他解释,连胜那厮又说了——
    “回大人,属下也觉得连风此事办的不妥,这狗的确丑陋不堪,是绝对配不上主子的!”
    什么叫一本正经地插刀,这就是了!连风发誓,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想将拳头打上连胜哪张面瘫脸。
    “自然是配不上本相的。”这话里带着浓浓的嫌弃,连风自然是听出来了。
    “大人,其实,这小奶狗虽是长得不怎么样,”不不不,简直是丑到爆了, “但是若是好好培养,日后也不失为一个好宠物,属下听说京兆尹大人就驯服了好几只狗,靠它们破了不少的案子呢!”
    “是么?嗯,即是如此,那日后这训狗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务必训出一条能配得上相府的忠犬。”
    连胜:“大人英明!”
    不不不!我就随口一说啊!人家那是狼犬啊!
    这里一片平静,而大琅京城邺京就没有这么太平了,自打听到顾相要不日就要回京了,一时之间各方力量都有了较量,几家欢喜几家愁。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立秋的真实身份了吧o(^▽^)o
    ☆、还朝
    顾大奸臣就要回京了,得知这个消息的京城百姓内心里是十万分的悲痛,叫苦连连。虽然说这话可能对发大水的漓州百姓们有些残忍,但是,怎么那奸臣去的时候带着那么多的银钱就是没被半路打劫的山贼给杀了呢!
    这下他回来了,好不容易平静一阵子的京城又要开始不太平了。真真是天不佑我大琅啊!
    而朝中自顾相走后,被以阁老为首的清流一派压制了一个多月的顾党也终于要扬眉吐气了,顾相回来了,他们就有了主心骨,做什么也都能当放开手去做而不用顾虑太多了,毕竟,皇上可是最信任他们丞相的!
    而此时,镇南王府世子院中。
    “蠢货!简直是一群蠢货!还好意思说什么一等一的杀手,连个文官都解决不了!”说话之人满脸的暴戾之气,生生扭曲了哪张俊脸,一只胳膊支着一只拐杖,由于怒急了,一时间身形不稳。
    那底下跪着的人连忙想去扶,却被他一拐子给打翻在地, “谁要你来扶本世子!你们都嫌弃我这个残废对不对!你们见我现在是个残废了,就不肯尽心地给本世子办事了!”
    “世子爷恕罪!属下们不敢!”
    “不敢?我谅你们也不敢!你们可别忘了,就算本世子现在断了一条腿,可这镇南王府就本世子一个男丁,本世子永远都是镇南王世子爷!而你们只不过是我们镇南王府养的一群狗罢了,记住你们的身份!”
    “是,世子爷!”
    底下跪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又惹恼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世子爷。
    而那人杵着拐杖走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 “这下完了,那狗贼逃过一劫,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你们可把尾都扫干净了?”
    “回世子爷,那群杀手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绝对不会透露出委托方的任何消息!再者,我们的人打听过了,他们被抓住的都自杀了,绝对不会有任何活口!”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了,哈哈哈,对,不能被发现!这次就只能便宜那狗贼了!哼!”
    几日后,丞相回到京城。
    消息传到朝堂的时候,朝会刚进行到了一半,下方大臣正在宣读要事,人人都在侧耳恭听,没人注意到上方皇帝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听到来人的回禀,龙椅上的少年天子猛地站了起来。
    “好好好,哈哈,丞相回来了,朕要去宫门迎接他!”
    此话一出,朝臣们不禁面面相黜,当即有人站出。
    “皇上,不可啊!顾相只是领命回来,当不得皇上亲自去迎啊!”
    “微臣附议,皇上,且不说顾相何德何能敢劳皇上亲自去宫门口迎接,再者这不合礼制啊!皇上三思!”又一人出列。
    “回皇上,微臣虽不敢劝诫皇上,但是吴大人所言‘丞相何德何能’微臣却是有些讶异的,众所周知,丞相此去漓州,一月余便办妥了皇上交付的重任,可谓是立了一大功,而吴大人口中的口中却称其‘何德何能’分明是藐视君威,否定皇上用人之心!”
    “侍郎未免太看的起本官,倒是不知本官何时蔑视君威了?只是丞相所作所为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丞相为人,哼,不说也罢!”
    “丞相大人得皇上信任,为人如何皇上自有判断,您这是不相信皇上?”
    “本官——”
    “好了好了!”上方的德昌帝终于不耐烦了, “朕就说了一句,你们就争了这样许久!是不是朕做什么事都得由你们先说了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微臣不敢!”一时间大臣跪了一地,只有一人仍然挺立着。
    “阁老可还有事?”
    “陛下,顾大人的德能,老臣不想妄议,只是自古只有军功在身的大将方才有此殊荣,顾大人实在是受不起啊!”
    听到这话,德昌帝刚要发怒,却只听到一个慵懒戏谑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
    “受不起什么?看来本官来晚了倒是错过了不少好戏。”来人一身紫色朝服,迎着朝阳踏入殿内。
    “参见陛下,陛下,臣幸不辱命,漓州百姓安好。”
    德昌帝连忙走了下来又亲自将人扶起,全然不顾阁老一脸的不赞同, “爱卿快快请起!爱卿一路辛苦,本不必这么急着进宫复命的!”
    那人一脸似笑非笑, “臣若不赶来,岂不是错过了满朝文武大臣对微臣的讨伐了?”
    “这……”皇帝犹豫着。
    “顾相想必是误会了,这朝中谁还敢说你顾大人的不是?”此话正是那阁老所言,却是暗含讽刺。
    “阁老此话说得下官实在惭愧,我朝朝会一向鼓励众大臣畅所欲言,便是说上一两句,下官又岂是那种眼里容不得人之徒?对了,这怎么还都跪着呢?”
    一边的皇帝连忙说道, “都平身吧!”
    而这番君臣关系落到阁老眼中,又是痛心不已, “顾相,这朝堂始终是陛下的朝堂,还望你能恪守做臣的本分才是!”
    那人挑了挑眉, “怎么,陛下,微臣可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竟惹得阁老这般误会?”
    “没有没有,都是误会,张阁老,丞相刚回来,您就少说两句吧!”
    张阁老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没了任何情绪, “是,陛下。”
    见人终于安静了,德昌帝转向了立在一旁看戏的顾丞相,一脸关怀, “爱卿此番辛劳,还是早些回府休息为好,晚些时候朕再为爱卿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就罢了,免得又有人说臣目无君上了。”
    “有朕在,看谁还敢说爱卿的不是!”
    顾华棠玩味, “怕是陛下也难挡悠悠之口,也罢,臣还是趁此休息一两天罢。”
    皇帝嘴角的笑不自然地顿了一瞬,方又笑道, “既然爱卿这样说,那朕也不好说什么,爱卿也的确累了,那朕便容你休沐几日,待整顿好了之后再回朝堂。”
    “谢陛下。”
    朝会刚散,立刻有不少的大臣围上去同顾华棠道喜。大多为顾党一流,而以刘阁老为首的清流一派是万万不齿的。
    “丞相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依陛下对您的看重来看,这回肯定少不了赏赐了!恭喜啊!”
    “顾大人又岂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是这次归来,顾大人更得帝心,才是喜事啊!”
    “顾大人年少又为,又居此重位,实在是令人敬仰……”
    赵翊下了朝便将自己关在了寝殿,不许任何人打扰。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外面的宫人们顿时跪了一地。
    他们皇上一遇到不顺心的事,这皇帝寝宫里的摆件就要换上一回,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
    好一会儿后,那里面发泄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大总管常禄上前问了一句,得到许可之后领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宫人开始收拾了起来。
    常禄低眉顺目地走到恢复了平静的天子跟前,
    “回皇上,适才慈宁宫来人了,说太后娘娘挂心皇上,请您移驾慈宁宫用膳呢!”
    “挂心与朕?呵呵,她们一个个哪里是挂心朕请朕过去用膳的,分明是有事要吩咐朕的!朕这个皇帝当得窝囊,连妇孺都敢欺到头上!”
    这番话平日里赵翊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今日这样分明是被朝堂之事气到了极点,连伪装都忘记了,也亏打扫的宫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一个常禄。
    “皇上多虑了。”依旧是不痛不痒的低眉顺目。
    赵翊紧盯着常禄, “常总管,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老奴惶恐,自是陛下的人。”虽是说着惶恐,却依旧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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